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1 / 4)

小說:逆商 作者:誰知道呢

父親對他尚如此,外人就更甚。有時喬全英和朋友一起到歌廳舞廳去唱歌跳舞,有些人就對他大聲嚷嚷:“嗨,這不是澡堂子裡修腳的嗎?我腳上長了個雞眼兒,給拉一下……”玩得正愜意的喬全英,一聽這話,高興的情緒就像洩了氣的皮球,一下就垮了,呆在一邊羞於“拋頭露面”了。自尊心受到了傷害,他內心的酸楚可想而知。喬全英從快樂的沸點,一下子降到難過的冰點,沉重的打擊對他產生了很大的影響!他曾想過不幹這個工作了,很多人都曾好意地勸他:“不要幹修腳了,又不是不能幹別的”。好多次頭天晚上別人跟他說了,他下決心不幹了,翌日早一起來,忽然想起:哎喲,我今天還約了人來看腳呢!他又想起了客人和病人:我不能走,不能離開這個行業,有這麼多腳病患者需要我!

第七章 三十年風雨歷程,伴我從修腳工到大學教授(2)

他不能走也不能改行。可堅持幹下去卻面臨著很多問題,如戀愛婚姻問題。找女朋友時,一說是修腳的,準吹。喬全英的婚姻,說起來挺慘的。原來他在德外浴池工作時,有個女孩非常讚賞他的為人,主動提出跟他交朋友。他覺得詫異:“這合適嗎?”女孩說:“有什麼不合適,我願意,誰也管不了!”兩人開始了“花前月下”,偶爾他也到女朋友家去。開始對方家人不知道他們談戀愛,後來察覺出有問題,一下就翻臉了:先是不讓女孩出門找他,隨後讓一個街坊把他的腳踏車借走了,到下班時還未還給他。他去找借車人取車,那人讓他去女孩家取。半道上,女孩的哥哥帶著幾個人拿著鐵棍、刀子攔住了他,出言不遜道:“孫子,你還敢來啊?你知道你幹什麼了嗎?”

“我幹什麼了?我什麼也沒幹啊!”

“什麼也沒幹?你跟我妹妹幹嘛?”

“交朋友啊!”

“交朋友?瞧你這德性,一個臭修腳的,也他媽配找我妹妹?你什麼東西啊!”三四個人圍上來就劈里啪啦一頓亂打。打完揚長而去,車也不給了……

修腳給喬全英帶來心靈和肉體上的雙重傷害,而且心靈的傷害比肉體的傷害大得多。

“八年抗戰”

修腳工終於喜迎姻緣他的女友勸他改行,他堅決說不,結果交了幾年的女友跟他吹了。後來他找了一個工廠女工結了婚,婚後不久,這位前妻下海到海南做生意,發了財,勸他別幹修腳了,名聲太難聽,也與他現在的地位不般配。他又一次堅決說不,妻子無奈,最後跟他離了婚。

他現在的妻子是他的患者,幾年前腳上得了甲溝炎,去醫院做了兩次手術,拔過兩次指甲,仍然去不了病根,又找了兩家浴池的腳病治療室修腳,也沒見效,腳指甲整天流膿,痛苦不堪。後來聽說喬全英的修腳功夫好,她便慕名求治,想不到只治了兩次,便去了根,而且治療時一點也不疼。由仰慕到敬重,喬全英與比自己小12歲的女孩終於相愛了。兩年以後,他們結了婚。

喬全英對記者說:“幹我們這行的,必須得找有共同語言的,否則結了婚也長不了。我現在的妻子得過腳病,她知道給病人消除病痛以後的愉悅。我不論走到哪兒,別人問我是幹什麼的,我都非常自豪地說是修腳的。咱一老百姓,沒那麼高的思想境界,我就想幹我喜歡乾的事兒,我沒什麼不是。”

在喬全英工作範圍之外,幾乎所有的人對他這個職業都存有偏見,但他對這份職業開始有了自豪感,他不再是簡單地為人修腳,而且能為人看許多種腳病。前來看腳病的患者,對他的尊重讓他非常滿足;他們病癒後對他的感激,使他感到一種榮耀。

有一次,一位大媽拄著柺棍來找他:“唉呀,喬大夫,我到處打聽,可找到您了!聽說您治腳病不錯,您看看我這腳還能不能治?我跑了不少醫院吃了不少藥,都沒看好;還試了好多方法也沒效果,您要治好了我給您磕頭!”

喬全英看了大媽的腳,是老齡趾關節炎,加上長出的腳墊發炎,致使行走困難,拄著棍兒都一瘸一拐的。喬全英開玩笑似地說:“大媽,您這頭是磕定了!這病不算什麼,我已治過多次。”他先清除患處的腐肉,再敷上自配的促進肌肉生長的藥,不到一個月,就把大媽的腳治好了。於是,大媽便專程到他診所來,非得跪下給他磕頭不可,喬全英當然不會讓大媽真的磕頭。

過去得甲勾炎的人較多,就是指甲扎進肉裡,影響行走,疼痛難忍。最佳方法是把紮在肉裡的指甲削下並取出,不傷及其它。削少了裡面會留有殘甲還得痛;削多了既疼又流血。這一刀要恰到好處,必須擦著指甲和肉之間的一條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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