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兒,方才聽你含憤呼喊,莫非有何悲憤冤屈難伸?小哥兒若無難言之隱,可否道出容老朽兩人聽聽?”
司馬玉虎雖非武林人,卻是走南闖北見識甚廣,眼見兩名老者之後,已知可能俱是武林高手,而且甚有可能也是追尋自己的白道中人,因此心生警戒的緩緩退至一株大樹旁,並且沉聲說道:“方才晚生僅是在胡亂呼叫吶喊,疏解胸中悶氣而已,因此不勞兩位老人家關懷,恕晚生告辭了!”
兩名老者眼見他神色警戒的緩緩退身,似是對自己兩人心存敵意?因此聞言後頓時互望一眼,矮胖的圓臉老者便呵呵笑說道:“呵!呵!呵!小哥兒年紀輕輕似乎便心隱難忍悲憤,故而有感而發的吶喊洩憤,而且還指天立誓要殺盡天下假善為惡之人,莫非……噫?莫非小哥兒便是在汴京……”
司馬玉虎聞言及此再也不能拖延,立即轉身往樹林深處狂奔,如此一來立即使兩名老者確定了眼前年輕人的身分,因此不約而同的身形疾掠追去。
兩名老者俱是白道俠義中名聲鼎盛的高手,憑司馬玉虎的膚淺身手,又豈能逃得出兩人的眼下?因此眨眼間已被兩名老者追及身後。
司馬玉虎雖不知兩名老者是甚麼人?兩人的心意如何?但是又豈肯輕易的被兩人擒住?因此立即交錯施展出師傳的“飄萍步”身法,以及初學而成的“枯葉飄飛”
輕功,狂急的在雜林中東奔西竄。
而且也因為身材瘦小甚易在窄隙中穿梭,又無須顧忌甚麼名聲,因此身形忽伏、忽滾、忽爬、忽竄,使在後尾隨追逐的兩名老者,難以掌握他的動向,並且連連被密實的樹林及草叢所阻,因此約有片刻尚未曾捉住他。
但是這也僅是短暫的幸運而已,終於被那名青衫長髯老者追及身後,疾如迅電的抓扣住他左肩,並且聽老者笑說道:“哈!哈!哈!老夫已然年有甲子之上,小哥兒竟然尚要逗弄老夫兩人捉迷藏呀?咦?”
長髯老者哈哈笑語時,司馬玉虎已驚急的施展出“擒龍手”反手抓向老者扣住左肩的手腕……在武林中兩個名聲鼎盛的成名人物,合力追逐一個年僅十三、四歲,且武功僅只二、三流的少年,已然是有損名聲了。
而且在武林中施招拚鬥時,且不說內家功力的高低,雙方以招互攻中,若被對方拍抓中身軀便算輸招了,然而青衫長髯老者乃是一個成名人物,雖然抓扣住一個功僅三流的少年,但是依然能被對方反擊成功,那麼也可算是輸招了。
因此青衫長髯老者眼見少年反手扣向自己腕脈時,頓時又哈哈笑道:“哈!哈!
哈!你與老夫家中那兩個小淘氣一樣不服輸。好!就讓你一次,容你再出手試試!”
青衫長髯老者哈哈笑說中,已然鬆手放了司馬玉虎,但是另一名矮胖的圓臉老者已然追至,且站立一側呵呵笑說道:“呵!呵!呵!胡老哥別逗了,方才他的身法中雖然有正道的步法,但也曾施展出房老邪的『枯葉飄飛』身法,因此且先拿下他問明白再說!”
青衫長髯的胡姓老者聞言,卻又哈哈笑說道:“哈!哈!哈!邱兄,這位小哥兒方才雖然曾施展出房老邪的獨門輕功,但是卻甚為生疏似是初學乍練,倒是所施展的衡山派『飄萍步』則甚為道地,若無五、六年之上的時光,難以習至如此成果,況且他方才又施展出『擒龍手』可見與衡山派甚有關連,可是老夫卻不知彭老弟門下,何時有了這麼一個年僅十多歲,便已有如此精湛身手的門人弟子?因此老夫才想再試試他!既然邱兄你……噫?房老邪的『枯竹爪』?”
青衫長髯的胡姓老者笑說時,左掌輕鬆的逐一化解了眼前少年所施展的“擒龍手”但是倏見爪勢突變,竟然又施展出自己兩人追尋數日,黑道邪魔“枯竹追魂”
房廣清的獨門“枯竹爪”因此雙眉一皺掌勢疾變,恍如靈蛇出洞的穿入爪勢內,輕而易舉的便緊緊扣住司馬玉虎右腕。
司馬玉虎右腕驟然被對方抓扣住,頓時驚急得左爪急扣向抓握自己右腕的手臂,但是倏覺一股熱氣勁疾透入右臂順脈逆行,霎時全身痠麻發軟,左手也已無力軟垂。
長髯鬍姓老者扣住司馬玉虎右腕後,神色威稜的盯望著他,但是司馬玉虎也毫不畏懼,且雙目大睜面有怒色的盯望著胡姓老者,兩人便如此互盯不眨的靜立著。
半晌才聽胡姓老者沉聲說道:“小兄弟,你的內功心法竟然也是衡山派的『日月心法』?莫非你乃是衡山派門下?”
司馬玉虎隨師習藝十年餘,但是從未曾聽師父說過出身何門何派?而且師父也常告誡自己,非萬不得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