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施展出所學,縱然被人看出招式詢問時,也僅能說獲得一名垂死之人所傳,但又不知那人姓名來歷。
因此司馬玉虎耳聞胡姓老者之言,心思疾轉後便立即說道:“哼!在下自幼便是雙親皆逝,浪跡江湖的孤雛,爾後曾緣遇一名重傷垂危之人,傳授在下一些武技,而且十餘年中的足跡從未曾踏至江西、江南一步,又豈會是甚麼衡山派的門人?因此老丈莫要張冠李戴為在下胡亂冠上師門,至於……在下方才所施展的『枯葉飄飛』
輕功及『枯竹爪』乃是之前經由一位房老丈善心傳授用以自衛,習練尚不到兩個時辰而已,因此在下至今依然是浪跡江湖討生活的人,並非是武林人。”
“哦?”
長髯鬍姓老者及矮胖慈顏的邱姓老者聞言,頓時默默的互望一眼,而邱姓老者也立即介面問道:“娃兒,你說方才那個黑道邪魔房老鬼傳授你武技?他……”
但是話未說完,司馬玉虎已神色不悅的搶口說道:“兩位老丈,在下並非武林人,也不知武林中以何等尺度分野黑白兩道?更不知武林中何人是俠義?何者為邪魔?在下尚年幼自是比不上常走江湖的年長之人,但是在下自幼浪跡江湖十餘年,歷經了不少的人間冷暖,也見過了不少的善惡黑白,心中早已有了一把尺,兩位老丈說房老丈乃是邪魔,但是在下與房老丈在途中緣遇,並未遭欺凌也未曾危害在下,而且在聽過在下的遭遇後,竟然毫無所求的傳授在下武技用以防身,甚而贈予在下不少盤纏,反觀……”
司馬玉虎說及此處頓了頓口,神色憤怒的望了望兩人,才又繼續說道:“哼!
據說是白道中名聲鼎盛的『霸拳』及『鐵掌無敵』父子兩人,竟然縱容其孫、其子陳小霸王為惡『汴州城』百姓而不曾告誡懲治,至於其他自命俠義白道的人……便說兩位老丈吧!兩位可知曉陳小霸王魚肉『汴州城』百姓的所為?可曾以白道俠義之名規勸或懲誡?若無,那麼兩位老丈又如何能以白道俠義的身分,妄自將他人冠上黑道邪魔?又將以何等身分行公理正義?在下僅是一個滄海一粟浪跡江湖的平凡之人,難以對抗那些危害百姓的惡霸,所以只能逃。逃……但是,天下中竟然尚有更多不明是非之人,僅憑著相互奉承高捧的交情,便應允一個明善暗惡之人的請託,也不深究內情是非如何,便在江湖中大肆追逐在下,哼!天理何在?正義何在?兩位長者何以教我?”
司馬玉虎慷慨激昂且悲憤的一番話,竟然使胡、邱兩名老者為之動容,且甚為慚愧,因此胡姓老者已不自覺的鬆開了他的手腕,而邱姓老者則是緩緩退開數步,仰首望天。
就在此時,突然聽左方的樹林內,響起了一陣略帶淒涼的狂笑聲,並且悲憤的說道:“嘿……嘿……嘿……小娃兒說得好,雖然你是個年僅十餘歲的少年,也非武林人,卻敢在兩個自命清高,名聲響亮的白道頂尖高手面前,慷慨激昂侃侃而談,道盡武林中的不平,也為千萬心存不平之人出了口氣!雖然黑道之中確實有甚多令人髮指之事,但也確實有不少明公理講道義的血性之人,只不過是因心性孤介,行事所為不符自命清高之人的心意,因此被冠為邪魔歪道,但是披著白道之名為惡鄉里的人,也是多不勝數,卻因相互包庇袒護而不曾受懲,縱若有同為白道之人出手懲治,十之五六必遭指責甚或被排擠在外,成為亦正亦邪黑白兩道皆不容的怪傑,胡老兒、邱老兒,你兩若未能查明原由,便盲從附合的擒捉這位小娃兒,而將他送交陳老匹夫手中,那麼老夫必會將此事昭告江湖武林,並且保證你倆的名聲定將掃地!”
隨聲只見左方林內步出一名禿頭白鬚,身材矮小枯瘦,一身破布衣骯髒不堪,臉上浮著一副陰森冷酷神色,雙目銳利如鷹,年約七旬的老者。
“噫?『冷麵閻羅』關武?”
“啊?是關老兒?”
胡、邱兩名老者眼見來人,俱是心中一驚的脫口驚呼,而“冷麵閻羅”關武行至三人兩丈之距便停步,並且朝司馬玉虎說道:“小娃兒,老夫與你無親無故,原本也不知林內竟然有你這麼一個不畏強權的可憐娃兒,僅是方才途經此地時,聽見林內有笑叱追逐之聲,才好奇的進入林內一探,既然已有兩位鼎鼎大名的白道俠義在此,老夫也不便插手過問,以免又遭白道之人誣指老夫協助惡人,但是娃兒你且記清了,他們兩個人,一個是『潭州紫雲山莊』的莊主『美髯飛雲』胡天長,一個是武林中最富有的『富貴笑翁』邱錢,你且看他們如何對你,憑的是公理正義?還是憑自命清高的名聲及武功?娃兒你且放心,老夫自此時開始會隨行在側,倒要看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