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魄特種
眼前的破敗讓鄭遠清感慨良多,這些人肯定是從喪屍橫行的駐地跑到這裡的,兵王就是兵王,不僅人跑出來了還能扛這麼多物資出來,鬼知道他們是怎麼扛這麼多物資跑到這兒的。
只是鄭遠清很是疑惑,這群人可都是軍中精英啊,怎麼能落得如此田地?他們難道就不知道去倖存者基地?就算是和自己一樣不願意給人家賣命憑他們的能耐也完全能過得很好,可是他們的日子怎麼過得這麼落魄?
“這都九點多了還睡呢?難不成他們是晝伏夜出?”許書成一邊轉動著潛望鏡一邊嘟囔著道,“哎呦,出來人了,遠清快看,還是女兵!”
“喲呵,還真是女兵。”鄭遠清愣了愣說道。只見那頂大帳篷裡鑽出一個裹著破舊軍大衣、端著臉盆的人,從棉布帽子下披散的頭髮和小巧的身材來看確實是個女兵,只是這個女兵真醜,不論是衣服還是臉蛋都髒了吧唧的;也難怪,在這種環境下生存的女人會乾淨漂亮麼?
只見這個女兵面帶機警地一邊東張西望著一邊在一個用大號油桶改裝的水桶裡往臉盆中接水,這個水桶設計很巧妙,一個軟管制作的水龍頭正好位於水桶下方三分之一處,清清的水流正是從軟管中流向臉盆的——這個水桶應該是用來沉澱和濾水的,這種方法鄭遠清也懂,而且他也能肯定這盆水絕對不是用來洗臉洗手的。
但是鄭遠清很快就看出了端倪,這個女兵的眼神和身形都透露著一股殺氣,她所有的動作都明顯帶有嚴格訓練過的痕跡——這女兵不簡單,搞不好是女特種兵或者女特警。
“這群人似乎是在這兒搞拉練時碰上屍亂的,不然能見到女特種的機率實在太小了。”鄭遠清看著這個連線水都不放下手槍的女兵說道。男人女人混住的情況在末世極其普通,普通到像炒菜要放鹽一樣,在物資極其缺乏的時候沒人會給女人搞特殊,如今這盆經過過濾沉澱的水也許就是她們唯一的特殊。
“很可能,nn的這讓我想起了那年野外機動,tm的男兵住帳篷女兵住營房車;大夏天的整個拉練中老子一個月沒洗澡,女兵卻能天天洗澡,那營房車裡還有空調、淋浴——tm的,這下可算平等了。”許書成一邊看著一邊咬牙切齒地怒罵道,憑什麼同樣是士兵,女兵要比男兵特殊?就因為她們是女人?既然是受不得罪的女人那麼上戰場幹什麼?獻身?他孃的為誰獻身來了?
“老大,我回來了——nn的這群人反偵察簡直成了本能,稍微一點動靜槍就指過去了,我一直待在土裡就沒敢出來。”就在鄭遠清和許書成發牢騷的時候,歐達一身土地偵察回來了。
根據歐達的偵察得知,這支倖存者隊伍共有16人,和所有的倖存者隊伍一樣女人比男人多。這支隊伍中男人6人,女人10人,從他們的肩章、軍服等物件可以估摸出這是清一色的特種部隊出身,可能是某個小分隊的成員,但是也不排除有特警或者其他人穿著特種的衣服。
和鄭遠清猜測的一樣,歐達從他們的交談中得知這些人是在這裡進行荒漠生存訓練時碰到屍亂的,然後就這麼待這兒了。這群人的野外生存能力十分強悍,在一個作為食品倉庫的集裝箱中歐達看見了大量的凍肉和野菜乾貨;而且就這點人數而言他們並不缺少彈藥,不過他們這點彈藥和鄭遠清的庫存比起來差得太遠了,而且更重要的是,他們沒有重武器。
“那個帳篷下面還有一個地窖,他們的油料和摩托車都藏在下面;帳篷裡是宿舍,有架子床,女人睡上面、男人睡下面;雖然男女不是那麼有別,但是軍人的底線沒有破,不愧是兵王。”歐達一邊喝著水一邊說道。
“兵王當然不是普通兵——其他的還發現什麼異常了麼?”鄭遠清笑了笑說道。
“有,當然有,不出老大所料,他們還真就是瞎子、聾子;我估計昨天晚上他們摸過來是第一次,看他們的情況應該是迫不得已才跑過來的。”歐達繼續說道。
“怎麼說?”鄭遠清從衣服裡捏出半根皺巴巴的煙放嘴裡點燃,如今他們的煙也開始斷頓了。
“他們沒有通訊車,我找了所有的營房連臺收音機都沒有,看樣子他們能用的通訊工具只有最簡單的對講機;我在院子裡發現太陽能電池板了,但是能不能用我也不懂。”歐達回答道。
果真是這樣!鄭遠清肯定了自己的猜測——怪不得一群尖刀、兵王竟然呆在這喪屍少不到哪去的無人區苟活,在這地方待著和去其他地方有什麼不同?——唉,這究竟該怨誰呢?
“我檢視了他們廚房,和你猜測的一樣,我在廚房裡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