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部分(2 / 4)

小說:秦梅之煙斷香微 作者:攝氏0度

耳——貼身侍女有哪個不是寡人的女人……

那般雲淡風輕,卻讓她的心陰霾密佈,在嬴政眼中女人從來就不重要,不過一顆棋子,只待棋罷棄子!

她王梅兒談何重要!

所以聽信了趙高的法子,博弈的乃是羋露楚國公主的價值!

需知,太王太后於秦國苦心經營這麼久絕不會讓楚國勢力橫生異枝,只好除掉抑或讓她重新擁有羋露的身份。梅兒想好了,如果嬴政真能狠心看著她死,唯有承認自己是羋露,透過太王太后也是可以救下兔的。再說嬴政,若是不想她變回羋露的身份,要麼看著“棋碎”要麼給她一個新身份,而想讓她安心接受新身份那就必須放了兔。

嬴政俯身抬起她的下顎,陰蟄闃黑的雙瞳凝入她的靈魂深處,久久的,靜得能聽到彼此的心跳,越來越清晰。薄唇輕輕覆上她慘白帶血的小嘴,雋永而悠長,似迷醉的吸食罌粟,舔遍一週方舉手敲彈梅兒額頭:“寡人怎會為難愛姬,明日定把伯仁送上。”

一個吻令她心潮澎湃,然一聲“愛姬”卻令她涼透骨髓,水火交融間梅兒早無暇理解他的話中帶話,只愣愣的半仰著頭,彷彿伸長脖子討要糖果的稚童,痴傻至極!

而嬴政言罷,毫不理會躺在地上受凍的梅兒,轉身離開,行至門口時騰輕聲道:“大王,夏侍醫已到多時。”

“這咸陽宮何時僭越成風?”夏無且是他的專屬太醫,並非隨隨便便就能請得動的。

“諾。”他本以為夏無且醫治完太王太后,順道過來醫治王梅兒之事大王是默許的。現如今到底是他揣度錯了大王的心思還是因為大王暗怒而改變了初衷?

“夫人……”幾陣小跑的聲音過來。

其中一位叫危紋的奴婢力氣稍大些,扶著梅兒上床,對在另一側搭手的女子道:“惜兮,我在這兒照看,你去請醫官來。”

“唯唯。”惜兮說著欲跑出房去。

“等等……”梅兒整個身體的重量依靠著危紋,恍惚的說:“幫我找張旬張太醫。”

梅兒有事掛心,半睡半醒的足足等了一個時辰,才等來張旬。

他一路沉默不語,診脈幷包扎傷口。

直到見他收拾著藥箱欲走,梅兒才不得不支起上身追問:“張太醫,我的藥方子呢?”

“小臣這就回太醫院給夫人配藥。”張旬看了眼梅兒,又低下頭去,“另外,如果夫人能夠得到大王準允讓夏侍醫配些沃若脂,傷口將癒合得更好。”

“你知道我指的不是這個。”梅兒哪有心思管什麼沃若脂什麼傷口的事。

其實梅兒早去詢問過幾次香末的方子,張旬都找託辭迴避,她的擔心越發急迫而沉重,所以借病急詔了他來:“若無藥方,本宮的病好不了,張太醫怕要擔上失職之罪。”

“夫人,小臣還有一家老小……”張旬苦笑。

“不管你把此事上報誰,至少要讓我知道,不是嗎。”梅兒維持不住半撐的身體,只得躺回到床上。

聽到毛筆刷刷而過,她知道期許那麼久的藥方終於到手,可內心早已生出無名的恐懼,慣性的斂手為拳卻牽動傷口連心疼痛,再不敢動彈分毫。

“夫人。”他將列好香藥名的書簡雙手奉上。

梅兒瞥了眼床頭,示意道:“您擱枕邊吧。梅兒對藥理外行,煩請張太醫詳解。”

他挪前一步放下書簡至床沿,輕輕推入枕下,“此香攝魂,常聞輕者將喪失意識重者受人擺佈。若加上酒的催發,更能把藥效發揮極致。”

此時,不管她做過多少心理準備,聽到張旬的話亦使她麻木到忘卻疼痛,雙手捏緊,白淨細布滲出暗紅的血來。可笑,她王梅兒栽在該死的香上,難怪完全記不起那晚跟嬴政發生過什麼!

張旬見梅兒嘴唇咬得泛白,再不適合在此待半刻,遂道:“小臣告退。”

翌日,梅兒總算恢復些精氣神,這才知道自己住進寒梅宮,並給她暫且指派了兩個宮奴——危紋和惜兮。

猶記得嬴政昨個說要把“伯仁送上”,等了大半個上午都了無蹤影,倒是箐餚來看望她。

“公主。”她總愛毫不避諱的摟抱。

梅兒環視左右:“你們出去候著。”

“諾。”

梅兒用臂肘碰了碰箐餚,揶揄道:“哎喲,箐餚最近長胖了,把我壓得喘不過氣。”

“公主,討厭。”箐餚破涕為笑,挪了挪枕頭,把梅兒扶將半躺。

由於離得近,梅兒憐惜的用纏著細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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