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劉紅兵混成這樣肯定還有其他原因,不過鄭遠清不需要知道這些原因,更不需要汪建這樣的“聰明人”,他需要的是真正計程車兵,如果劉紅兵也是個刺兒頭的話,鄭遠清不在乎把他一併滅掉――老族長,您說得太對了,這條路,果然不是那麼好走啊!
鄭遠清背在背後的手衝嫣雲輕輕地攥了兩下拳頭,嫣雲輕咳一聲表示知道。緊接著,只見嫣雲伸出修長的兩指輕輕一抖,一根小號醫用注射器針頭從指縫中滑出,接著嫣雲微微抬了一下腳,手指微動將那根細小的針頭在鞋底的屍泥中輕輕插了一下。
“首長果然高瞻遠矚啊!您看這荒野上浩浩蕩蕩的都是喪屍,這波讓打怕了,明天那波不怕的還得過來,咱這小基地堅持不久啊。只是我們基地男女老幼有兩千多人,再加上家當什麼的得好十幾卡車――不是不是,我不是懷疑首長的戰鬥力,我是說這一時半會兒的不容易收拾好。您看您能給我們半天時間嗎?今天晚上您看?”汪建很圓滑,知道自己落了下風倒也無所謂,反正人家是來幫自己的,最大的受益人是自己,低次頭沒什麼,汪建知道能屈能伸方為大丈夫。
“怎麼還有家當?”鄭遠清一聽眉頭就皺了起來,武器彈藥都沒有了怎麼還有家當?難不成你們要把以前剩下來的破櫃子爛椅子什麼的都拿走?說著鄭遠清就朝城門口走了幾步裝作向裡看一眼的樣子,汪建趕緊跟上兩步,嫣雲和鋼索鐵甲則緊跟鄭遠清的步子。
“不不不,首長不要誤會,不是個人物品,是大夥的,咱這裡以前是個軍用物資儲備庫,倉庫裡剩下了大量的原材料,我們既然要去人家蘭州基地不得帶點見面禮麼?這是規矩,不然進去也得――呲!”汪建突然微微地吸了口涼氣,用手撥拉了一下屁股繼續說道,“不然進去也得受欺負,您說是吧?呵呵!”
“這倒是,有什麼原材料?得拿多少?”鄭遠清透過城門看見了幾座矮山中間隱隱約約地能看幾個倉庫樣的東西。
“唉,都是最基本的原材料、比如銅錠、鋼錠、鋼板、鋼條、木料等等,上百噸呢,不能吃不能喝的;但是蘭州基地我估摸著有軍工廠,這些東西他們用得著。”汪建趕緊說道,他們也不怕說都有什麼,如果這個狗屁中校相中了隨便他拿就是了,末世這東西還不如一箱子彈來得實惠呢。
“可以理解,等你們到凌晨一點。另外,我們雖然是奉命而來,但是彈藥什麼的都是我們出的,咱也不能白來,我們需要鋼板鋼條這些東西,你們剩下的我們全部搬走。”鄭遠清點點頭說道。
“是是是!謝謝首長,謝謝首長!”汪建趕緊立正敬禮,不就是要點鋼板鋼條麼?隨便,反正不能吃不能喝也拉不走,把老子送進蘭州基地後隨你搬。
“那好,那你們趕緊――你怎麼了?”鄭遠清正說著,突然眼睛一瞪身體猛然向後躍去,鋼索、鐵甲、嫣雲也跟著向後退同時手槍在手,車頂上的人馬上把重機槍對準了這裡。與此同時劉紅兵等人的動作也不比鄭遠清等人慢,數百號人猶如驚弓之鳥般刷拉拉開一個大圈,把汪建孤立在圈中。
“首長首長,您怎麼了?”汪建不知所措地看了眼鄭遠清又扭頭看了看周圍的兵,沒想到他看誰誰就往後退,他喊誰誰往後躲。
“不許動!”鄭遠清大喝一聲,鋼索鐵甲嫣雲手中的槍齊刷刷地對著汪建,劉紅兵手下的一干兵愣了愣也跟著抬槍對著汪建;令汪建沒有想到的是,他手底下的兵也拿著槍拿不定主意似的抬起又放下。
“你們想幹什麼?”汪建惱了,瞪著眼睛衝鄭遠清大聲喊道,可是他卻驚奇的發現,本來在後面圍觀的普通倖存者竟然瞬間逃得不剩幾個。
“貓子!你們想造反嗎?”汪建臉紅脖子粗地衝手下親兵喊道。
“營副。。。。。。營副的臉!”那個叫貓子的親兵終究還是上膛頂火舉起了手中的95式,剩下計程車兵甚至連汪建的親隨也咬了咬呀閉著眼端起了槍。
汪建這才注意到自己的手突然變得蒼白,就像沒有血色一般,他突然感覺到呼吸困難;他摸了下額頭――滾燙滾燙!再摸摸脈搏――心跳劇烈!當他再想摸摸心跳的時候卻發現胳膊根本不聽他使喚,好像有另一個人在和他爭奪對身體的控制權。汪建想喊“救命”,嗓子卻只能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他想走過去找鄭遠清求救,可是他的腿在他拼命的催促下才不情不願地向前邁了一小步。
圍觀的眾人看見了他們終生難忘的一幕:圈子裡的汪建好像在和另一個人拼命爭奪身體一樣,雙眼一下渾濁無光、一下充滿殺機、一下黯淡無神、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