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做菜不好吃,因
為一頓飯,他可以吵的不可開交,然後一整晚冷戰,要麼不理我和我媽,要麼拎著外套出門,不知道去哪裡。甚至有段時間我很害怕待在家裡的飯桌旁,寧願自己用零花錢買麵包什麼的在我的房間裡填飽肚子,那樣就不用出去我爸和我媽的臉色吃飯……付嫂做這些很好吃,我也想跟她學習一下,到我回公寓的那天——”
“好了,好了。”段景修黑著臉打斷,側過身來,傷口隱隱作痛,他倒抽口氣,垂眸看了眼她手裡的粥,微微張開嘴,“啊——”
曾予爾給他一個“這才乖”的眼神,微微一笑,把勺子送進去,偏偏到了他嘴邊又被他躲過。
“等等,我們一起吃飯的時候,我沒有讓你看我的臉色吧。”
曾予爾抬著的手臂都快酸了:“你說呢?”
段景修回想起她第一次留在別墅吃晚餐時的惶恐、慌張——在他眼中甚至很可笑的表情,原來她不僅僅是面對他這樣,對一個生活在家庭重壓下二十年的女孩,那樣的表現幾乎已經成了她的習慣。
段景修低頭,把勺子裡的粥喝掉,含糊說:“以後不會再有人那麼對你了。”
可是他才答應,曾予爾欣慰地送上第二羹匙時,他就反悔地搖搖頭。
曾予爾不耐煩撇撇唇:“段先生,又怎麼了?”
段景修的視線落在她剛剛喝過的那碗粥,語氣堅定:“我要你那碗。不,是我們不要分開吃,要一起吃,懂了沒?就是你一口、我一口的那種。”
曾予爾啼笑皆非地望會兒讓人捉摸不透的段先生,點點頭,終是端起自己的粥,用同一個勺子,喂他一口,再自己吃一口,如此迴圈,在彼此的含笑的眼神中吃完晚飯。
段景修的傷口這些天不能沾水,本來顧語聲請了一個男護工過來幫忙,被他果斷拒絕,理由很簡單,他有潔癖,除了逼不得已,不允許任何人看光他的身體,更何況為他擦身,再說有個活色生香的女人在身邊,還要什麼護工?
離考試的日子越來越近,曾予爾晚上也忙起來,在書房裡做完習題回到臥室,段景修趴在床上,還在等她為他擦身子。
“哎呀,原來這麼晚了。”她連忙到浴室裡換好衣服,拉開門要出來的時候,段先生半敞著浴袍的衣襟走進來。
“今天在這裡吧,傷口合的差不多,沖澡應該沒什麼問題。”
曾予爾腳上的傷雖然也好了大半,不過還是不宜長時間泡在水裡,她抬頭看段先生彷彿在惡作
劇的表情,真想說:既然傷口好的差不多,那你就自己洗唄。
但她還是忍住了。
解開他浴袍的帶子,將其除去,露出底下修健的線條。
曾予爾心無旁騖,抬起受傷的腳,把花灑開啟,水流溫熱起來,便一點點細心地幫他沖洗起來。
她的手像每天一樣,在他身上輕輕地按摩揉擦,不輕不重的力度,撓得人心癢癢,撓得段景修身不由己發出的訊號。
曾予爾裝作看不見,故意讓他轉過去,仰頭擦他的背,可總有轉過來的時候吧,她心裡緊張,手都開始抖了。
段景修不覺把手放在那裡,她會裝,他也會,優哉遊哉地:“喂,再向上一點。”
曾予爾額頭冒汗,臉被水汽燻得通紅,她就一隻腳支撐著,還怎麼向上,這廝故意的,絕對是故意的。
“真是……你就是不會蹲下來一點嗎?”
“好啊。”段景修回答的很是痛快,曲下腿,半蹲著,“順便給我按摩下肩膀。”
“嗯。”他矮下來,她不用再抻著手臂,舒服了不少,兩隻手在他結實的肩膀上一下一下按,本來挺溫馨輕鬆和愜意個事,在感覺他的手肘隨她的節奏也一下下不停撞到她腿上,曾予爾好奇心作祟,探頭看過去的時候,一切都破滅了。
“你——”
“還裝看不見?”
“……我、我沒有裝,我什麼都沒看見。”
他忽然站起身面對她,嘴角帶著一抹可疑的笑,握著她無處安放的手,把她圈在角落,那劍拔弩張的事物大喇喇地支在他修勁的雙腿間,而他的另隻手……正在上面撮弄。
男人喉間溢位性感的悶哼:“唔,這樣總看見了吧。”
“……”
曾予爾閉著眼睛,別過臉,太色。情了這人,不可理喻!不過,她再熟視無睹,段先生也不會管那麼多,直接就把那隻小手蓋了上去,帶著她滑動,掛著水珠的高大身軀隨著淋浴間裡曖昧的火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