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許書成兜手照劉偉腦袋上給了一下罵道。劉偉這才閉嘴不敢吭聲,老老實實的睡覺。
七個人輪流值班,大家就這麼半睡半醒地捱到了天亮;雖然是難民營,但是仍然不能掉以輕心,在末世不論多安全都不能喪失警惕,這是末世生存的法則之一。
“咣咣咣!”一陣鑼聲響起,附近的倖存者顫顫巍巍地站立來從衣服裡拿出一個碗,蹣跚地走向敲鑼的地方。
“每天就這一頓飯,一碗稀粥;就是在早上讓倖存者暖肚子的。”邱國興看著敲鑼的地方說道。
遠處兩輛普通小卡上正在冒著熱氣,幾個大號的保溫桶放在車廂上,幾個穿著制式迷彩服、臉色白淨計程車兵正在給難民盛粥,一個士兵在一旁敲著鑼提示該吃飯了。兩隊蓬頭垢面、衣著襤褸的倖存者拿著從來沒洗過的破碗互相攙扶著排著隊走過去,不時有維護秩序計程車兵揪出一些插隊的連踢帶打扔到一邊――他們今天的活命飯沒了,這是對不遵守紀律者的懲罰。
在這點上他們做的還不錯,司令部的人還沒有混蛋到極點,鄭遠清心道。如果難民因為插隊這些事情而產生反感情緒的話,將對基地的穩定造成巨大破壞。
附近的樹底下、草叢裡,甚至老墳邊,都有些倖存者拼著命地想起來卻無法挪動半分;有一些倖存者的臉上已經掛滿了冰霜,這一夜不知道又有多少人離開這個罪惡的世間。
鄭遠清他們也裝成起不來的倖存者躲過巡邏士兵的巡視,然後才開始打量這一片居住區。這是一片農田,田間地頭長滿了各式雜草,一旁的大樹已經被剝光了樹皮在寒風中挺著岣嶁的身體。一眼望去這片農田裡至少有幾千倖存者難民,敲鑼生遠遠近近的到處在響,一條條領飯的隊伍在緩緩地前進。偌大的居住區竟然沒有一頂傳說中的帳篷,到處是挖的地洞或者破爛垃圾搭起來的窩棚。
“這裡都是外地逃過來的,什麼也沒有,身上的東西換完後就這樣挨一天算一天。”邱國興悲涼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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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 銅山基地
“這麼好的地為什麼不種莊稼?這一年來幹狗屁吃的?”許書成捏了一把土看了看,都是農村出來的他知道這地不是鹽鹼地,而是良田。
“走吧,走吧,幹正事去。”鄭遠清站起身來,裝作有氣無力的樣子遮著臉向裡面挪去。這場景讓他感到心酸,可是又有什麼辦法呢?這種情況也許在每個基地都普遍存在,他們管不了,也許有朝一日他們建立自己的基地後可以讓難民們種地產糧有飯吃、有衣穿、有窩棚住,可是如今他無能為力,鄭遠清突然感覺肩頭沉甸甸的。
當地土著居住區到處是亂七八糟的窩棚,差不多也有幾千人,各種交換的場所無處不在,擺攤的此時也不用擔心城管了,他們要擔心的是自己能不能看見明天的太陽。
除了排隊領飯的難民外,領到飯的難民就縮在自家的窩棚外不顧燙地喝著稀粥,那粥還不算很稀,上面還浮動著幾片看不清是樹葉還是菜葉的綠色植物。幾個窩棚裡面傳來“嗯嗯啊啊”的喘氣聲,不時有當兵的從窩棚裡繫著腰帶、整理著迷彩服出來,然後一個一絲*不掛的女人一邊啃著半塊乾冷的饅頭一邊聲音嘶啞地道著謝,乾癟的Ru房、突出的肋骨、細若干柴的大腿、髒的看不出原樣的面板都在宣告著這些女人的悲涼。
“我發現一個問題,怎麼都是女人和老人?青壯年男人怎麼都是當兵的?”許書成疑惑地問道。
“不清楚,反正這裡僅存的青壯年都是殘疾或者累垮了的,身體好好的估計都去當兵了吧?當兵的在這裡就是大爺;半拉幹饅頭就能找一個女人。這會兒也不用擔心懷孕,營養不良很多女人都已經停經了。”邱國興悲哀地看著眼前的一幕說道。
“拉上臉!”鄭遠清拽著邱國興的衣領遮住他的臉,“低頭走路,啥也別想。”
“恆濤的女人就是在這兒遇見的?”許書成小聲問道。
“嗯,那是他以前就認識的一個女孩,那女孩挺單純的,就喜歡他是個兵。屍亂後兩人就沒再見過面,那天就在這窩棚裡遇見了她,恆濤把她帶回兵營,那女孩雖然餓得很瘦,但是身架好。在兵營裡藏了一個多月恢復了點,不知道誰打他的小報告,讓腦袋知道了,一看這女孩還行,就給送宮裡了。”邱國興說道。
“兵營裡還讓藏女人?”金雨堂問道。
“唉,管不了,也沒人管;反正花的是他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