拱了。
“……”
阿沅一直垂著頭,不敢吭聲。
心裡也翻江倒海,我現在應該幹什麼?
我應該哭吧?
於是她閉上眼,使勁想爺爺,想錢爺,想吳叔叔,想著想著還真鼻子一酸,掉下幾滴眼淚。
趙玉芬皺眉,刷的一伸手。
“媽!”莊周忙叫。
“幹什麼?我還能打她啊?別哭唧唧的,我最不愛看這個。”
趙玉芬遞過一片溼巾,阿沅捏住手裡,也不擦,這會是真難過了,情緒上頭停不下來,吧嗒吧嗒就是掉眼淚。
“擦擦,趕緊擦擦!”
“嘖,你這孩子,像我欺負你似的!”
趙玉芬愈發糟心,道:“要是我不來,你打算一直瞞著我?”
“沒,我就是沒想好怎麼和你說。”
而且我忙著討薪呢!
莊周繼續加碼,道:“媽,小沅特可憐,從小就受苦,還撿過破爛。你看她個子矮,都是小時候營養不良造成的,最近才養好點。
雖說我喜歡她,可我就是沒這意思,碰上了我也不忍心!我遇到她的時候,就正被人欺負,這麼大點孩子,端著比她還高的盤子,你看看她的手,全是幹活留下的……”
“行了行了!”
趙玉芬撇頭,但還是忍不住瞄了眼,果然,那雙小手非常粗糙,一看就真受過苦受過累。而越是如此,對比越明顯,這孩子太清亮了。
像開出來的花兒,有植物性的荷爾蒙特徵。
並且她能感覺出,兒子是真心誠意的。
“那你準備怎麼著,給她辦個戶口?”
“嗯,我二舅不在村裡麼,我琢磨能不能透過他弄個名額。”
“你還挺有主意!”
趙玉芬冷笑,懶得再待下去,道:“你也大了,反正我管不了你,你愛怎麼弄怎麼弄,我走了!”
她站起身,看著已經哭花臉的阿沅,得天獨厚的好皮囊,水靈靈一根春蔥,是個小美人兒。
哼!
淩水縣前任女首富用鼻子噴出一口氣,大步走出了燒烤店。
“呼……”
莊周更長出了一口氣,他想過這檔子事,只是今天來的太突然,措手不及。
“別哭了,擦擦臉。”
他給阿沅擦乾眼淚,道:“剛才配合的挺好,你這說哭就哭。”
“我是真的難過,我也害怕,以後怎麼辦啊?”
“沒事沒事,她刀子嘴豆腐心,這關已經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