遍,倏然雙眼一亮。“小丫頭幾日不見,居然不僅長高了些,還更加風韻了。”
鳳珏嘴角抖了抖,臉上那淡漠的表情再也裝不下去了,整張臉極度扭曲的瞪著眼前這個對她來說是個死皮賴臉的男人,“你早就知道我的身份?”
東宮皓月小心的觀察著她的臉色,暗自估量了下,她這到底是生氣呢,還是生氣呢,手摸著她的頭頂的髮絲,更是一陣心癢難耐,“娘子,現在可是我們的洞房花燭。”
鳳珏心尖一抖,忍無可忍的將他的手給用力拍下,憤怒的瞪著他,“不許叫我娘子。”
東宮皓月顯然很無辜,有些惋惜的感受扔殘留在指尖的溫度,“可是,你本來就是我娘子啊。”
“閉嘴,不許轉移話題,說,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的身份?在那禦寒洞的時候?”鳳珏咬牙切齒的睨著他,硬生生的控制著自己的雙手,不敢有其他動作,她怕自己一個控制不好,就真的將他給咔嚓了。
現在他可不能就這麼咔嚓了,那太便宜他了。
東宮皓月不想真的把這小王妃給惹怒了,這可是他的洞房花燭夜啊,可不能就這麼白白費了。“是,在那之前本王便知道了。”
鳳珏一愣,猜是一回事,他親口承認又是另一回事,然而,如果她剛沒聽漏的話,更讓她震驚的卻是,“你…是王爺?”
這樣子真傻,在鳳珏面前他向來不吝嗇自己的笑容,也從未掩飾過自己的好心情,再次伸手揉了揉她的髮絲,還是決定據實以告,何況,今天過後,他就是在想要瞞著,也是瞞不住的事了。
“一月前,師父他老人家突然差人送來信箋,說是本王身上的溜毒能解除了,讓本王出關一趟,本王便帶著如影早早便動身了,只是讓本王意外的是能在那小山丘上遇到小丫頭…”
鳳珏的臉立刻黑了下來,不用他提醒,她也知道那日在那小山丘發生了何事,心中憤怒難平,耳根卻悄然紅起。
等會她就讓人將那個小山丘給移平了,在讓人在那挖個山池,養幾條魚,讓那個該死的小山丘從此徹底的消失。
東宮皓月哪能不知道她所想?只是眼底卻閃過狡黠,接著說道,“本王自小招人暗算,中了奇毒,後有緣遇到師父,只是師父即便是醫術在好,對本王的毒卻也是無奈,只能年年靠著丹藥暫控毒性,防止毒性侵入心脈,只是這法子管用一時管不過一世,師父曾推測,本王將活不過今年…”
鳳珏心思動了動,尤其是小腹更加難受,彷彿也能感受到他身上不易察覺的悲慼,莫名的想要出聲安慰,只是理智卻讓她剋制了這種不該出現的心思,只是挑眉讓他繼續說下去。
東宮皓月拉著鳳珏坐到床沿,不動聲色將她頭頂那幾根翠色朱釵給卸下來,放到一旁。
“後來的你也知道了,在那小山丘和小丫頭的雲雨後,既然能將本王那兩股相牽制,又相互拉扯的毒素給解開。”看到小丫頭眼底的疑惑不解,他也只是輕笑著,“別問本王你是如何做到的,本王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那日你匆匆離開小山丘後,師父他老人家便趕到了小山丘,當時的我已經接近昏迷狀態,也沒什麼意識,後來師父才解釋說,本王是被噬魂毒素攻進心脈,這才會導致假死狀態,師父早已有了噬魂的解藥,只是一直不敢將本王體內的噬魂完全解除,噬魂解除後,情毒便沒了可依附的身體,便會直接吞噬本王的身子,直到將本王的整個身子掏空為止。
要想徹底解除這情毒,只能將情毒裡的雌毒和雄毒分開,可這種情毒又不是每個人的身子都能承受得住的,一旦雌方的身子承受不住雌毒的吞噬,那麼不僅女子的性命保不住,本王也別想獨活,所以師父不敢輕易冒險…”
不知為何她的腦裡突然閃過師父幽谷老人那張老頑童的臉,鳳珏雖然黑著臉,可眉宇間卻有股笑意,師父要知道這世上還有情毒,還能分雌雄的,這種莫名其妙的毒,估計一定會樂瘋了吧?定會用盡手段將這男人給抓到幽谷去,來一番研究…
“所以,本姑娘就這麼倒黴,正好符合它的條件?”
東宮皓月沒在意她的不爽,“你救了本王一命,本王本不該恩將仇報還讓小丫頭嫁給本王,這個既沒權又沒勢的傻王爺,只是…”
只是?鳳珏冷哼,她身上也有那莫名其妙的毒,時常還讓她神經發生錯亂,尤其是和這個男人在一起,她幫他解決所謂的溜毒,還順帶幫他解決他的慾望,她是他恩人,他倒要,這報恩的手段確實要恩人以身相許?這是什麼邏輯?
不是應該他熱淚盈眶,對她以身相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