潛入基地選擇的就是這一部分漏洞百出的地方。
七個人影跑一陣在地上爬一陣,這一帶都是零零散散的喪屍,密度非常低,只要跑得快喪屍奈何不了他們。順道扭斷一些零散喪屍的頸椎――喪屍既然只有爆頭才能死掉,這說明它們的大腦和人一樣是關鍵主體,那麼它們必然要沿用人體的神經系統,當頸椎被擰斷後,喪屍雖然不會死,仍然會動,但是必然會有大部分神經傳導系統被破壞,即便是不死也沒有多大的危險性了。
“喪屍和人的結構一樣,只要手快,沒事的。”金雨堂向發呆的邱國興兩人解釋道。自打有了通體防護之後,鄭遠清他們再也不用擔心會被喪屍噴出的黑水或者指甲劃破個口子而感染了,於是膽子也大了許多。另外這生物護甲對於貼身肉搏沒用,那麼就必須要用訓練來彌補裝備的不足;而到處活蹦亂跳的喪屍就成了他們練手的最好靶子,今晚即是行動,也是練手。
“爺爺的,這都是啥人啊?”劉偉額頭一邊冒著冷汗、一邊心裡萬分感謝李若琳對他的提醒,在這個圈子裡萬一逗誰家媳婦把人家惹惱了真是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敢徒手殺喪屍,這還是人嗎!
“前面就是廢車區了。大家小心點上面的探照燈。”鄭遠清示意大家小心,然後一步竄到一頭喪屍的背後雙手抱住它的腦袋一擰,“咔吧”一聲喪屍的頸椎被折斷,然後一頭軟在地上做咬合運動去了。這大半年又是扛彈藥箱、又是打重機槍的鄭遠清他們的膂力已經十分強悍,扭斷喪屍的頸椎不過是小菜一碟;也正是因為這一點,鄭遠清才不選擇混進去――這麼粗壯的胳膊、發達的肌肉,你說你是難民也得有人信啊。
橋墩下數不清的喪屍殘骸說明這裡曾經有過激戰,可能喪屍讓打怕了,如今倒也沒有多少喪屍在這附近晃悠;路面上來回巡邏的探照燈車也不過是走個過場而已,橋面上的巡邏兵聊天的、撒尿的、裹著棉襖睡覺的,幹什麼的都有,就是沒有向下面看的。其實三三兩兩的巡邏兵就夠了,喪屍集結的速度很慢,士兵們有足夠的時間發出警報和準備戰鬥。但是這種哨戒方式可防不住人,趁著黑暗,七個人迅速跑進廢舊汽車區。
橋底下堆滿了大大小小的廢舊汽車,其中不乏賓士寶馬法拉利,當初一百多萬、幾百萬一輛的車如今就這胡亂堆砌後填充橋底,任憑雨打風吹鏽成一堆爛鐵。
最底下都是橫倒的公交車,扭斷十多個正在撓鐵皮的喪屍腦袋後,七個人悄聲無息地爬上了公交車。從車與車之間的縫隙鑽過之後,七個人就這麼容易地進入了銅山基地。
銅山基地的設定和小說上的一樣,最外圍是寬達300多米的隔離區;隔離區以內是居住區。屍亂已經爆發了大半年,已經沒有多少難民進入,隔離區內只有幾百個最近逃進來的倖存者,三三兩兩地躲在廢舊汽車裡或者裹著棉衣擠在一堆睡覺,基地甚至連火都不讓點,因為火光會干擾警戒視線。遠處還不時地傳出槍聲――邱國興說這是屍化的倖存者被擊斃。
隔離區內的哨兵不比外面更警惕,更是一個人負責數百米長的鐵柵欄,別看鐵柵欄也就兩米多高,但是依照倖存者瘦骨嶙峋的體質他們根本翻不過去。趁哨兵不備,七個人從三個地方分別翻入居住區。
進入居住區之後,大家從揹包裡拿出事先準備好的、髒了吧唧的破衣服穿上,把頭髮弄蓬亂就像一個普通的倖存者一般裝作很隨意地集合找了個破牆根“擠暖和”,他們要等天亮再去轉悠,第二天凌晨再行動。
“我日他大爺啊,凍死我了。”劉偉裹著一件破棉襖凍得哆哆嗦嗦的,剛才一直跑動著不覺得冷,這歇了會兒很快就受不了。此時的氣溫有零下五六度,比起前一陣子零下十幾度高了不少,畢竟已經春天了,可劉偉依然凍得上下牙打架。
“你怎麼穿這麼少?毛衣呢?”鄭遠清扯開他的破棉襖領口一看,裡面竟然只穿了秋衣套上個單薄的迷彩服。
“我脫了,我看你們都穿那麼少,我還以為晚上不冷呢。”劉偉傻了吧唧地說道。
“我操,你個――”鄭遠清氣得想扇他,他們身上有保暖防寒的生物護甲當然不怕冷,為了活動方便一直都是迷彩服裡只有一個褲衩,也就鄭遠清喜歡套個背心而已。這事也沒給他們說,沒想到劉偉竟然學他們這麼穿。
“得得得,穿我的,先捱過晚上再說,別凍病了。”鄭遠清脫下自己的棉襖給他,許書成搖了搖頭,脫下棉襖裹他腿上,劉偉這才感覺暖和多了。
“傻瓜,以後別亂學;我們這衣服是特製的,你以為和你那普通迷彩服一個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