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修從口袋裡拿出打火機,長指靈活,熟練地把玩幾次,另手摸出煙盒,點燃一支,在她跟前默默吸起來。
曾予爾注意到,他已經換了一個完全嶄新的銀色暗花打火機,玲瓏精緻,比原來的那個看起來高檔很多倍。
“小魚兒,我如果想報警,就不會兩次三番幫你、救你,還允許你和我談條件,恐怕這個時候你早就被學校開除,進了拘留所,退一步說,就算林太太找律師為你打官司,你的牢飯也吃定了。”
曾予爾咬唇,無言以對,用眼角瞥了一下段景修:“那你現在又什麼意思?”
段景掐斷煙頭,走近,把最後一口香菸吐出來:“沒什麼,就是想提醒你,你要自暴自棄我阻止
不了,但最好別浪費我之前為你扔出去的錢。”
曾予爾一頭霧水,被嗆的咳嗽:“什麼錢……咳,我哪裡欠過你的錢,那幾件衣服你沒跟我說要我付錢!”
段景修輕笑,像聽到什麼笑話似的搖頭:“你之前在‘帝國’扔完那顆水彈,為什麼媒體上一點風聲都沒有?你就沒懷疑過?”
曾予爾當然懷疑過,這是個資訊發達的時代,哪有那麼多的僥倖?
“是你做的手腳?”
段景修挑嘴角,笑的十分牽強:“曾予爾,我那麼做是在幫你,你是不是應該換一個詞用?”
“……”
“‘帝國’不僅客人多,人群層面也很廣,如果不是動了一筆錢,根本不可能堵住那些靠訊息吃飯的記者。”
曾予爾不知道段景修究竟又再盤算什麼,也沒精力去猜:“你現在和說這些是讓我還錢嗎?”
段景修雙臂交叉,抱在胸前,冷哼:“除了去找林太太,否則,以你現在的能力,根本還不起。”話鋒一轉,“不過……就像我剛才說的,別讓我的錢白白砸進去,你最好老老實實地做個普通學生,只要你遵照當初你所做的保證——我放你一馬,你就不會讓‘水彈狂人’再出現,那麼,我就不會去計較。”
曾予爾想了會兒,將信將疑:“沒了?”
段景修欺身壓過來,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