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奧姆?那不也是大事件啦?」(注:日語中的「鸚鵡」與奧姆真理教的「奧姆」發音相同,純也誤會了)
「不是啦,是真正的鳥的鸚鵡。比起說這個來,我涉足了一件很有趣的事件哦。」
透和以往一樣傲然地說著,再次戴上眼鏡,把頭轉了過來。
「山梨縣的高中生卻浮屍東京灣的事件,你聽說了嗎?」
他突然提起這個事件來,純也心臟狂跳一下,但仍壓抑著以低低的聲音回答:
「棒球部員在富士山失蹤那件事吧,我當然知道。」
「當然?」
「天沼高中是我的母校。失蹤的成員中有一個是我的童年玩伴,而負責這個事件的是我的老爹,他現在似乎也來了東京。」
在不確定被害者在何處被殺的情況下,搜查本部會設定在發現屍體的場所所轄警署中。也就是說這次的事件雖然發生在山梨縣,搜查的中心卻在東京。
「啊,這樣嗎。這個我不知道。不過走運啊。」
「啊?」
心中正在作痛,透卻說自己很走運,就連老好人純也也生起氣來了,可是沒頭於事件之中的透卻絲毫沒有去在意他的心情。
「如果是這樣話就好說了。雖然這個少年的屍體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是個謎,但在此之前,他的死因就是無法解釋的。」
「你也去幫忙做屍體解剖了?」
透點了點頭,把冰冷的咖啡罐壓在臉頰上。
「就結果而言,這個少年不是溺死的。沒有從鼻孔冒出的細小泡沫,這根本不用解剖,驗屍官看到遺體的第一眼就明白了。」
如果人是溺死的,由於被害者在水中因呼吸困難而掙扎,水就會進入氣管,與空氣和粘液混在一起變成細小的泡沫。這種泡沫會充滿氣管,並從鼻孔冒出來。
「那就是死去之後再扔進海里的?」
平時對奇怪屍體之類的話題敬謝不敏的純也,今天卻主動地討論起來。
「那果然是綁架。對處理人質感到棘手的犯人等不到贖金,就——」
「反對。這種可能性不存在。」
還沒有說完話就被人一口否定,純也不悅地看著透。
「你為什麼這麼肯定?」
「這個少年是單親母子家庭。隊裡的人說他常說想要上大學的錢。以如今他的技術,要成為職業棒球手是不可能的。所以雖然他想上入學也想打棒球,但以他母親一個人賺學費太困難了。」
因為透自己也苦於學資,所以他說出來的話帶著切身的感受,純山偷偷地深深嘆了一口氣。
高三夏天的甲子園大賽,是通向職業選手的最短的距離。只要在這裡表現出自己的實力,就可以保證得到專業球隊的指名。但是即使身在優勝候補的高中,如果一次也站不上球場的話,自然也是不可能吸引星探的注意的。
天沼高中有久我達矢在,無論是超越了高中級別的技術也好,連續達成全場完投的體力也好,現在的高中球界都無能出其右者。而達矢的輔佐,替補投手藤田靖史也不可能超越他。
即使隊伍能夠在甲子園出場,並且像評論的一樣在比賽中高歌猛進,藤田靖史多半也沒有出場的機會。只能作為在野手,偶爾充當一下代打罷了。
「如果是以金錢為目的的贖金綁架,就應該對身在富裕家庭的孩子下手,並且首先會以幼兒或女性這樣無力的物件為目標。另外從他的外貌來看,不管怎麼說也不太可能是變態者做出的勾當。」
這麼說起來,昨晚在電視新聞上公開的靖史的照片的確是與美麗或可愛等形容詞無緣的。原來如此,如果真的是綁架,那麼這個目標也未免太沒油水可言了。
「而且,雖然身體上有許多似乎是和岩石碰撞摩擦形成的擦傷,但並沒有致命的外傷,體內也沒有檢出藥物反應來。」
「咦?」
純也驚訝地看著透。
沒有傷也不是毒,那麼到底是怎麼死亡的呢?
「有一點並沒有向媒體公佈,其實他的全身都變得好像木乃伊一樣了。」
「乾燥了?」
「那就是直接的死因。簡單地說,就是由於脫水症狀而失去了大量的體液,進而產生了內臟機能障礙。」
「脫水症狀?」
純也皺起了眉頭。
「這麼說來,最近這些天倒是連著都是大熱天。可是就算是面臨大會,也不會上廁所上到這個地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