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定。”
段景修低低笑,一手握著她的胸,另一首捏了把她滑膩的屁股:“會吃醋了,我是不是該高興?”
曾予爾矢口否認:“……我才沒有。”
“真的沒有?好。那就留在我這裡,至少到陪我養好傷。”
曾予爾心跳的厲害,從段景修關上房門離開她身後的時候,已睡意全無,自從那天夜裡他獨自一聲不響地從身邊消失,之後幾天都沒有動靜,將她一個人冷落,她總覺得有一天那樣的情景還會重新上演,段景修會毫不猶豫地離開她,再也不會回來。
這彷彿成了她的噩夢,讓一向睡眠不錯的曾予爾常常無故地墮入恐慌。
“嗯?”段景修在她耳邊催促,沉沉地悶哼,雖一如既往帶著逼迫和強勢,也有點撒嬌的意味在裡面,“答應我?”
她磨不過他,喏喏:“唔,我來之前跟導員請完半個月的假,也拜託大毛幫我拿了假條。”
他聽了,親密而快速地一下下啄吻她的肩膀,弄得她癢得咯咯笑,段景修把她的臉掰了過來,吸啄那被他蹂躪得紅豔的唇瓣:“半個月,我明天問問醫生,半個月後我的恢復狀況是不是能夠讓我的女人心甘情願留下來。”
曾予爾皺皺眉,沒聽懂:“我是走是留跟醫生有什麼關係啊?”
“是是,跟醫生沒關係。”他引著她的手像沿著下腹的毛髮一路摸了下去,“和它有關係。我總不能讓你無期限地等著。”
“誰等著?我沒那麼著急。”曾予爾羞得臉和身子一起發熱,“再說,就算你不提出來,我也打算留下的。”
“嗯?真的?這麼乖?”段景修暫且放過她,鬆開手,曾予爾得了空間,一下就抽回去,把臉埋起來,點點頭,“你也
別多想,我是想感謝你的救命之恩來的。”
段景修並不在乎她口頭上的拒絕,剛剛欣喜了一會兒,卻又聽曾予爾小聲義正言辭說:“還有啊,我過段時間要考試了,需要複習,你白天沒事就好好躺在床上休息,別來打擾我學習。”
☆、撫慰
想要在段先生的干擾下還能每天堅持複習五個半小時;曾予爾已經覺得是一個相當大的奇蹟。
為了保持正常的作息,按照計劃做考前的最後衝刺,曾予爾提出了幾項措施。
第一個,和段景修分房睡,結果如預期一樣,不僅慘遭對方強烈的反對;還惹了自己兩個晚上在床上不得安寧;第二個,她決定每天上下午分別把自己鎖在書房三個小時做習題;結果段先生卻用處理公事的理由硬性闖入,然後坐在她對面雙手合十一直端看;美名其曰“監督”,結果直接導致曾同學心不在焉,複習效率嚴重縮水;第三個……
曾予爾只是想了兩個辦法;就覺得是真的折騰不起了,她每想一個主意,段景修總有招數破解,索性讓他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吧,誰讓人家受傷了?還是個非常任性的傷者!嗯,好在她抗干擾能力強。
第五天,段景修的傷口拆線,曾予爾想趁著這段時間和付嫂出去走走,就算去菜市場採購都好,整天悶在別墅裡面對段先生的臉,她壓力很大。
十二月初,空氣中的寒意一天比一天強烈,曾予爾跟著付嫂只是走了幾步路已經凍得牙打顫。
她和段景修都有傷在身,這幾天付嫂做的菜十分清淡,端著晚飯到臥室裡的時候,段景修正閤眼半趴著休息。
“我知道你醒著。”曾予爾把粥和清湯放在一邊,來到床頭,“好,你再鬧彆扭不吃,我就自己吃了啊。”
段景修聞言睜開眼,定定看著她,一臉不爽。曾予爾有時候真不明白,明明是他比她大了六七歲,自己怎麼還要像個媽媽一樣每天必須哄著他,他才肯吃東西。
曾予爾喝著粥,再舀了一勺湯配著裡面的竹筍,一口咬了下去,津津有味地咂砸嘴:“啊,段景修,知道住在這裡最大的好處是什麼嗎?”
段景修斜睨著她,還在為拆線之後不見她的蹤影而憋一股氣。他那時趴在床上疼的流汗,確定醫生和護士已經出去,下意識扭著脖子四處尋找曾予爾,卻只見顧語聲在他床邊搖頭笑,然後告訴他,曾予爾跟著付嫂出去買菜,讓他別找了。
見段景修雙眼冒火不說話,曾予爾笑眯眯地坐到床邊,拿起另一碗粥,舀一勺,遞到他嘴邊:“那就是不用再為每頓飯吃什麼發愁了,不管你信不信,我真的從來沒吃過這麼好吃的飯菜。”
那束帶著呲呲火星的目光倏爾柔和下來,曾予爾小聲嘆口氣,接著說:“以前,我爸總是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