第166部分(1 / 4)

小說:悍趙 作者:不是就是

趙造在趙何面前玩兒的就是心理戰法,他都七老八十的人了,又是趙何叔爺爺,說看著趙何長大一點都不過分,還能不知道趙何是那種優柔寡斷的xìng格。現如今明面上是趙何的王位保衛戰,事實上卻是新舊兩派的權力爭奪戰,趙造好容易把趙何這個金疙瘩握在了自己手裡,怎麼肯因為趙勝一封看上去想求和的信把趙何感動一把之後再拉回去?

政治鬥爭不是請客吃飯,雖然看不見硝煙,但到了關鍵時候同樣要死人,趙造賠不起,也只能用絕殺的手段牢牢捆住趙何。趙何不管再怎麼優柔寡斷,對王位卻是絲毫不敢放手的,因為這直接關係到他的xìng命。這樣的情況之下他的神經想不敏感都不行。所以“撐犁孤塗”那事對他殺傷力自然很強,畢竟這牽涉到趙勝會不會對王位有興趣。

在趙何看來,自己一趟河間之行就已經多少品出了些王位的三昧,當趙勝在雲中坐擁十數萬大軍,手指一揮萬眾應諾之時怎麼可能不產生些對君位的渴望。其實趙勝在被那個胡人稱為“撐犁孤塗”時是什麼表情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這事是不是真的發生了,如果沒發生還好說,如果當真發生了,這麼長時間了都沒有人告訴過趙何一聲,這就已經足夠趙何心驚了。

趙造分寸拿捏得很好,說趙何要是不信可以去問趙俊,這意思就是有人證,絕不是胡說。可問題是這個節骨眼兒上趙何怎麼敢當真去問趙俊?就算真把趙俊叫過來問上一問,趙俊能說什麼?他除非是傻子才有可能承認發生過這事。道理不很簡單麼。發生了這樣的事兒。你又在現場,為什麼這麼久了連提都沒提過,是不是想擁護趙勝造反?然而趙造既然敢說的這麼肯定,自然不可能是完全的無火之煙,就算趙俊再怎麼否認。最終的結果還不是越來越讓趙何疑心。

不管怎麼說趙何也已經被這件事兒給套進去了,剛才看見吳廣和趙造爭論不休的時候多少還有些疑慮,這時候就連吳廣都不吭聲了,那他只能順著趙造的思路去想了。手足無措的“這”了半天,臉sè由震怒之下的通紅逐漸變成了驚懼之中的慘白。嘴唇一哆嗦,脫口說道:

“這,這可怎麼辦!”

著了……趙造斜斜的瞥了瞥一旁黑著臉不做聲的吳廣,再開口時卻有裝起了好人:

“大王,這事兒以老夫之見,當時平原君也未必當真有什麼****之心,好聽話誰不愛聽呀。可問題是當時平原君是沒機會。就算什麼非分之想也只能過過耳癮,現如今有了機會又會如何老夫可實在不敢說。再說大王這裡還沒怎麼著呢,他便給大王來了這麼一封信,大王難道還沒看出來不成,這不擺明了是在叫開面兒的告訴大王他早就知道大王絕嗣之事麼。

平原君既然早就知道大王絕嗣,要是當真忠心。又為何不好好的想辦法從朝堂上淡出,反而又折騰出這麼多事兒來?又是伐齊又是賑濟河間的,雖說都掛著大王的名義,那還不是他的功勞,這不擺明了是讓人看看他才是大趙真正的頂樑柱,大趙有沒有大王都一樣麼?

大王,這些事不琢磨相互也扯不上關係。可琢磨琢磨卻不是那麼檔子事兒,老夫實在是越想越心驚了。”

“趙勝。你,你……你其心可誅!”

在趙造偷換概念的推理之下。趙何果然越琢磨越不對味,心驚漸漸變成了憤怒,緊緊地捏住拳砰的一聲砸在了御案之上,震得几面上的各種金玉用度登時哐啷哐當地一陣亂響,半晌才漸漸從暴怒之中稍稍冷靜了一些,側著頭左右看了看趙造和吳廣,憤然問道,

“王叔祖,太僕公,你們看此事應當如何處置?”

“老夫看麼……”

“大王。”

沒等趙造慢悠悠地說出自己的看法,一旁的吳廣卻已經走到預案之前對著趙何一躬身打斷了趙造的話道,

“上柱國所言終究只是個人猜測,大王萬萬不可因為一時氣憤亂了章法。雲中那件事實在無法得知情形如何,如今的局面下也沒辦法去問趙俊、趙奢他們,所以只能存疑。而且就算有其事,那也未必當真是平原君有什麼妄想,以此推測眼下的事實在證據不足。

目下最重要的並非收集平原君的罪證,那畢竟是魚死網破的做法,不論誰勝誰負都非大趙之福。眼下第一件要做的應當是好好看看平原君這封信的真意。以老臣愚見,平原君此信言之切切,未必全像上柱國說的那樣是在威脅大王。

不過正如上柱國所說,北征也好、伐齊也好,賑濟河間也好終究都是使平原君權重之事,若是再任由其繼續下去,不論平原君怎麼想,大王也只能更是難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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