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予爾,寢室樓下有位先生找你,姓段……”
曾予爾深深閉眼,手裡拿著的選單掉落下來,難不成是來送磁卡鑰匙?
她結束通話電話就起身要回去,佟亦看出蹊蹺,拉住她的手腕,眼色晦暗不明:“是誰?”
“……我以後跟你解釋。”
佟亦並沒打算輕易放她走,她說完這話,手腕還是被緊緊拉著。“段景修?是嗎?”
曾予爾咬了咬唇,無奈預設。
“段先生,是吧?”師丹丹試著攀談。
段景修臉色沉鬱,彷彿要吃人,微微瞟她一眼,鋒利得如同要將人剖開。
他所答非所問:“請問你三天前的上午在哪裡,在做什麼?”
師丹丹色變,眼神躲躲閃閃:“不知道段先生為什麼這麼問,我……三天前?我有點記不起來了。”
“我隨口問的,三天前,那個‘水彈狂人’的新聞發生地點是‘齊百’商廈。”
師丹丹驚喘一聲:“啊。對啊。我想起來了,好像是齊百商廈,可這和我有什麼關係。”
段景修拿出煙盒,向她示意。
師丹丹得體地微笑點頭。“我不介意。”
段景修隨即點燃,悠然吸了起來:“你別緊張,我不是記者,也不是警察。‘齊百’商廈是我大哥所有,最近那則訊息讓他很頭疼,我隨便問下。”
師丹丹暗暗驚愕於段先生的來歷,曾予爾到底用了什麼手段居然結識到這種站在金字塔尖的小開?也敢肯定,他這麼問的目的絕對不是“隨便”而已,而是故意說給她聽的。
“哦。我那天我送老鄉去車站,八點就到了,之後直接回學校,和曾予爾、佟老師到自助餐廳吃飯大概才中午十二點。‘齊百’商廈在城南,我們學校在城東,車站位於城北,彼此間的距離都很遠,而且我是外鄉人,過去快兩年了,對這個城市的路還不太熟悉,怎麼算也沒時間作案。段先生難道真的來懷疑我?”
師丹丹用的是開玩笑的語調,段景修眼角撇出讓人生畏的暗光,而後,也同樣輕鬆地笑了下:“原來你那天什麼時間和誰做哪些事、這三個地點所在的位置,你都瞭解得這麼清楚,剛才為什麼還說忘記了?”
師丹丹眉角動了動,瞬地啞口。
段景修掐斷煙頭,轉身,師丹丹在後面緩會兒,拿著手機追上去,仍然冷靜而有禮地問:“段先生,方便留下您的電話嗎?曾予爾回來,我讓她打給您。”
“她一定不會主動打給我。”段景修雖這麼說,還是接過手機,輸入一串數字,“這是我秘書的號碼,你有什麼事想找我談,可以先打給她,預約時間。”
師丹丹被窺破心事,面上有些惶急,很快調整過來,可正當她要做些掩飾,段先生的車已經疾馳而走。
預約時間?真是典型的雙重標準啊,他有時間特意來找曾予爾,別人見他卻要預約時間。
曾予爾到了寢室,發現段景修已經走了,而和佟亦的交談也被就此打斷。
她原地不停徘徊,心底越來越驚惶,他到底還要怎麼樣?這樣的日子什麼是個盡頭?
“他留下什麼話沒有?”曾予爾問。
“沒有。”師丹丹聳聳肩,貌似不經意的,其實意有所指,“對了,我們一起去吃自助餐那天下午,你是去找這位段先生了嗎?你的磁卡鑰匙會不會剛巧落在他那裡了?”
——仍琅《作奸犯科》晉。江原創網首發,拒絕轉載——
無菌室分裡外兩間,裡面的一間是做嚴格無菌操作的無菌操作間,還需要另一套磁卡鑰匙與密碼,而外面那間的是五臺恆溫箱,兩臺自動乾熱滅菌鍋,還有幾臺大型的其他實驗儀器,都是去年實驗室從國外最新引進,價格相當的昂貴,所以配備了比較先進的磁卡鑰匙,裡面的無菌操作間還除了密碼和磁卡,需要特殊的指紋印證。
在第二天佟亦開啟無菌室的門,曾予爾跟隨進去,看見無菌室外間滿地的狼藉,理智幾乎快被怒火焚燒乾淨!
實驗臺上的試管架和玻璃器皿通通被砸得粉碎,零星的有幾個棕色瓶的有機溶劑留在架子上,恆溫箱裡,他們辛苦了一個假期的實驗成果也被人全部挖了出來,橫七豎八地散了一地。
慶幸的是,那幾臺貴的嚇死人的儀器沒什麼損失。
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師丹丹的驚叫把正好路過的藍教授引了來,之後,可想而知,佟
亦理所當然受了處罰,畢竟他時磁卡鑰匙的持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