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四自幼嬌生慣養,哪裡受過這要樣的苦,一頓板子打下來,雖未皮開肉綻,也是紅腫不堪,連起身都起不得。還是幾個小廝慌忙架著他,帶到堂上來。
冷眼掃過,駱振鋒沉聲道本案首犯柳氏,本該重罰,然念其如今身懷有孕,不易受刑。雖我大宋律法嚴明,但我大宋治國之本乃是‘仁義’二字。今本官法外施恩,暫判柳氏收監待產。待產下孩子後,再徒一年,流放百里……”
林貞娘聞言,不禁扭頭看向安容和。
安容和是不是早就已經想到駱大人會這樣判決?所以剛才才會去見柳氏。只不知他和柳氏到底說了些,又做了安排。
忽地想起剛才見過的那差婆,林貞娘不覺皺起眉來。那差婆兇悍莫名,若牢中看守女監的都是這般模樣,那柳氏在牢裡可是要吃苦了。說不定腹中的孩子真的會……
心生憂慮,可是駱振鋒如此判決,已是法外施恩,是柳氏天大的造化。她若再想著那些有的沒的,實在是太過了。
林貞娘胡思亂想之際,駱振鋒已起身,“本官親自往衙門前監刑。”
他腳步才動,堂下百姓已經自動自發地向兩旁散開,竟是直接把通往衙門的路讓了開來。
駱振鋒勾起嘴角,雖未,可是背脊卻挺得越來越直……(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訂閱,打賞,您的支援,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第十三章情理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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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所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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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所為何
一場公審,好似快刀斬亂麻,所有涉案人員懲的懲,辦的辦,竟是一天功夫就都處置好了。
白玉林被收監時,岳氏哭得幾欲暈厥,卻到底都改變不了。好似被駭破了膽,白玉林傻了似的任由牢差用鐵鏈鎖了他,直到拐進大牢的那一瞬間,才如夢初醒,攀著身邊的柱子大叫著“我不要坐牢,我不要面——我,我是舉人,我還要考進士的……”
哪裡有人管他嘶心裂肺地叫,除了落在後頭的岳氏一聲一聲地叫著“我的兒”之外,遠處看熱鬧的,抱著雙臂,指指點點的,只覺得他叫得不夠慘。
柳氏與白玉林一同被收監,相比之下,卻安靜了許多。垂眉斂目,她甚至沒有往周圍看,沒有尋找那本該來送她的武家人。
遠遠地看著柳氏沉靜的身影,林貞娘只覺得心神恍惚。正月初一時,她才在戚姬寺見過柳氏,這還不到一月,就落得如此下場。想想在戚姬寺的囂張,公堂之上的絕望,現在心如死灰般的沉寂,林貞娘就忍不住一聲低嘆。
“貞娘……”站在她身邊的李安低聲喚著她,遲疑了下,才道你也不必可憐她——善惡終有報,她既然做出那種事,就該想到該有此報的……”
“我不是同情她——是,不僅僅是同情她……”林貞娘低聲呢喃著,抬頭看著李安俯下的面容,有心解釋卻到底還是沒有再說下去。
她該說呢?或許,她不過是起了兔死狐悲之心罷了。
同是女子,雖然不是生活在一個年代,有著不同的思想,可是那種被男人利用、背叛、拋棄的感覺,卻都是一樣的。體會到柳氏沉寂背後的痛,她就忍不住想到她,想到林貞娘。
那個被她取代的女子,又何嘗不是被背叛,被拋棄?無法承受那樣的痛,香銷玉殞,才有了她的重生。可是她呢?在這陌生的時空,是不是也會遭遇到那些女子相同的命運?
悄悄握緊了拳,林貞娘低聲呢喃背叛的男人沒好留戀的,若是他日……”目光一轉,她看著正歪著腦袋看她的李安,把後半截話嚥了下去。只輕咳了聲,若無其事地道吧!”
李安點點頭,伴在林貞娘身邊,走出數步,忽然道並不是所有男人都似武四官人……”
話沒有說完,在林貞娘側目望他時,李安的臉騰地一下紅了,沒有再說下去。
溫然一笑,林貞娘也沒有再追問。這個面皮薄的少年,著實可愛。若是後世,這般年紀的少年,怕是叫臉紅都不了。
此時,已將近黃昏,看熱鬧的人已早已一一散去。衙門前的街道顯得很是空曠。在石獅旁,有兩個雜役,正用血沖洗青石板,可那青石板卻不是那麼容易就清洗乾淨的。石縫中,殘餘著的血漬彷彿已經浸入石板,衝也衝不散。
雖不是重刑,可是剛才那狼哭鬼嚎般的慘叫,仍很是嚇人。現在看到這殘留的血漬,更是讓林貞娘有些怕了。
之前,她對衙門的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