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瑪,嚇我一跳!”
趙玉芬也一激靈,回頭瞧見寶貝大兒子,道:“你不在家麼?咋從外面進來了?”
“我正買燒烤呢!你今兒怎麼突然過來,有啥事啊?”
“沒事不能看看你?”
“不是,你這太突然了,前腳打電話,後腳就進院了……”
打了幾句馬虎眼,趙玉芬不耐煩,直接道:“行了,我聽你劉姨說,你處了個物件?”
噝!
莊周汗毛都立起來了,表面鎮定:“她咋知道的?”
“人家白天看著你了,還手拉手吃麵,那叫一親熱。”
靠!
劉姨你在我好友裡除名了,關、張、趙打天下吧!
“你處物件咋不告訴我,啥時候處的?姑娘幾歲,幹啥工作,家在哪兒啊?你倆是不是同居了?你也老大不小了,該考慮考慮個人問題……”
“……”
連珠炮似的追問,讓莊周難以招架,無奈嘆了口氣,衝那邊招招手:“小沅!”
“艾瑪,一直在這呢!”
趙玉芬又嚇一跳,埋怨道:“你說你這孩子,跟搞地下黨似的,我巴巴站這說半天……走走,上樓!”
“別介,我倆正準備吃夜宵呢,我燒烤都叫好了,去店裡吧。”
“哦,那也行。哎,第一次見面就吃燒烤,有點不講究,來來來,讓阿姨看看!”
趙玉芬藉著昏暗的燈光,見一個嬌小的姑娘走過來,裹著棉服,穿著雪地棉,圓鼓鼓的襯托著愈發可愛。
小圓臉,大眼睛水靈靈的,模樣真不錯。不是一眼驚豔的那種美,是非常耐看,招人喜歡的那種美。
她湊過來,害羞又脆生生的叫了聲:“阿姨好,我叫袁沅。”
“誒,好好。”
趙玉芬第一印象上佳,熱情的把著手,一塊向外走。
莊周陪在旁邊,清楚的看到她後脖頸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走幾步路就開始順拐,遂偷偷握了握她的另一隻手。
“……”
阿沅扭了下頭,緊張,惶恐,懵逼,還帶著點刺激。
趙玉芬也在瞧瞧打量,看她的眉眼面相,臉上細微的絨毛,腰身比例和挺翹的小屁股,以及舉止動作。
網上經常有人瞎逼逼,透過走路能看出是不是處。
一點科學根據沒有!
但過來人透過各方面的情況判斷,差不多能估量出來。趙玉芬心裡就有點譜,她不是腦筋頑固的長輩,但肯定印象分又提升了不少。
同時擔憂又欣慰:這姑娘瞧著年齡不大啊,還好自己兒子不是禽獸!
等到了燒烤店,莊周故意喊:“做好了沒?不打包了,在這吃。”
“好了好了!”
老闆把肉串、麻辣燙端上桌,莊周又隨便點了些,阿沅坐在他旁邊,小手在桌子底下搓腿。
趙玉芬瞧出她緊張,和藹笑道:“我叫你小沅吧,今年多大了?”
“18!”
阿沅謊報年齡,莊周暗暗點贊。
18?
趙玉芬眨眨眼,確實小了點。
“家在本地麼?”
“……”
“你這年紀,應該上大學了吧?”
“……”
“父母做什麼的?”
“……”
越問越低頭,趙玉芬奇怪,莫非智力有點問題?
莊周咳了咳,起身把包廂門關上,低聲道:“媽,我跟你說實話,你可別嚷嚷。”
“我又不是精神病,嚷嚷什麼?”
“呃,是這樣……小沅是個黑戶。”
“啥玩意!!!”
“小點聲,小點聲!”
莊周不能慌,因為他要是慌了,鐵定就廢了,道:“她老家是冀省農村的,超生,從小就沒戶口,一直在冀省和京郊來回打工,現在家裡沒啥親人了。
我也是偶然認識的,就挺喜歡她,所以帶回來了。為了把她帶回來,我哥們特意開車一直送到家。”
“你還挺痴情啊?”趙玉芬哼道。
“那沒辦法,誰讓我喜歡她呢。”
但凡一個正常的母親,都不會同意的。與人本身無關,而是身份、學歷、社會地位等等附加的東西。
趙玉芬的目光在二者間來回掃視,也談不上生氣,就是糟心。與看女兒出嫁的父親同樣心理,自己養的白菜被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