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3 / 4)

九頭鮑還是阿拉斯加皇帝蟹?”

羅豆知道蚯蚓這乍乍乎乎德性,只皮笑肉不笑地說:“我聽你的。客隨主便唄。”

“我太陽你,” 蚯蚓一拳擂在羅豆肩膀,拳頭滯留於肩化而為掌,隨即縮回四指,單剩大拇指高聳入雲,壓低聲音說,“你丫有種。這好東西知道不,看緊點兒,該下手時就下手。”

羅豆正想再說什麼,蚯蚓卻滿面春風過去和蘇苗苗打招呼套瓷了。

中午三人出來吃飯。羅豆陰惻惻提議去五棵松吃馬蘭拉麵,蚯蚓說我太陽你,大老遠過來居然只吃八塊一碗的麵條,你丫還有人性嗎。羅豆樂:“禮輕情義重,管你飯就知足吧。再說了,好鋼得用在刀刃上不是。”話雖這麼說,人卻搶先往門口西側的雙盛園走去。

酒席之上,有美人在側,蚯蚓格外遙吟俯唱,逸興遄飛,偶爾橫插個把段子,將蘇苗苗臊得滿面通紅。羅豆伸腳於桌底肆意踩踏,蚯蚓卻無動於衷,我行我葷。蘇苗苗好不容易才把一小碗米飯往嘴裡引渡完畢,起身向這哥倆陪笑臉告辭。

等蘇苗苗了出旋轉門,蚯蚓放下酒杯盯著羅豆:“不留她多說說話兒?怎麼地,我看你倆不太黏乎呀。這可不像你丫以前的風格。”

羅豆澀然一笑,端起酒杯喝酒。

蚯蚓察顏觀色,笑嘻嘻地說:“你丫有什麼不開心的事,快說出來讓我開心一下。”

羅豆被這小子逗樂了,連聲說喝酒喝酒。那酒流將下去,卻微微的發苦。今天上午在宿舍裡,蘇苗苗見他已將房間收拾停當,便要出去買菜做飯,顯然是不想跟他一起待在那刻意的、經過處理的場合。這說明,蘇苗苗暫時沒打算跟他出現水*融局面。羅豆在北科大談過戀愛,儘管畢業那年隨大流“我們一起失戀”,但可謂春風已度玉門關,對女孩也算略有涉獵了。可是,對這個小自己五歲的蘇苗苗,羅豆卻雲山霧罩,完全捉摸不透。

“瞧你丫一臉便秘狀,*愛上她了吧。愛情讓人愚蠢,我得提醒你丫的:女人是用來*的,不是用來愛的。看過屠格涅夫那篇小說嗎,有一特愛裝逼的貴婦,某天到鄉下踏他孃的青,被一農夫摟草堆上給強暴了,你猜怎麼著?那丫挺非農夫不嫁來著……“

蚯蚓循循善誘,羅豆只是微笑。他相信,該是我的搶也搶不走,不是我的搶也搶不來。也許是大學時代閒書看得太多,像梭羅《瓦爾登湖》這樣的自然主義,老莊“不敢為天下先”、“夫唯不爭,故天下莫能與之爭”的哲學思辯,加上骨子裡幾分天生的倔強,促成羅豆內心深處跳動著自己的人生哲學,卻沒有過多地思考與外界的互動關係。

不過,這些天有個逐漸茁壯的苗頭,讓他真正視為隱患。就在上個星期,馮主任讓他搬到技術科室去辦公,理由是已經一年半時間,他羅豆任勞任怨,為資訊中心做出很大貢獻,卻仍然沒有一間獨立的辦公室,這令單位明顯不夠體面。馮主任說:“羅啊,機房環境太吵,我跟孫科長協調過了啊,他也同意你搬到科室裡上班。唉,咱們資訊中心清水衙門啊,這一年多對不起你了啊。”羅豆起先以為這幫人良心發現,終於散發出人性光輝,但沒幾天,他就漸漸感到不對勁兒了。本來一星期來不了兩次的孫宏新,這幾天倒來得挺勤,並且不再像以前扎進主任辦公室,而是徑直溜進機房大廳。羅豆突擊檢查兩次,一次,孫宏新在折騰電腦;另一次,孫宏新讓蘇苗苗幫他錄入一份檔案。儘管目前還無法捉摸意圖,但孫宏新就像一架突然闖入羅豆珍珠港的戰機,帶著一條悠長而恣肆的白色拖尾。

那個彈艙,會隨時開啟嗎? txt小說上傳分享

虎視眈眈(1)

“太陽出來我爬山坡,爬到山頂我想唱歌……”

臥室響起越來越重的手機來電鈴聲。孫宏新躺在床上,仍然睡得像死豬一樣。凌晨四點多上的床,到現在10點左右,才區區6個小時,這覺實在沒睡夠。孫宏新畢業於西安交通大學,在資訊中心工作了將近10年,分了一套房子,買了一套房子,娶了一位妻子,生了一個孩子,買了一輛車子。野心勃勃的他,並不滿足於此。這兩年網羅了*個應屆大學生,在外面辦了一家名叫宏新的IT公司,專門給一些貿易型企業開發庫存管理軟體。如今的大學,教學質量已無法和上世紀90年代的大學相比,應屆大學生和以前的高中生並無多大區別,專業知識不紮實,解決問題的獨立性嚴重欠缺。因此,公司很多事情包括技術攻關,有時都需要孫宏新親力親為,常常氣得他把自己關進經理室,衝著天花板吟唱他的口頭禪:“這幫孫子,真他媽的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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