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中條山麓的至尊宮,並不太遠。
當此雨夜,普通人自然不會在雨中賓士,而且那腳步聲來得好快,來的分明是武功極高的人,眾人全怕是至尊宮中的高手!
片刻之間,那腳步聲已經來到了茶寮的近前,只聽得“呀”地一聲,門已被推了開來,一個身披蓑衣,頭戴著老大斗笠的人,低著頭走了進來。
那人的臉面,全被大斗笠遮住,根本看不清楚,他進來之後,也不抬頭,只是身子,抖了一抖,抖去了身上的水珠,便走到角落之上,自顧自地坐了下來。
譚升等六人,互望了一眼,又向門外望去,只見路上靜悄悄地,再無一人。
他們見來的只是一個人,雖然那人行動神秘,一時之間,猜不透他的來歷,但是卻也不會怕他。因為他們六個人在一起,除非是六指琴魔,帶了“八龍吟”來到,否則,實是再沒有值得他們忌憚之人。
六人又向那人望了一眼,韓玉霞脾氣最急,一拍桌子,道:“朋友你是什麼人?”
那人卻並不回答,只是將身子轉了過去,以背對著眾人。
韓玉霞“霍”地站了起來,七煞神君連忙擺手示意,韓玉霞才悻悻然坐了下來。呂麟低聲道:“譚伯伯,你剛才的話──”
他只講了半句,七煞神君譚升,扳起了臉,道:“休得廢話,誰敢不聽我的話?”
呂麟。譚翼飛。譚月華和韓玉霞等四人,從來也未曾見過譚升生那麼大的氣,一時之間心中雖想爭辯,但是卻面面相覷,誰也不敢說話。
茶寮之中,又靜了一會,突然聽得那身穿蓑衣,頭帶竹笠的人道:“我。”
那人雖然只有講了一個字,但是眾人卻教吃了一驚。因為剛才,七煞神君問的,乃是“誰敢不聽他的話”,但是那人卻搭上了口,分明是他要不聽譚升的話,和譚升作對?
眾人一愣之後,益發猜不透那人的來歷,但是片刻之間,只聽得毒手羅剎赫青花一聲長笑,道:“好哇,越來越沒出息了,竟然裝神弄鬼,嚇起人來了嗎?”
赫青花此言一出,七煞神君譚升也頓時大悟,喜極叫道:“東方兄,是你嗎?”
只見那人倏地轉過身來,將頭上的斗笠一掀,面對著眾人。
茶寮之中,雖然一燈如豆,但是也足以將那人的臉面,看得清清楚楚。
赫青花剛才,在講那幾句話的時候,的確是以為來者乃是東方白,所以七煞神君譚升,才會立即如此說法的。而當譚升的話,才一出口之際,其餘各人,也的確以為那人便是東方白,呂麟“師傅”兩字,幾乎已經要脫口叫了出來!
但是,當那人轉過身來,突然抓起斗笠,眾人一看清他的臉面之後,卻是盡皆一呆!
只見那人,面形瘦長,白眉白髯,目射精光,乃是一個老者。
而呂麟和譚月華兩人,立即便已認出,那正是釣魂叟!
七煞神君夫婦,早年也曾和釣魂叟會過幾面,他們一見呂麟和譚月華兩人,面上的驚駭之色,略加辨認,也已認出他來?
只見釣魂叟“哈哈”一笑,道:“各位到的很齊全啊!”
譚升道:“釣魂叟,東方兄呢?”
釣魂叟面上,現出了一股恨意,道:“你們先走一步,他也不會等得太久的!”
赫青花尖聲道:“釣魂叟,憑你一人之力,想要打發我們六人,不是在做夢嗎?”釣魂叟又自哈哈一笑,手臂突然一揮,一掌劈出。
他那一掌,乃是劈向茶寮的一個窗子之上的,那茶寮本是草草搭就,那經得起他劈空一掌之力,“砰”地一聲,那扇窗子,早已飛出老遠,釣魂叟向外一指,道:“你們看!”
眾人一齊向窗外看去,只見茶寮外面,人影幢憧,約有三二十人之多。
釣魂叟立即又向另一扇窗子,拍出了一掌,將那扇窗子,也以掌方震飛,六人齊向外看去,只見也是人影移動,看來,約有一百來人,圍住了茶寮!
眾人一見這等情形,立即霍地站了起來,釣魂叟卻尖聲道:“遲了!”
七煞神君譚升陡地一聲大喝,喝聲未畢,一掌已經疾掃而出!
這一掌,正是他“七煞神掌”中的一招“天崩地裂”,威力何等之猛!
而且,在他發出一掌之際,赫青花一聲尖嘯,也發出了一掌,兩人的掌力,融合為一,威勢更是驚人之極,只見釣魂叟身形一晃,向旁退去,勉力還了一掌,掌力交迸,“轟”地一聲響,釣魂叟身子,向外面直撞了出去,他這一撞,茶寮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