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起的詭異之感,忽然覺得韓燕娘在看自己。
!這麼安靜好像不太對,瑤芳鎮定地開口:“我們以前沒弄過這些個,忒佔地方。也不知道能不能玩好。”
姜長煥理所當然地道:“那就從現在開始玩,又不是隻有旁人能玩,你不能玩。你想做什麼,只管做就是了。”有我兜著呢!最後一句話沒敢說出來。
瑤芳看他這昂挺胸的樣子,別過臉去。這小子,還真是……
 ;。。。 ; ; 新官上任三把火,這是誰都知道的道理。如果這個新官兒還是個沒有城府的人,就會表現得尤其明顯。鑑於賀敬文腸子不會拐彎這個人盡皆知的事實,他到現在才發作,已經讓很多人驚奇了。
元和帝一直就等著他炮轟種種不法這事,給自己做一杆好槍。自己看不慣的,讓他做先鋒,自己要收伏的人,讓他先參,自己再表示大度。很好的算盤。
哪知賀敬文是個從來不會領會領導意圖的人,他先對提拔自己的領導開炮了。不但如此,還一副忠臣樣兒,滿眼都是“我罵你也是為你好,你要生氣就是你冷酷無情無理取鬧”的真誠。
人麼,總喜歡其他人在罵別人的時候犀利深刻,對自己的時候歌功頌德。元和帝亦不能免俗,尤其是“抬舉你就是叫你咬別人的,你卻來咬我”這種搬了石頭砸自己腳的情境,真是讓元和帝一張臉像是從冰裡剛刨出來的一樣冷。可皇帝不可以因言罪人,不可以殺言官。事實上,即便是官場上你死我活的爭鬥,尤其是文官之間,最狠的手段也不過是罷官、流放、充軍一類,很少有直接取人性命的。
元和帝冷著一張臉,聽賀敬文誠懇地勸諫。換一個人,你還會以為他這是邀名,別有目的。擱賀敬文這兒,元和帝有理由相信,他就是這麼想!他還真以為是好心呢。可事情不能那麼辦啊!憑良心說,他是寵愛吳貴妃,這個不假,他也承認,吳貴妃所出之子甚得他心,這也是真的。可他要廢長立幼,絕不是因為自己的偏愛!只是因為長子不堪大用而已!王才人自己就摳摳索索的,沒一點大氣的樣子,養出來的兒子真是不提也罷。剛生下來的時候,看他長得也是真的好看,也寄了些希望的,可誰知道他越長大越小氣。你特麼是老子的兒子,不是宮裡養買的太監!敢不敢跟老子自然一點?!
可賀敬文不管這些,不止是賀敬文,朝廷大臣就沒一個管這個的。只不過賀敬文說的更直白而已。就是這份兒直白,讓元和帝分外地難受。
自己招來的御史,哭著也要把他的諫言聽完。
賀敬文在底自以為苦口婆心,元和帝在上面自以為無人理解。
原本,元和帝還在考慮著,兒子都還小,他一拖二拖,總能拖出個辦法來。也許大家看著王才人所出之子不爭氣,慢慢地就不管了呢?他甚至還在想,等吳貴妃之子再略大一些就讓葉皇后撫養一陣兒,先天就比長子好,後天再由葉皇后教導,必有儲君氣象。又或者,長子萬一殘疾了呢?這些理由都好找。
沒想到賀敬文給他挑明瞭——立太子的事兒,別拿我們當傻子!
元和帝的手放到御案下面抖了兩抖。他正那兒肖想人家閨女呢,回來越想越覺得賀敬文的女兒行止大方,樣貌出眾,渾身都帶著仙氣兒,怎麼想心裡怎麼癢癢,有意透個口風,納之入宮來的。現在一聽姑娘爹說“楚地百姓流離失所,前線將士浴血奮戰,陛下如何敢享樂?”他掐死這個嘮叨鬼的心都有了。前邊兒打仗,連給小老婆添點兒首飾都要被你們說,我要再娶一個,你們不得念死我啊?
念就唸吧,被念兩句能讓他如願也行。可姑娘爹是御史,那必須不同意,而且還有拒絕的正當理由。他是皇帝,又不是土匪,不能搶婚。
元和帝的臉越來越冷。
賀敬文慷慨陳詞,特別有感情,因為他不善交際,越往後來,人越疏遠他,湘州的補給一類就會被為難。他就以為整個兒前線都這樣,都是缺衣少食。前線艱苦,不能讓百姓安居樂業,賀敬文深以為恨。看元和帝這麼揮霍,早就不順眼了。忙完兒子的婚事兒,他就開始了!
好容易賀敬文說完了,旁的御史又坐不住了。御史,就是吃這行膽大的飯的。賀敬文一個舉人出身的,上任才倆月,就幹出這等大事兒,不是顯得咱們之前都失職了嗎?這是事涉立儲的大事,是能載入史冊的!御史們有一個算一個,包容不大瞧得上賀親家的容二老爺,都出來附和了。
眼瞅內閣輔臣也站不住了,都要出列,元和帝當機立斷:“此事朕已知之。天下哪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