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像丟了東西似的。有一次我去濟南出差三天,陳鳳竟然想我想哭了。
那時的陳鳳真是可愛啊,經常問我一些神經問題:你喜歡我嗎?嗯?你真的喜歡我嗎?每次送她回寢室,她總會在樓道里停住腳步,緊緊擁抱,哀求一般地求我:“老公——親我一下,親這一下,不行,再親一下,再親一下……”久久不肯罷去。那時我們總有說不完的情話,回到寢室後她不停地給我發簡訊,有時半夜三更不睡覺,將我從睡夢中驚醒,我惱火地問她幹什麼,她哼哼唧唧說沒意思沒意思,睡不著……我哈欠連天地說都幾點了,你不睡我還要睡呢。她生氣了,說你睡吧,我這輩子都不給你打電話了。沒過三分鐘,她又打來電話,兇道:“混球,陪我說一會兒話。”每天都要說些“今夜,讓我擁你入眠”之類的肉麻話,她才肯安然睡去,那時僅電話費我每月就200多塊。有一次我躲到陽臺打電話,聊了兩個多小時,鄒裕庫甚是奇怪,鬼鬼祟祟地躲在門後,我打完電話問他幹什麼呢,鄒裕庫鬼頭鬼腦地笑,說他正在研究發情中的男人,“究竟是什麼力量讓你和陳鳳每次通電話都能堅持這麼長時間。”我沒說話,但我知道這就是愛情的力量!
有一次我們溫存過後,陳鳳躺在我懷裡,小臉紅紅,溫柔地對我說:“如果認識你是一種錯誤,我寧願這是我一生中最美麗的錯誤,因為我們的愛情太美麗、太誘人了。”說得我心裡麻酥酥地痛。那時我每天都要早起半個小時去她寢室堵被窩,掐著她的鼻子,說小懶豬,“該起床了,太陽都照屁股啦!”陳鳳則躺在被窩裡閉著眼睛哼哼唧唧的,說死馬來,人家正做夢呢!被你給吵醒了。我笑著問她:“是不是夢到我了?”她笑了一下,說美著你,“去,給我打洗臉水去。”我嗻的一聲恭恭敬敬退出閨房。有一次加班,我手機落在辦公室,回來看見她給我打來13個未接電話。那時我們之間有關懷、有問候、有思念、有焦慮,一個電話、一條簡訊、一個關心或者一個問候都會令我們興奮半天,心中久久不能平靜。我那時聽到陳鳳嬌滴滴地叫我的名字或者支使我幹這幹那,都是一種幸福。我們經常在一起談人生、談未來、談事業,她會像個孩子一樣,跳著腳對我說:“你怎麼這麼多想法啊!我全力支援你,我們一起努力,我們一定會成功!”那是三年中我們最幸福的一段時光。
我敢肯定那時陳鳳絕對是真的愛我的,她每天都將我看得死死的,三天兩頭翻看我手機簡訊,“咦!怎麼每次你手機收件箱都是空的。”看著她那傻乎乎的可愛樣兒,我總會在心中暗暗竊笑,想小樣的,簡訊早就被我刪掉了,還能讓你看得到。她看見我跟美女在一起,總是一副醋火中燒的樣子,嘟嘟囔囔斥責我,說看見美女你眼珠子都快冒出來了。我笑嘻嘻說美的誘惑是無法抗拒的,而且,看美女還能增強男人性功能。她惡狠狠地瞪了我一眼,粗魯地斥責我放屁,說如果是那樣,我寧願你陽痿,然後板著臉正告我,“以後再遇到美女的時候你把眼睛給我閉上,別老賊溜溜的。”後來我懶得跟她費口舌,跟他講老魏的故事:老魏有個習慣,一邊吃飯一邊守在電視機前看電視,特別是美女主持的節目,所以每次吃飯飯粒都掉一地。他老婆在餐廳裡醋水橫流,嘟嘟囔囔說男人都好色。老魏說我娶不到美女,過過眼福還不行啊!陳鳳低下頭,半晌沒哼聲,我轉過頭,看見她眼淚吧嗒吧嗒掉了下來。我說你這是幹什麼啊,我只是隨便說說而已,再說,我有那麼大魅力嗎?她哽咽著說:“老公,你個人魅力只佔50%,但你做為男人的魅力絕對是100%。”我心中大痛,一把將她緊緊地摟在懷裡,柔聲對她說我愛你,我永遠愛你,愛你一輩子——
後來她知道曹陽追我後,每天都要問我:“你愛我嗎?你愛我嗎?”有一次把我問煩了,我冷著臉說你怎麼變得跟個娘們兒似的,整天磨嘰這一句話,煩不煩啊!她騰地火了,尖著嗓子跟我抓狂,“我就是要確定你愛我,而且要天天確定、時時確定。”我說你要不相信我,那就分手吧。她一下住了嘴,眼淚刷地淌了出來,說馬來,我恨你一輩子。吼完,她淚流滿面奪門飛奔而去。我搖頭嘆氣,想女人呀,我算是服了。
過了不一會兒,楊雪氣勢沖沖過來找我興師問罪,說馬來你還是不是男人,你怎麼能欺負陳鳳?我說我什麼時候欺負她了,是她自己小心眼兒,無事生非,然後將事情的原委講述了一遍。楊雪也無話可說,坐了一會兒就回去了。我剛脫下衣服,楊雪就打來電話叫我趕快下樓,說馬來,陳鳳失蹤了。
第八章
那是2007年深秋的一天晚上,北風呼嘯,枯葉飄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