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去更有女人味了。她那天穿了一條淺藍色短裙，胸部豐滿，臀部渾圓，兩條修長的大腿又白又嫩，十分令人著迷。
酒桌上，大家一邊喝酒吃菜一邊你一言我一語暢談畢業這幾年來的變化。金龍說潘亮的老婆生了個雙胞胎，老大頭髮向左梳，老二頭髮向右梳，由他家老爺子和老太太照看，兩個小傢伙十分淘氣，一出樓門，老大朝左跑老二朝右跑，氣得老兩口頭髮倒豎；隔壁寢的張春生現在已經是一家化工廠的廠長，跟他結婚的不是王阿寶；現在混得最好的是遊金昌，大學一畢業就開始跑銷售，現在開了個銷售公司，代理二十幾個品種，手裡至少要有幾百萬，“上次在下夾樹街碰到他，他開著沃爾沃C30請我去王朝海鮮吃了一頓，花了兩千多，才五年沒見，感覺距離一下拉大了。”我在旁邊聽得星光黯淡。
老大轉過頭問我怎麼樣，一提到工作我就胸悶，在大牛藥業工作近四年了，我一直盡心盡力，盡職盡責，為大牛的發展貢獻了自己的青春和智慧，而現在老劉卻黑著臉趕我走人。
我嘆了一口氣，說我感覺自己像一隻爬在玻璃上的蒼蠅，眼前一片光明，卻找不到出路。曲樂曖昧地看著我，說回回頭，不就有出路了嘛。我心裡一動，突然有個聲音在問自己：如果我早知道曲樂億萬身價，我當年還會不會拒絕她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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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2）
大一開學不久，曲樂就開始追我。她沒事的時候總是向我借小說，借MP3，約我一起打羽毛球，一起跑步，還粘著我請她吃飯。有一天下晚自習我送她回寢室，走到女生宿舍樓下，她停住腳步，溫柔地對我說：“馬來，老麻煩你，真不好意思，如果有我能做的事你儘管跟我說。”我說我倒是沒什麼要你做的，就是衣服沒人給洗。她臉一下紅了，羞答答地跑回了寢室。大二那年新生入學，我們系搞舞會，系花沈冰冰邀我跳舞。我倆像蝴蝶一樣在舞池中翩翩起舞，跳著跳著，沈冰冰說馬來你別緊張，我說我沒緊張，她說那你攥我的手別攥得這麼緊，我的臉騰地紅了。曲樂在旁邊看得醋興大發，不顧在場那麼多同學看著，哇地一聲哭了起來，在眾人驚詫的目光中狂奔了出去。她跑回寢室，一口氣吞了100片安眠藥，直到十幾分鍾之後，舞會散場室友們回到寢室，才發現她一動不動地橫臥在床頭，瞳孔放大，臉色青紫，口吐白沫，面部扭曲，十分嚇人。她那次在急救室裡搶救了兩個多小時，才奇蹟般地把她從死亡線上拉了回來。出院後曲樂精神狀態極差，整天神神叨叨的，兩隻眼睛直勾勾地望著天花板發呆，嘴裡時而嘟嘟囔囔不知道說些什麼。第二天放學我拎著一袋水果去看她，問她感覺怎麼樣。她眼淚刷地淌了下來，幽怨地看著我說對不起，我自殺未成功，嚇得我毛骨悚然。那段時間曲樂搞得寢室幾個姐妹整日惶恐不安，有一天李菲兒跟我說她晚上都不敢睡覺。我說沒事了，曲樂不會再自殺了。李菲兒說我不是怕她再自殺，我是怕她半夜把我給殺了啊。
畢業離校那天，我幫曲樂辦完託運手續，她請我到校外餐館吃飯。回憶起四年來的點點滴滴，我們都很傷感。曲樂家裡條件非常好，她爸是山西的一個煤老闆，不過大學四年裡，她穿著一直都很樸素，根本看不出她家那麼有錢。我有點後悔了，問她：我們還能處朋友嗎？她眼淚刷地淌了出來，說都已經大學畢業了，已經不是談戀愛的時候了。最後她透露，說他爸已經給她找好了婆家，老公是個小煤老闆，家裡的錢以億計。我問能有幾億，她說至少有零點幾億。過了一會兒，她抬起頭，滿眼熱淚地看著我，說馬來，“你知道你最大的缺點是什麼嗎？”我搖搖頭，說不知道。她擦乾淚水，說你最大的缺點就是你的心太高了。結賬時她死活都不肯讓我付錢，說就讓我請一次你吧。結完帳，我送她到火車站，她眼淚一下子又湧了出來，說這次分別，“不知道什麼時候還能再見面。”一幅依依不捨傷感的樣子，搞得我也很心酸。火車開了，曲樂在車窗內一邊揮手一邊不停地抹眼淚，大聲對我說馬來，“去山西的時候一定要記得給我打電話，給我打電話——”聲音悲愴悽楚，令人不勝感動。
曲樂端起酒杯，將我從深深的回憶中拉了回來。我連忙將酒杯端起，同她碰了一下，仰脖一口灌了下去，想曲樂說得沒錯，我確實是心高，如果我跟她結婚肯定不至於混得今天這麼慘。
吃完飯還不到八點，金龍興致勃勃地張羅K歌，大家一呼即應。我們打車直奔果戈裡大街的阿薩帝，開了箇中包，金龍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