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同一條長椅的那一面坐了下來。
如果是電視連續劇的話,這種場合—定是在電車開出前的一剎那追的一方才殺到,然後不是追的那個人跳上去,就是被迫的那個人跳下來吧。
透的話,肯定不可能對這種俗到最高點的白爛情節抱有期待的,而且恐怕他根本也沒想到自己會先來這裡等他出現。
「……透……」
所以當純也出聲招呼的時候,透的狼狽可真不是一星半點。
「草薙君!你什麼時候在這裡……!」
他瞠口結舌,以走了調的聲音發出悲鳴一樣的叫聲。所幸剛好這時宣告列車到站的聲音響起,大家沒怎麼注意這邊。
「我追你來了。我喜歡你,所以不想讓你離開。」
「你、你說什麼傻話——」
透緊張萬分地看著旁邊,生怕破別人聽到。
「我不是要玩什麼糟糕的戀愛遊戲。哪怕我從一開始就輸了也好,永遠都只能是追人的那一個也好。代替的,我絕對不會讓你跑掉的。你要給我覺悟啊。」
「……你,你這不是很危險嗎,搞錯一步,你就成了跟蹤狂了。」
透的眼神中有著少見的畏怯。
「旅行會讓人拋棄羞恥——不是有句話這麼說嗎?所以,你給我聽好。就算你成了有錢人,我也要像過去一樣和你同居下去。」
純也向前進逼過去。自己不知道什麼耍小聰明的手段,像這樣最緊要的關頭,就用野性來決勝負吧!
「那個時候也是這樣,我去追你的時候也是。在走在那條岸邊的小道上的時候,我腦子裡想的就都是這些事情。」
那之後的已憶又甦醒了,純也的臉變得—片通紅。
那種極限的狀態下。如果是為了透,那麼就算被傳染而死也沒有關係。而且自己抱在懷中的透的身體是那麼柔軟,碰觸到的嘴唇又是那麼灼熱……
透也是想起了那時的事情吧,腮幫子鼓鼓的好像在鬧彆扭,一副什麼也不想說的表情。
「我們可是一起死都沒關係,還接了吻的關係啊。」
「我可不記得我答應過你!」
「你不是說『我相信你』嗎?」
「那種東西是你的幻聽!」
叫出這麼一句,透立刻穿過絡繹約人流直接衝上了剛剛停車的特快列車。跟在他的背後,純也上了車,一屁股坐別他的身邊,硬把那
張向著車窗的臉扭了過來。
「我求你了,你認真地聽我說話。剛才的話是我的真心。這之後我們應該會得到和我們不相應的一大筆錢,這樣的話,你就肯定會離開宿舍了吧?」
雖然有人聲稱是武田氏的後裔,但無法提出明確的繼承權證據來,所以按民法二四一條的規定,由土地的所有者——國家和發現者對半均分。半年後每個人就能分到幾億元的莫大財產了。
可是對透過這個事件發現到自己對透的感情不是友情而是戀情的純也來說,他卻無法單純地為白己獲得這麼多的一筆錢而感到開心。
「……你這人真奇怪,還說什麼『與我們不相應』。聽起來你好像一點也不覺得高興似的。」
體格很好的純也往靠近走道那邊的座位上一坐,就直接截斷了透的退路,透只得死心地嘆了口氣,看向以一副認真表情逼迫自己回答的純也。
「啊,我是一點也不高興。多餘的錢用也用不塌實。」
「那可是能實現多少夢想的錢啊?有了那筆錢,你都可以建豪宅或者坐豪華客輪周遊世界了。這可是一個上班族用一輩子都積攢不到的錢,只要不是特別奢侈,不用工作也能吃一輩子了。誰都想要的這麼大的金額,你卻說你不需要?」
「如果是能夠實現夢想的錢的話,我當然想要。可是這筆錢反而會奪走我的夢想,我怎麼可能高興得起來。」
向著一臉不可思議的透,純也苦著一張臉說道。
「你的夢想是?」
「和你在一起啦。直到畢業——不,畢業之後也是。因為你會留在法醫學教室吧,如果我按我自己希望的成了搜查一課的刑警,那我們就是工作上的拍檔了,我們可以攜手一起去解決事件。明明是可以一直在一起的,可是……」
雖然用的手段和方法不一樣,但負責司法解剖的法醫學者,和追蹤殺人事件的刑警,目的都是相同的。要找出真實,聽到死亡的人最後的留言。
「可是如果成天什麼都不做,只是玩的話,我們就——你也許會不做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