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點伎倆嗎?你太小看我脫凡境的修者了,照日輪,給我起!”那學子放聲大叫,眼中突然泛起一絲白色光華。
隨著這光華泛起,遠處遺落的照日輪突然飛起,在空中嗚嗚鳴轉著撞向唐劫,耀出驚人火花。
紅輪學子已大笑喝道:“還不去死!”
就在照日輪要切進唐劫腦袋的剎那,一點金華稍亮即逝。
下一刻,時間彷彿靜止住一般。
唐劫,那紅輪學子,突然間都一動不動,就連旋飛的照日輪,都在那一刻停止了前進,無力地跌入草叢中。
紅輪學子的眼睛睜的大大的,一片鮮血在他身下散開,如紅色的墨水滴落於宣紙的紙面,染紅了整個背後,形成了一片巨大的紅色佈景。
金芒悄無聲息的被收回。
直到死,這學子都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也不明白自己的夥伴去了哪兒?為什麼只留下自己一個人與唐劫拼殺?
福地之外,謝楓棠皺了下眉頭。
他低聲對明夜空道:“明堂,您看清剛才唐劫是怎麼殺人的嗎?”
明夜空死死盯著那學子的屍體,好一會兒才說:“看那血。”
“恩?”謝楓棠不解。
明夜空悠悠道:“流了很多血,而且是以後背為中心,向四周散開……心臟受襲,傷在後背。”
謝楓棠立時心神一震。
天神宮的學子,人人都有天神甲,除非是那種無差別的高強度法術轟擊,否則一般的攻擊下,天神宮最不怕的就是胸背受襲,也正因此,其他各派對天神宮,幾乎都是專攻頭臉四肢,天神宮的人經歷的最常見死法就是掉腦袋,也因此他們對這部分的防禦最周密。
但是現在,一名天神宮學子竟然是在天神甲未破碎的情況下,死於心臟受襲。
這事就稀罕了。
謝楓棠低語道:“這麼說,除了斷腸刀外,這個小子手上至少還有一種武器……一種可以洞穿天神甲的武器。”
明夜空介面:“體積不會很大,利於藏匿,作為殺手鐧而輕易不願用出,就算是在剛才那種情況下,也儘可能從背後下手,避免暴露。”
“的確如此。”
“不過有件事很奇怪。”明夜空遲疑了一下,又道。
“什麼?”
“他的力氣小了許多。”明夜空回答。
相比謝楓棠蔡君揚還在迷惑他的“藏拙”,明夜空卻是一眼看出,唐劫的實力是真的大幅度下降了。
好在任他慧眼如炬,也沒能看出兩個唐劫之間的差別。如果坐在這裡的是一位紫府真君,只要是看過兩個唐劫者,就真有可能看出問題了。
“此事當真奇怪,或許是修煉某種秘法所致吧,也有可能就是那洞穿天神甲的原由所在。只要沒有背叛師門,倒不如由他去,每個人也是當有些屬於自己的秘密。”出於對唐劫的喜愛,謝楓棠主動為唐劫找了一個理由,讓一個疑問成為另一個疑問的答案,同時化解了兩個問題。
“唔。”明夜空輕點了下頭,算是認可了謝楓棠所言:“再打下去,或許可看出他的手法,不過以唐劫現在的情況,要贏可不容易……見鬼,他在幹什麼?”
明夜空陡然坐了起來,不敢相信地看向唐劫。
福地內,喘息過後的唐劫已重新坐了起來。
然後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抓起落地的紅輪,塞到那死去學子的手中,接著抓著死者的手用力一擊,砸進自己的胸膛。
鮮血從他的體內汩汩流出,唐劫只是晃了一下身子,就徹底倒在血泊中,和那紅輪學子並肩躺在一起,看起來就如兩具死屍。
就在旁觀眾人驚愕之時,一聲歡呼在林中響起。
“我出來了!”
叢林中一道人影快速衝出,赫然正是那持黑劍的學子。
他右手黑劍,左手拿著唐劫那把斷腸刀,一邊跑來一邊大聲喝道:“唐劫,就憑你這區區幻術也想困住我……這,這是怎麼回事?”
看著躺倒在血泊中的紅輪學子和唐劫,黑劍學子徹底驚住了。
在他心中,自己破唐劫幻陣前後只用了不到半分鐘時間,這麼短的時間內怎麼也不應該出現這樣的結果。
看這樣子,在這極短時間內,兩人竟是同歸於盡了。
“費師弟!”他喊了一聲向前走去,那一刻所有人同時意識到將要發生什麼。
天神宮的柯長老大急,站起來吼道:“白痴,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