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罩戴上,始喚來手下扛起百寶囊及左仲儀,直往河邊漕船潛去。
左仲儀終於醒來,已被綁在船底腿粗木樁,動彈不得。
他想運功,卻絲毫提不起勁,顯然武功受制。
迷藥剛退,腦袋仍昏沉,只覺船行晃動,似往海中行去。
昏暗燈光下,只見此船築工精細,恐非漕船,不知將運往何處?
想著想著,忽見黑衣蒙面人掀開艙板,步入裡頭,目光閃邪不定,瞧著眼前可憐傢伙。
左仲儀道:“郭奇秀你為何要如此?”
那人邪笑道:“我不是郭奇秀,我只是冒充他而已。”摘下面罩,露出中年鬍子臉,道:“見著了吧?你我已有數面之緣。”
左仲儀道:“幫助理親王弘哲刺殺弘曆者就是你?”
那人笑道:“不錯,虧你賜我一掌。但總算平安度過,我實未料到你的武功高得出奇,這幾年得了什麼靈丹妙藥,武功秘籍,進步如此神速?害我差點陰溝裡翻船,不過還好,最後仍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左仲儀道:“為何一直想嫁禍予我?”
那人笑道:“你是聖爺,當然要搞垮,接收聖幫是我等甚重要的目標,看來已經達成”。
左中儀道:“你騙不了我,你就是郭奇秀,除了你,無人能對聖幫瞭解如此之深”。
那人笑道:“喔?我倒想聽聽破綻何在?”
鉚儀道:“載庫金之船根本沒沉,你只是利用偷天換日手法,弄沉其它幾艘,否則憑高蛟,高魚兄弟,怎麼會搜不著沉船?”
那人道:“你們見過面了?”
左仲儀道:“不錯,我還知你假借被火蛟幫綁架,策劃此次陰謀,其實根本沒有火蛟幫,他們早被消滅?”
那人道:“怎會沒有?我正要帶你去見識見識。”
左儀冷道:“你想見的是烈九蛟,或許想以我交換條件。”
那人眉頭一挑,目光閃爍不定,終於嘆息道:“左仲儀啊左仲那人眉頭一挑,目光閃爍不定,終於嘆息道:“左仲儀啊左仲儀,你的確太聰明,怎麼料事如神?不錯,我就是郭奇秀。”說完伸手將臉上鬍子摘下,並拿出布巾抹臉,卸下了易容物,露出了本來面目。
左仲儀瞧得驚心動魄道:“當真是你?”
郭奇秀笑道:“都已猜著,何需驚訝?”
左仲儀道:“你若不現形,我仍無十分把握”。
郭奇秀道:“那有休意思?既已起疑,無論何事,你必猜想是我所為,我還是難脫身,乾脆攤開來談,不也頂好?”
左仲儀嘆道:“阿秀你何需如此,你爹若知曉,豈非要哭死?”
郭奇秀聞及此,突地生怒,斥道:“不要談他,做了一輩子的奴才還不夠,連我也算進去,可惡,為何你能接聖爺,我就不能?你比我高貴麼?”
左仲儀道:“那是幫規,甘心入幫,就得遵守幫規,如皇帝一樣,只傳太子,君臣有別。”
郭奇秀斥道:“什麼幫規?堯舜都能傳賢不傳子,聖幫為何不能?永遠把郭家踩在腳底,實在可惡。”
左仲儀道:“你若真的受不了,可以出去自創天下,怎麼可以做出此不智之事?”
郭奇秀冷哼道:“聖幫有一半是郭家拼出來的,我何需讓予你們,拿回來也是應該。”
左仲儀瞧他觀念已偏,難以更正,只能吧息。
離奇秀駕得幾句,漸漸恢復了冷靜,笑道:“不過沒有關係,不久的將來,一切將改觀,聖幫仍將落入我的手中。”
左仲儀道:“既然你有野心,為何要把我請回來?說不定瑞叔怕事,會找你代接掌門。”
郭奇秀道:“我原亦如此想,誰知我那奴才父親,竟然同意找你回來,我當然不爽,但評估你風評不佳,大概也是混混之流,定將聖幫搞垮然後自可輪到我上陣,誰知你卻扮豬吃老虎,壞我的好事,接你回來是我唯一做錯的一件事。”
左仲儀道:“當你劫走了庫金後,已及種種陰謀?包括煽動瑞叔將庫金裝船載走?”
郭奇秀道:“不錯,不失金,怎麼能讓聖幫亂陣腳。”
左仲儀道:“庫金運往何處?難道已和朱亮功掛勾?”…郭奇秀邪笑:“少探我的口風,我豈會說出?也別把我當傻子,會笨到把庫金交予朱亮功,那他不把我吃掉才怪。他也不過是我利用的一顆棋子罷了。”
左仲儀道:“甚至理親王也是?”
郭奇秀笑道:“你遊走京城,不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