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須臾眾鳥都又飛上,棲了滿樹,白黑不一,煞是奇觀。葉硯霜對著它們點點頭道:“再見了,我的朋友!”忽然他臉上一陣淒涼,又道:“我……到哪去呢?”
他含著一泡眼淚,對著那群鳥頻頻揮手,一反身朝來路走去,又由那曲折轉回的石縫中鑽出。這次可不像來時那麼覺得黑了,這石弄中一目望去,清清楚楚,連地下的小石塊也清清楚楚,這是四月來日食黑精,加上吐納之術,已把自己眼睛煉成標準夜眼,黑暗中視物如同白晝,心中真有說不出的高興。
出得這石縫中,展開身形,快似飄風,一剎那已至谷頂。正欲下山,忽然想到還有那匹小驢呢!不由大驚,這四個月來,不知它是否尚在此山上。
不由捏口吹了一聲長哨,不見迴音,又找了一陣,仍不見它影子,不由一陣難過,心想這小驢一定是翻落谷底去了。
正在傷心的當兒,忽聽一聲驢叫,接著,遠處快似脫弦之箭似的跑來一頭小黑驢,正是那小黑子,不由狂喜,不待那驢來至,一騰身像一朵雲似的已落在背上,喜得抱著那驢脖子又拍又親。這小驢見主人來了,直喜得踢足掃尾,連聲長鳴。
葉硯霜見這小驢樣子,較以前並無少變,想是因這山上滿生野草,只不過讓它過了四個月的野生活罷了!再看那驢身鞍子已破爛不堪,只剩下兩根皮帶子尚系在身上,不由笑著拍拍小黑子肚子道:“小黑子,可真難為你了!鞍子沒有了,沒關係,我們去買一副最好的!”
言罷跨上驢背,這一人一騎順著山道,不久已來至山下,雖只是離開了熱鬧市街才四個多月,如今看起來,卻像好幾年沒來了,看哪裡都是挺新鮮的。
這路上人都駐足看他;心中透著猜疑,心想這哥兒長得可真俊,尤其是那雙大眼睛,就像兩道光,簡直就不敢相信,人會有那亮的眼睛又只見他抬然自得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