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陽、張煜、陳辰聽得渾身直哆嗦,但也只能強迫自己集中注意力不去理會那些屍吼聲。
“所有人員注意,所有人員注意。進入喪屍密集地,大家準備。”許書成從代安陽手中要過對講機通知所有人員注意,隨後扯下防風鏡掛上口罩,含胸收腹紮好馬步,把重機槍的槍托頂在肩膀上、手指放在扳機上。
旁邊的錯愕的代安陽看到了另外一個許書成:沉穩、冷靜、隱忍,有泰山崩於前而心不驚的氣勢;如勁弩般微曲的身體透露著一股淡淡的殺氣。女人的直覺告訴代安陽這是一股隨時會爆發的強大力量;強大,對於女人來說這無疑是最吸引她們的地方。代安陽看到了許書成的另外一面――原來他並不是個只會滿嘴跑火車的輕浮男人,代安陽笑了,因為她感覺到了一種從未有過的安全感。
“進入喪屍密集地,隨時準備射擊。”許書成告訴大夥後把對講機揣兜裡,接著“嘩啦”一聲拉開保險手指放在扳機上,隨時準備開火。
大批的喪屍伴隨著悍馬車的轟鳴聲從村口一滑一拐地向外湧,村外厚厚的積雪中裡三三兩兩還能動彈的喪屍也跟著向這邊緩慢地靠攏。一切和上次一樣,喪屍越聚越多、屍群的密度也越來越大;雖然很多喪屍都是打著滑地連滾帶爬向這裡圍攏過來,但是仍然擋不住聚集在村口的喪屍密密麻麻地攢動著掛滿冰霜的屍頭。
數九寒天,滴水成冰對於衣衫襤褸、破布遮體的喪屍來說似乎沒有什麼作用,震天的屍吼聲夾雜著北風吹向悍馬車,密密麻麻蠕動的喪屍伸著關節發僵的手臂打定主意要把眾人撕碎活吃。
“嘭嘭――嘭嘭嘭”許書成手中的重機槍正式怒吼了起來,森森的彈殼像下雨一般從機匣中紛紛跳出,冰冷的槍口頓時變得滾燙,長點射和短點射配合著匯聚成一條金屬火龍橫掃向迎面而來的喪屍群。“喪屍收割機”時隔一月再次發威,死神的鐮刀再次揮向不死的亡靈軍團。
威力勁猛的鐮刀所到之處,成群的喪屍被打成碎片,翻騰的血霧在瀰漫、碎裂的骨肉在拋灑。勁猛的北風夾雜著血雨碎骨不斷襲擊著悍馬車的車身。許書成的防風鏡上很快沾滿了一層薄薄的血霧和肉末,許書成用手套抹了一把防風鏡,精光四射的眼睛重新看清了不斷蠕動的屍群,“喪屍收割機”在略略停頓了一下之後再次怒吼起來。
站在一旁供彈的代安陽雖然戴著口罩,但是仍然被刮到身上的血霧和碎骨碎肉驚得連連反胃,但是每次被這個傲骨錚錚的女孩強行忍住,一旁隨時準備開槍的金雨堂點了點頭――這姑娘有資格做許書成的女人。
“雪振!壓過去!”駕駛室裡的曹雪振聽到了對講機中傳來許書成的聲音;曹雪振一把掛上四驅,猛踩油門,悍馬車猛地發出勁霸的怒吼,滾滾的黑煙從排氣管中衝出;面對著眼前被打成碎骨肉泥的喪屍,悍馬車咆哮著碾了過去。
“張煜!跟上去!只管碾不要多想!”鄭遠清大喊一聲,迅速從架子上扯出安全帶繞過後腰和背部扣在另一邊的架子上。張煜咬緊牙關,掛上四驅給油,尾車咆哮著跟上頭車。
前面最密集的、能夠站立的喪屍群已經被打成碎骨殘渣,剩下的就是滑倒在地的喪屍;面對這些喪屍,悍馬車無情地碾壓了過去。輕卡型悍馬兩噸的自重壓在本就十分脆弱的喪屍身體上猶如重磨碾米般輕鬆;寬大的底盤和較低的重心讓悍馬車沒有什麼過大的擺幅,這一點是北京2020根本無法比擬的。
“我壓的是喪屍!我壓得是喪屍!”張煜眼睛死死盯著頭車的車尾,絲毫不敢向旁邊看一眼;悍馬車龐大的車身下傳來喪屍臨死前的哀嚎聲和“咔嚓、咔嚓”的聲音,這是輪下喪屍骨斷筋折的聲音,時不時地一股黑血滋到駕駛室的玻璃上。這一切都讓張煜本能地想到車輪下壓得是活生生的人;張煜只能不斷地提醒自己――這是喪屍,這是罪大惡極的喪屍,這是地獄爬出來的惡魔。一旁的陳辰一手護住胸口一邊用同樣的話給張煜打著氣――她同樣也害怕,但這是鄭遠清交給她的任務,她必須完成。
第四十五章 深入集街
(嗚嗚嗚!這坑爹的小區網路,今晚斷了兩個多小時!但是這都不是草草晚更的理由,草草今晚連更兩章5000字略表歉意!做人要講信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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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噠噠噠――噠噠噠”,兩輛悍馬進入喪屍的包圍圈後,金雨堂和韓燕手中的輕機槍也開始了點射,圍到車子周圍的喪屍頃刻間被輕機槍掃爛頭顱――這麼近的距離完全就是槍槍爆頭。
鄭遠清這會兒沒有使用重機槍,子彈要留著突圍時用;他拿起輕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