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大門就失守,便在此時道金光傾洩而下,直指蚩尤頂門,來勢迅捷無比。蚩尤也是了得,竟在百忙中仍能退步擰身,金光擦身而落,打在地上,竟把那門前土地鑽出一個一尺方圓的洞來,深不見底。蚩尤又驚又怒,仰起頭,厲聲喝道:“燃燈,你欲奚為?”
來的果然是燈,卻不只他一個。只見三人並肩立在雲端,足下均是一方蓮臺。身後祥雲滾滾,一直延伸向後,只不知來了多少人馬。佛教之內,能與過去佛燃燈佛祖並肩的,只有同為三世佛的如來佛祖和藥師王佛,蚩尤萬料不到這三位坐蓮臺者竟然同至,又見其領兵而來,顯然不是什麼好意,也是暗暗心驚,當下按住怒氣,收了大巫原身,身形後撤,復至巫族大軍護擁之內,仰天道:“燃燈佛祖,你來作甚?”
三世佛施施然落下地,後面佛兵也排開陣勢,與巫族大軍隔著一箭之距,遙遙對峙。燃燈和蚩尤是舊識,合掌道:“蚩尤大巫,久違了。”
蚩尤默然刻。還禮道:“見過燃燈佛祖。”
燃燈點點頭。一旁邊地兩位佛祖道:“好教蚩尤大巫得知。這二位乃是現在佛祖釋迦如來尊者和未來佛祖藥師琉璃光王尊者。”兩佛祖合掌稽首。口喧佛號。
蚩尤臉色一沉。心道:“果然是三世佛祖到來。看來今日月缺難圓。勢難善了。”冷哼一聲。道:“見過兩位佛祖。既是有緣相會。我也來引見幾位大巫。”巫人軍列向左右分開。走出四個巫人來:一人身材高大。高顴深目。滿臉兇相;一人瘦長精悍
金黃如火。一人臉色蒼白如紙。毫無血色。額上有紋;一人膚色蠟黃。項上穿著人骨以為裝飾。身材玲瓏浮凸。卻是女子。蚩尤沉聲道:“這幾位乃是相柳大巫、風伯大巫、雨師大巫與九鳳大巫。皆是我巫族地元老。”
這幾個都是上古洪荒時期有名地凶神。別人或許不曉得。燃燈和如來兩個卻是知之甚詳。聞言也是微微變了顏色。俱忖道:“菩提佛主所料半點不差。當真有四位大巫在其陣中。難怪要我三個盡數前來。”忙都合十見禮。燃燈道:“列位大巫萬年前名動三界。大名如雷貫耳。”
那九鳳、相柳二人見燃燈這等折節。俱各哼了一聲。儘管滿臉不情願。還是欠身還了禮。只風伯雨師心高氣傲。把眼望天。更不瞧燃燈一眼。冷冷道:“我等只聞得當年闡教有個燃燈道人。截教有個多寶道人。卻不認得什麼燃燈佛祖、如來佛祖。”
這句話明顯指兩人叛教另投,明擺著指著~子說瘸子。如來和燃燈頓時臉色一窒,只不過如來略有幾分黯然之意,燃燈則是惱羞成怒,也來冷笑一聲,道:“賤名本不堪入耳。不過兩位大巫不認得貧僧,貧僧卻認得兩位。當年巫族與人族戰於鹿,兩位先是傳授法術,助蚩尤大巫對陣人皇軒轅,及後戰況不利時,又能全身而退,當真了得。貧僧佩服。”
這一招以牙還牙,風伯雨師皆是立現怒容,就想上前動手。蚩尤伸手一攔,眼望燃燈道:“舊事休提,不知佛祖此番到來,是何用意?”燃燈冷笑道:“此事正是貧僧要請蚩尤大巫釋疑之處。大巫自北俱蘆洲引這許多巫人到五莊觀來,又是何用意?”
蚩尤皺眉道:“佛不知。萬年以前,巫妖終戰將啟未啟之時,我族祖巫曾將一件物事交託鎮元子看管。此物對我巫族至關重要,我等今日只來取回,別無他意。”
此節燃燈已然從菩提處知,雖然不知道究竟是什麼物事那麼重要,但他是奉了菩提之,絕對不能讓蚩尤得逞,當下面上帶笑,說道:“此言差矣。此物既是巫族交託至鎮元大仙處,便是求他相助。他既不是以力強搶,又不是用計謀奪,你等要取回,也只能以禮相待,好言求取,斷無領兵上山,強取豪奪的道理。”
蚩尤鐵青著,說道:“佛祖的意思,是要與本大巫為難了。莫要忘了,日前在血海之內,我還曾與你同仇敵愾,難道你為了鎮元子,真要與我刀兵相見不成?”
燃燈搖頭道:“一時,彼一時。如今你興兵作亂,我佛門前來收你,也是替天行道。今日之事,須怪不得別人,全是爾等自取之尤。”
蚩尤聞言,怒氣上湧,尚答話,那壁廂已然惱了相柳,厲喝道:“何物佛祖,竟敢來管我巫族之事?我倒要看看你如何來收伏我等。”將身一伏,就現了大巫原身,蛇身九頭,口噴毒涎惡霧,來取燃燈。蚩尤見此,把手一招,後面巫族大軍一擁而上。九鳳也現原身,人面鳥身九首,翼展翻騰,撲向佛教眾人;風伯雨師作起法來,霎時間天昏地暗,狂風暴雨突如其來,風非凡風,乃是蝕骨風罡,吹在身上,血肉消解;雨也非凡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