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驗室裡做實驗,曾予爾沒辦法這個時候面對佟亦,從樓梯上一步一頓慢慢走下來,滿腹的心事和躊躇。
駭客入侵校園網是段景修找人做的?為了幫她出口氣?可他怎麼知道在學校散播謠言的是師丹丹?她從來沒跟他提過……
她嘆口氣,頹然坐在寂靜的樓梯蹬上,只有一種可能,那天蘇詠瑤在別的實驗室門口聽到了風言風語,回去告訴段景修之後,他又找到大毛二毛了解事情的來龍去脈,才用這麼個辦法對付師丹丹。
她是應該去感謝他嗎?可她並沒讓他幫自己,何況現在的狀況一點都不比之前好。
曾予爾把鑰匙還給王緹,對她抱歉,說自己有急事要去趟醫院照顧爸爸,王緹自然沒說什麼,拿著鑰匙準備去實驗室幫她完成實驗。
她只是撒了個謊,其實,她是擔心和佟亦之間尷尬或者不明不白地繼續糾纏,到了醫院才發現,原來曾耀華這邊真的有了麻煩。
作者有話要說:更新了,前幾天寫多了,有點傷元氣,現在正在過渡中。。。估計後來幾天會日更咯。
好吧,加快速度讓倆人魚水和諧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讓佟亦徹底甩了師丹丹應該對她傷害是最大的。。點頭
☆、善人
“爾爾;你怎麼來了?”曾耀華的半條腿搭在床沿,仍然行動不便,一手抓著久未謀面的黎欣,一手握著鐵質床頭,那動作應該是在阻止黎欣離開。
“爸。”曾予爾胃裡一陣陣翻騰,上前幾步;聲音哽咽在喉頭裡,無論如何也再發不出聲。
曾耀華見女兒在;緩緩鬆開手。
黎欣趁機拾起地上的行李包,另隻手叉腰看著曾予爾:“你不是一直不想讓我做你後媽嗎;這不是正好,我要走,你爸不讓;你勸勸你爸吧。”
曾耀華被黎欣的態度觸怒,指著她,毫無形象地破口大罵:“你這個賤女人,我是為了你才打傷了張志陽,現在我出事了,你撒腿就跑,你還是不是人!”
黎欣也不示弱,把行李包一扔,反倒理直氣壯:“曾耀華,我對你仁至義盡了!是我讓你動手打他的嗎?!是我讓你把他打成植物人了嗎?!都是你自己乾的,別賴在我頭上!我跟你這麼多年,我得到了什麼?什麼都沒得到!連給我買個房子也不利索,好了,現在你打傷人,又住院又賠錢,倒想到我了,我傻啊我,還跟你在一起?反正,鄒慧不是傍個大款嗎,你現在老婆女兒也都齊全了,你找她們給你錢!”
“你——”曾耀華氣結,滿臉漲紅,眉角和眼睛還有紫青色的瘀痕,怒氣彷彿牽動了他的神經,曾耀華扶著額頭痛苦地皺眉。
曾予爾站在原地,頭暈暈的,又開始恍惚。
快十年了吧,她爸爸和這個女人保持齷齪骯髒的關係竟然快十年了,她有些不可置信,這些年,自己是怎麼一面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地容忍父親的出軌,一面看著母親為岌岌可危的家庭而落淚傷神、日夜憔悴?
她很累,這可恥又可悲的秘密壓在心頭上十年,曾予爾每每想起,那反胃和眩暈的感覺都是如此真實。
她想掙脫,原來她學生時代每天刻苦學習到深夜都是為了掙脫,掙脫這個名存實亡的家,掙脫每一寸束縛在心頭上的疼痛。
就算將來考上大學一個人悽苦地流浪在外也是好的,這也許註定就是她的結局。
身上的淒冷一點點蔓延,曾予爾竟然冷笑了起來。
如今,她親眼看見罪魁禍首與曾耀華鬧到要分道揚鑣的下場,是不是該痛快一點?解恨一點?這似乎比拋水彈、砸名車更讓人心情愉悅!
黎欣閃開曾耀華的手,看了眼嘴角掛著詭異笑容的曾予爾,想躲都來不及的樣子。
“我和張志陽、和你、你們都沒關係了,這事兒怎麼算
責任都不在我,你們該找誰找誰去!”
曾予爾一臉冰霜,語調低沉,咬牙說:“那你還不快走?”
“你以為我想留這兒嗎?我巴不得馬上就走!是你爸非拉著我!”黎欣提防地盯著曾予爾,拿起行李包一秒也不願多留地離開。
黎欣的身影消失在病房門口,曾耀華疲憊地癱坐在床上。“爾爾,不能讓她走。”
曾予爾攥緊手指:“那你什麼意思?讓我走?”
曾耀華訝異地抬起頭看她,眼裡流露出滿滿的無奈,他已經快五十歲,教師也做過二十幾年了,平時只有他嚴厲地教訓別人的份,哪會想到有一天這樣被女兒質問的時候。
“爾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