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好幾盆水放在陽光直射的地方,盆裡的水不深、也很清,應該是用來曬鹽的——他們的鹽已經用完了。”歐達點了點頭表示自己說完了。
“嗯,這就好——各小組注意,按照計劃進行,今天晚上開始引喪屍。”鄭遠清猙獰一笑,開啟肩頭的對講機發布命令。
鄭遠清的法子還是老一套,用喪屍耗光他們的彈藥、磨光這群精英的傲氣,然後自己再出來當救世主。
想要收編這種精英中的精英不能用一般人的套路,特種兵是尖刀,但卻是把雙刃劍;特種兵聰明勇敢,但造起反來也兇狠毒辣,尤其是這叢林法則大行其道的末世,如果不能令這群兵王心服口服縱然收編了他們也只是給自己身邊埋下了一顆定時炸彈。
然而要收服這種人,就必須把他們逼入絕境,用勞累、飢餓和無奈、絕望擊潰他們的心牆,而鄭遠清要做的,就是在合適的時機踢出這臨門一腳,徹底轟塌他們最後一道心理防線。
當然事無絕對,如果忙裡忙外這麼久能收服這群兵王固然好,如果收服不了那就一片迫擊炮抹平。
“吼!——吼!”漆黑的夜空中一陣低沉的屍吼聲迴盪在死一般寂靜的荒野上,正無聊地坐在牆角想心事的哨兵“蹭”地跳了起來迅速隱蔽,手中的步槍在一瞬間上膛頂火加瞄準,一系列動作猶如條件反射般的迅捷無比,看得出這是一位身經百戰的戰士。
“糟了,這麼多喪屍!”哨兵瞪著那雙2。0的眼睛看向遠處漆黑的荒野,他隱隱地看到一片人影一晃三搖地向這裡走來。
哨兵瞪大了眼睛大致查了下數字,他發現這群喪屍竟然在百頭以上,哨兵感到額頭有冷汗流出。百十頭喪屍不可怕,可怕的是他完全看不到喪屍後面是否還有喪屍,如果後面還有的話那可真糟了。
哨兵也不敢開槍,經驗告訴他如果此時開槍的話必然會引起喪屍群的連帶效應,那麼帶給營地的將是滅頂之災。哨兵迅速矮下身形彎著腰疾步扎進帳篷裡喊戰友增援。
“快起來!快起來!喪屍掃蕩了!快起來!”哨兵鑽進帳篷中一邊低聲喊著一邊使勁晃動每一張架子床、掀開下鋪戰友的被子。
在睡夢中仍然保持著警惕的戰士們猛地坐起身來,不論男兵還是女兵都用最快的速度蹬上軍靴、摘下牆上的大衣、拿起床邊的各式槍支一聲不吭地鑽出帳篷,每個人間隔兩米左右埋伏在石牆、麵包車、油桶後面,所有的動作一氣呵成、整齊劃一。其間男人沒有囈語、女人沒有抱怨,每一個人都在第一時間恢復了清醒;這就是特種部隊、這就是兵王、尖刀。
“所有人注意,待喪屍接近200米範圍再開火!興許它們能繞過去。”趴在一段石牆後面的龐萬龍低聲下著命令;負責傳達命令的戰士低聲將命令向兩邊傳達出去。
“爺爺的,從哪聚集來的這麼多喪屍?今天白天也沒看到有這麼多啊?”龐萬龍用髒兮兮的袖子抹了把額頭的冷汗縮回了身形,剛才那一看不打緊,真把他嚇了一頭冷汗,這個黑壯的漢子似乎很久沒有這麼出冷汗了。
“隊長,多久沒見到過這麼多的活死人了?”龐萬龍身邊一個男兵也跟著縮回了身形,一邊擦著冷汗一邊問道,那密密麻麻的綠色小點讓他感到有些頭皮發麻。
“一年多了吧?自打咱來這兒就沒再見過。”龐萬龍一邊往面前擺放著高爆手雷一邊不時抬頭往外看看——越來越近了,只有不到一公里了。
“告訴大夥,女兵們趕緊去準備油料,把摩托車都推出來,隨時準備開路。”龐萬龍再次抬頭估算了一下那些密密麻麻的亮點後說道,他感覺自己這十幾號人可能打不退這些活死人。
命令被一個接一個地傳了出去,但是從防線兩端傳回來的訊息讓龐萬龍感到背後發冷——他們竟然被呈“c”字型包圍了,整個小基地四周除了後面的阿日郭勒河外全部都是喪屍。
“隊長,咱們只能泅渡了,摩托車派不上用場,可是這水”一個女兵弓著腰跑到龐萬龍身後低聲說道,看樣子她應該是女兵們領頭的。
“是啊,這水太涼了,萬一減員怎麼辦?咱現在這身板兒不比以前了。”龐萬龍一邊看著密密麻麻的亮點越來越近一邊緊張地判斷著各種情況。
如今的態勢很明顯,眼前的喪屍絕對不止剛出來時看見的百十頭,看這樣連綿不絕的起碼有幾百頭,這麼龐大的數量在沒有重武器的前提下憑他們很可能打不過,現在還有時間跑,如果等到屍群逼近了再跑恐怕他們就沒有時間了。
可是跑又談何容易,雖然河對岸並沒有多少喪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