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謝謝!”接著看了眼灰暗的天空彷彿解脫了一般微笑著重重地垂下了頭。
---
“過路君子,有地去的沒地去的拿點盤纏再走,那邊苦,對自己好點!造了孽的去地獄洗刷下罪惡,下輩子投個好胎,別再造孽了。。。。。。”天黑了,伴隨著虛空中井然有序的鐵鏈聲,鄭遠清仍舊蹲在路邊燒著紙,嘴裡唸叨著那老一套說辭,張煜和代安陽老老實實地蹲在旁邊跟著燒紙,後院中堆積如山的屍骨極大地震撼了她們的心靈,讓這些嬌小姐們真真切切地明白了世界上還真有這種慘絕人寰的事情。
“安陽、張煜,人都有良心,造了孽內心都會自責;但是有些事情可以重頭再來,有些事情卻一失足千古恨啊,甚至連再回首的機會都沒有。有些人必須死,他們不死會有更多的人死,以德報怨,何以報德?以德報德、以直報怨才是正道。終歸得有人去執行這世間法則;做執行者,不殘忍,因為我們上對的起浩瀚蒼天,下對的起炎黃大地,其間對得起自己的良心。”鄭遠清盯著火堆喃喃地說道。
“難道人與人之間必須這麼互相殺戮嗎?大家之間什麼時候才能有真正的平等?”張煜沒有代安陽那份穩重,很多事情不知道自己去思考,也許她不願去想那些太深刻的道理吧。
“人與人之間本質是平等的,誰也沒有資格對他人的人格進行侮辱,所有的人都應該受到尊重,士可殺不可辱就是這個意思。不過前提他們得是人,而不是‘牲口’。”鄭遠清扔進火堆一摞紙錢,慢慢地向兩個小姑娘解釋道,“但是人與人的地位永遠不會平等,這就是人世間的法則;你只有自己去慢慢體會,等你見得多了、經歷多了你就會明白。至於末世,更不可能平等,弱肉強食的叢林法則才是末世的鐵律。”
“那什麼時候能有一個人人受到尊重的時代呢?”一直沒有說話的代安陽問了一句。
“大立必有大破;大破必有大立。就用我們的雙手去創造一個高素質的、人人都能得到應有尊重的時代吧。也許我們能看到那一天,也許我們看不到那一天,一切隨緣吧。”鄭遠清燒完最後一摞紙錢,看著火堆慢慢熄滅。
“遠清哥,那那那陳辰怎麼辦?我們是不是去找找她?”張煜結結巴巴地說出了自己的擔憂。
“隨她去吧。這個隊伍不是想進就進想走就走的。”鄭遠清聽到那個名字有些厭煩,撐起身子站了起來,但是還有些於心不忍,“等她到十二點,回來就回來了,不回來也回不來了;我們不能在這裡過夜。”
午夜十二點,離開已經超過8個小時的陳辰果然沒有回來。鄭遠清招呼大家上車,兩輛悍馬轟鳴著開向小加油站。明亮的車燈照在國道上,槍聲不時響起,驚動著樹梢上的夜鳥四處亂飛。一個單薄的小女孩根本不可能一個人在這殘酷的末世獨自生存下去,離開了團隊的庇護,她的結果可想而知。
也許,也許那個世界會有你想要的愛心和平等吧。你是個善良的姑娘,善良得甚至有點腦殘,只是你生錯了時代;這個時代不需要你這樣善良的人。鄭遠清坐在物資堆上彈飛一個菸蒂,看著通向地獄般黑暗的國道深深地嘆了口氣。
---
因為鄭遠清五人的身體恢復了大半,力量也強了許多,雖然這次瘦骨嶙峋的曹雪振四人沒幫上多大的忙,但是蒐集來的物資還是比上次多得多,僅糧食就有近千斤,足夠他們過完這個冬天了。過了這個冬天,大家就能從瘦骨嶙峋中恢復到以前健康強壯的體態了,甚至還會更加強悍――大破必有大立,只要有充足的營養,人的潛能會逼著人體變得更加強悍以適應這殘酷的末世,物競天擇,唯有適者才能生存。
不過新的問題也來了,上次找來的武器彈藥已經所剩無幾,重機槍子彈僅剩3千多發,輕機槍子彈和步槍子彈只剩下幾百發,而喪屍卻依然綿綿不絕。如果沒有辦法搞到子彈的話最多到今年夏天,大家又得開始一個輪迴――重新從強健的身體迴歸到瘦骨嶙峋的半死不活狀態,鄭遠清不相信勾魂使者還能幫他第二回。
“殺!”四聲嬌喝響起,四個纖弱的身影迎著呼嘯的北風揮汗如雨地刺出手中的八一槓。長長的槍身在四雙嬌小的玉手中顯得那麼彆扭,但是四個持槍的女人仍然努力地掌控著它。
“還是不熟練!”鄭遠清在一旁喝道,他有些生氣,這四個人如果是男人的話他肯定會一人一腳踢過去,儘管鄭遠清不贊成老兵打新兵,但是又不得不承認不捱打很多基本的動作新兵都掌握得那麼困難。
“記住!力發於腳,行於膝、傳於腰、送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