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正坐在秦棣那棟位於湯臣一品房的房子客廳裡,跟她坐在客廳沙發上的還有幾個來自京城的印家權勢人物,其中有一位便是印家當代家主,胭脂紅的父親。除此之外,還有三個人,兩男一女,正是姬一蠻父子,以及氣質冰冷的姬竹心。
這兩家平時很少有往來的政治豪門,卻因為一個男人,齊集一堂,俱都是臉色平靜中,暗藏著緊張,當他們聽說秦棣和楊寬聯手殺上黟山時,這兩家人都很有默契的坐在一起,不同的是胭脂紅一早就守候在這裡,印家的人隨後趕到,姬家是自動找上門,而這兩幫人,在這寸土寸金的房間裡呆的時間不短,已經有兩天一夜時間,每一個人臉上,都露出疲憊的神色,也有一種不安。
好在那位被他們寄託了所有希望的男人,剛剛回到深海,就接了胭脂紅一個電話。
“黟山王家被滅了!”胭脂紅結束通話電話後,第一時間將這一訊息說了出來。
胭脂紅父親,那位年紀不過五十,已經是國副級大佬。行走在上書房的男子,一再的確認訊息後,和他身邊其他人一樣,都是如出一轍的露出驚駭的表情。
一個在他們心目中,聖神不可侵犯,高大如山一樣的隱世豪門,就這樣轟然倒塌了,而且是在短短兩天的時間內,就被人連根拔起,山門都被摧毀。這是何等驚人訊息。
“你確認?”姬一蠻神情激動地道,這訊息太意外了,也令人振奮。
胭脂紅握著電話怔了好一會,重重點了點頭,沉聲道:“秦棣是這樣說的。想來不會有假。”
“那他人現在在哪裡?”姬一蠻問道,如釋重負的鬆了口氣。很想第一時間見到這位靠山。
“在佘山。跟楊寬在一起!”胭脂紅輕輕道。
“一擊致命啊,我們都太低估了他,也太高估了黟山王家!”那位氣質出眾的國副級大佬,胭脂紅的父親印誠放下茶杯,喃喃道:“就是不知道我們這位大山靠,他背後又有一座怎樣的靠山?連在北方呼風喚雨的楊家大少爺。都甘願為他賣一次命,冒著得罪其他四個隱世世家的危險平了黟山。”
姬一蠻、姬忠信,以及幾個印家的大佬,一樣好奇秦棣背景。但誰都沒大膽去猜測,也不會去問,因為他們想見秦棣一面,恐怕也不容易。
唯一知道一些內幕的胭脂紅,也不太清楚,因為秦棣和楊寬的話,她就跟聽天書一樣,只知道秦棣來頭,似乎比楊寬還大。
姬一蠻端起放在茶几上的杯子,並沒有喝,看著胭脂紅問道:“接下來,他有什麼安排沒有?”
印誠坐直了身子,臉色也一下嚴肅起來。
姬忠信豎起耳朵,看著胭脂紅,明白老頭子問這話的意思,這是表明身份,要聽從秦棣安排,不會自做主張,一切唯命是從,這就讓他心情複雜,短短几個月時間,那個在市人民醫院很不入他法眼的年輕人,不知不覺之間,已經強大到連他們姬家,也不得不仰視,不得不聽他的話行事,這種身份的調換,說真的,姬忠信真有一些不習慣。
而跟他一樣心情複雜的還有他女兒姬竹心,這位驕傲得徹底,自負得癲狂的女人,心裡是一陣陣的苦笑。
“他讓我們放手去做,說這方面我們是專家,怎麼做,不用去問他,他沒空,也沒時間理會。”胭脂紅沉吟了一下,將秦棣的大概意思轉達了一下。
姬一蠻和印誠一聽,均是大鬆一口氣,都有些激動,也有些慶幸,不是他們不喜歡有人在他們頭上指手畫腳,實在是害怕秦棣瞎胡鬧亂指揮,將三省政壇攪亂成粥,他們可不想到時候跟在秦棣身後給他擦屁股,姬一蠻感嘆道:“這大概就是物盡其用吧!”
“他們這一群人,歷來都是如此,定下一兩個代表,對政事不聞不問,只要大局上沒問題,小事情上,都不會插手。”印誠呵呵一笑道。
姬一蠻微笑道:“印侄,你有什麼想法,儘管說,從今天開始,我們兩家可是一條線上的螞蚱,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你千萬別捏著藏著。”
“姬老說笑了,接下的事情還是您老說了算?我聽從老領導的安排。”印誠沒強大到與姬一蠻在這個時候爭主動權,語懇切得一塌糊塗,因為他心裡有數,明白深海和江浙、安省之地,姬家是地頭蛇,他印家的根基在山省一帶,強龍鬥不過地頭蛇,姬一蠻一句話的力量,比他十句話還管用。
“深海這邊清洗的差不多了,江浙一帶這兩天也在行動,雖然有些麻煩,但大局上沒問題,就剩下安省了,哪裡可是黟山王家的根基地帶,不排除還有一些王家殘餘勢力的存在。”姬一蠻沒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