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四人,早已由俗家師弟“河洛斗魁”楊天魁口中,知曉“狂龍”司馬玉虎的功力不弱,而且行施展的招式,皆甚為怪異玄奧難測,在之前尚以為一個年僅雙旬左右的年青人,功力再高又能高出多少?因此皆認為楊師弟言過其實。
但是現在,眼見“狂龍”司馬玉虎執出一柄鋒利寶劍不說,將真氣貫注劍身後,竟然能使劍身精芒暴漲,且逼出一道近尺長的劍芒?由此可知楊師弟所言確實非假“狂龍”司馬玉虎的功力已然不在自己師兄弟四人之下。
功力高深且手執削金斷玉的寶劍,因此唯恐弟子們難以抗拒,萬一有所損傷豈不是自己師兄弟之過?因此立即喝止收陣自行上場。
而此時,司馬玉虎眼見突然換由“戒律四僧”圍住自己,心知可能是真明禪師已然看出不妙,唯恐“十八羅漢”傷在自己的寶劍之下,故而喝令止陣,並且由“戒律四僧”親自布出“金剛陣”。
然而對陣交戰的情勢已然避免不了,又何須管他由何人上場?布出何陣?因此只是撇撇嘴的沉聲說道:
“四位大師無須贅言了,在下也希望及早結束你我之戰,大師請吧!”
“戒律四僧”聞言互望一眼,並且各自朝後伸手,身後已有羅漢立即丟擲手中長棍,於是“戒律四僧”各自接棍一掄,已然單手執棍,同時繞著司馬玉虎開始旋奔。
司馬玉虎心知“戒律四僧”的功力,比“十八羅漢”高出甚多,因此並未因對方人數驟然減至四人,便心生大意,反而更抱定心神提功戒備,默查身周逐漸增強逼近身軀的氣勁,並且將“六龍神功”提至十成,在身周布出一團厚有近尺的護身真氣。
倏然!只覺左側有勁風迅疾接近,身形疾旋,手中“潛龍劍”已疾抖而出,霎時三朵劍花飛迎向疾砸而至的一片棍影。
但是劍花尚未與棍勢相交,倏覺背後又有一股勁風勁疾掃至,心中一驚身形疾閃,然而又是一股勁疾棍影由右側攔腰掃至,而左側也有一道棍影當頭砸下。
心中驚急得施出“雲龍步”再度疾閃,手中的“潛龍劍”也已疾施“潛龍劍法”
幻出片片劍幕飛迎向前方及左右的棍影。
但是倏然背後急勁及體,再欲閃避已然不及,霎時後背一陣火辣辣的劇痛,身軀也已被一股劇震之力震得踉蹌前衝。
要知“戒律四僧”乃是少林寺中的護法高僧,功力俱比“河洛斗魁”楊天魁高有一籌多,雖然尚比司馬玉虎的功力低,但也低不到兩籌,如今四人同時出手,再加上“金剛陣”乃是少林寺護法合擊的陣勢,因此又豈是司馬玉虎所能抗拒得了?
因此司馬玉虎的身軀被震得踉蹌前衝時,右側又是一道棍影已狠狠劈至右肩背之處,打得他再度痛哼出聲。
司馬玉虎心中震驚,立即將功力提至極頂,使得“雲龍步”施展迅疾,貫注十成之上真氣的“潛龍劍”精芒也已盛旺得有如烈日,並且將“潛龍劍法”施展得更為凌厲勁疾護住身軀,而左手也已蓄勁待發準備隨時彈出“幻龍指”。
“戒律四僧”所佈的“金剛陣”陣勢初一發動便已連連擊中對方,並且眼見對方驚急閃避,因此心中皆認為有些高估對方了!
又有兩棍先後迅疾擊中對方之後,倏見對方身形驟然變得更為迅疾,竟然化為虛幻不定的無數銀影在陣中飛閃,而且在凌盛刺目的劍光中,更難看出對方的身形真實。
突然真法禪師只覺手中橫掃而出的長棍,微微一震,尚以為擊中對方身軀,但是並未聽見一絲聲音倏又覺手中一輕,才知長棍是與對方寶劍相觸斷去一截!
之後……幾乎是同時,另一方的真性禪師手中長棍猛然擊中司馬玉虎左腰,震得司馬玉虎痛哼一聲,口中立即噴出一口鮮血。
然而真性禪師卻見對方的身軀,不但未被震退,反而左手抓握住棍身前衝而至?
怎知此乃司馬玉虎,有意拚著受創承受他一棍而為之?
就在此短短的剎那間,司馬玉虎右大腿又被棍勢擊中,打得他腿骨欲斷痛楚不堪,但是緊咬牙根右手疾幻,霎時一道劍光疾如迅電凌空劃過,接而真性禪師倏覺左小臂一涼且劇痛,隨著飛出的一截斷臂,一道血箭已被勁風吹散化為一片血霧。
真性禪師連痛哼之聲尚未及發出,一片銀影已然疾如幻影,接近不到兩尺之距,接而胸口“膻中穴”一震,身軀又被一股大力拉扯飛入陣內!
此時另一方的真悟禪師手中的長棍,勁疾砸在銀色身軀後腿上,眼見將對方身軀已然往前暴衝,尚以為是被自己的棍勢震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