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等悶鬱,那一掙,用的力道,也是甚大。
呂麟只覺得一股大力撞來,雙臂幾乎被震了開來,連忙再運力,將雙臂箍得更緊了些,這強一運轉真氣之間,他口角已然隱隱流血!
看官,呂麟在服了七色靈芝之後,功力本已大進,但此際,傷勢卻一樣頗見沉重。
如果不是他機緣湊巧,曾服食了七色靈芝的話,那裡還等得到現在,早在剛才,被黑神君一掌襲中胸前“華蓋穴”之際,便要鮮血狂噴,一命歸西,死於非命了!
此際,他用盡所有的力道,緊緊地抱住了譚月華的右腿,實是死也不肯放,道:“月姐姐,你打我也好,殺我也好,就是不要一見我就走!”
譚月華眼中,淚如泉湧,道:“你……你……你……你……”
她一口氣講了四個“你”字,卻是難以為繼,再也講不下去!
事實上,譚月華也當真是沒有話可以說!叫她說什麼好呢﹖本來,她是要成為玉面神君東方白的妻子的。可是在事實上,如今卻是呂麟的妻子!她和呂麟,當然感情也極好,但是卻不是愛情,她所愛的,是玉面神君東方白!
她講了四個“你”字之後,一俯身,在呂麟雙臂彎處的“天澤穴”上,用力彈了兩彈,呂麟只覺得手臂一陣發軟間,譚月華已然飛身掠起!
呂麟大叫一聲,道:“月姐姐!”
譚月華在飛身掠起之後,在半空中,一個轉折,已然斜刺裡逸下了石坪!
呂麟手在地上一按,勉力站了起來,可是頭輕腳重,眼前金星亂冒,每一顆金星,在迸發之際,都像是有一個譚月華的倩影,在含情脈脈地望著他,他雙手向空,抓了幾抓,想將每一個譚月華,都抓到手中,但是那些,只不過是他眼前的幻影,他如何能抓得到﹖跌跌撞撞,向前衝出了幾步,眠前一陣發黑,腳一軟,便已然重重地跌倒在地,昏了過去!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呂麟才悠悠地醒了過來。
他醒過來之後,全身仍然是毫無力道,睜開眼來一看,只見自己正躺在一間富麗已極的臥室之中的一張鑲金砌玉的大床之上。
在那大床的四條床柱之上,嵌滿了大大小小的夜明珠,發出青瑩瑩的光芒,令人一望,心頭便生出一股輕涼之感。
呂麟定了定神,正想弄明自己身在何處之際,忽然間鼻端聞得一股淡淡的幽香,呂麟轉過頭去一看,心頭不禁“砰砰”亂跳!
只見就在自己的身邊,正躺著一個少女,嬌軀軟憊無力,秀髮如雲,背對自己!
一時之間,呂麟哪裡想得到其它﹖只當是自己昏了過去之後,譚月華心中不忍,因此又將自己,救了轉來。此際,她躺自己的身側,分明是有意為自己之妻!
呂麟一想及此,心頭的高興,實是難以形容,一個轉身,右臂伸處,已然將身旁的那個少女的香肩勾住,道:“天可憐見,我也有這一天!”
他話一講完,忽然見那少女,轉過了身來,俏臉通紅,像是一朵盛放的花朵一樣,臉上的神情,似喜非喜,似嗔非嗔,像是十分高興,又帶著幾分幽怨,低聲道:“呂公子,不要那樣!”
呂麟一見那少女轉過身來,心中便已然猛地吃了一大驚!
原來那躺在他身邊的少女,絕不是譚月華,那少女貌美如花,呂麟覺得十分面熟,仔細一看間,已然認出她正是飛燕門的端木紅﹖
在那一瞬間,呂麟當真是尷尬到了極點,連忙手臂一鬆向旁滾了開去,“咕冬”一聲,由床上跌了下來,勉力扶著床緣,站了起來,道:“我……我……”
端木紅滿面羞慚地望了他一眼,道:“呂公子,是我不好,我不應嚇了你的!”
呂麟想起自己剛才所說的那兩句話,再看端木紅此際的情形,分明已然是誤會了自己的意思,如今當真是有口莫辯!
地呆了半晌:只是道:“端木姑娘,你……怎麼會在我身邊的!”
端木紅更是連粉頸也羞得發紅,“瓔”地一聲,道:“誰知道你!”
呂麟一聽這話,更是不像,想要解釋,又不如從何說才好。
正在為難之際,忽然聽得門外,傳來二傻的聲音,道:“姐姐,剛才咕冬之聲,看是誰睡覺不老實,將人晹下了床!”
大傻道:“說得是!”
兩人話一講完,已然“呀”地一聲,推門走了進來,二傻的傷勢,本未全部恢復,可是她一進門,卻像是發現了什麼高興已極的事情一樣,拍手笑道:“哈哈!原來是小姑娘不老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