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打你!”
“Pat,很疼,疼——”利恩娜低聲痛呼。他握著她的位置正是謝寅掐過的,現在還在痠痛。
段景修自知有些失控弄痛了她,雙手彈開。
“你……是被謝寅傷的?告訴我!是不是!”
謝寅,邁阿密眾多黑幫中少數幾個華人首領之一,段景修十五歲被老大從南加州派去與他合作在兩地黑市倒賣古幣的生意,沒想到第一次會面,他居然看見了一別三年的倚在謝寅身邊的利恩娜。
利恩娜隨謝虎離開孤兒院,與他一起投靠謝寅。沒想到僅半年後,在一次幫派火拼中,謝虎就送了命,而利恩娜也丟失了唯一的依靠。
謝寅憐香惜玉,其實早在謝虎帶她來時就對她傾心不已,堂弟意外送命,他趁機把她收入懷中,讓她做他的女人。
利恩娜搖著頭,掩面啜泣,段景修得到了她的預設,怒髮衝冠,拿起手機打給侯大帥,讓他準備私人飛機,全然忘記他此行出來的目的,只是陪曾予爾吃一頓午餐。
利恩娜拉住他的衣袖,哭求道:“不要!Pat,你知道他是什麼人!我們鬥不過他,算了,Pat,只要你沒事,我受多少委屈都值得!”
作者有話要說:補全了,這段有點不好寫,舊情什麼的果然出來了~~~~~喵嗚。激烈起來吧~~~~
不知道我說清楚沒這段,有個資訊。
段媽和kelly是亦師亦友那種關係,所以,對於綁架事件kelly袒護段媽。(每個角色都有自己的立場,現在作者站在小魚兒的立場說話)。
☆、如果
利恩娜的眼淚一滴滴從眼眶滑落;他還是這麼在乎她,是不是?也許他們之間還來得及?
模糊的光影中,一個女孩的身影在路口轉角處快速閃過,利恩娜心下一沉,合起雙臂,從後面猛地抱住段景修的腰;身子貼在他的背上。
她從來都知道段景修愛她,愛她勝過一切;她應該有自信讓重新回到他的身邊、他的心裡,而那個取代她的人;不過只是暫時的,是男人不甘寂寞的消遣。二十多年,她不相信他可以輕易將她從記憶中抹去。
段景修的身體因為利恩娜擁抱的衝力陡然僵直。
“Pat!我什麼都沒有了;不能再失去你……算我求你,求你……不要再惹謝寅,好嗎?我現在只有你一個……你如果出了事,我不知道怎麼活下去,求你……”
她的手臂緊緊箍著,彷彿他此去真的是白白送命。
段景修握著她冰涼的手指從他腰間鬆開,轉過身,定睛看她被淚水淹沒的臉頰。
他回憶起來,他們從前似乎也曾有過這樣的時刻——那是不到一年前,他在中國剛剛落穩腳跟不久,第二次婚姻失敗的利恩娜也是與今天的狀況如出一轍般地突然闖回他的生活。
她冒著絲絲細雨,拖著所有的家當站在他的別墅前,淚就像春天的雨,淅淅瀝瀝,怎麼也流不完。
利恩娜看見他眼中的留戀和遲疑,激動得全身發抖,仰頭渴求地望著他,話斷斷續續的,有些語無倫次:“你一直愛我,Pat,是不是?以前是我不對,一次次傷害你,錯過你……我不是一個好女人,也許根本不值得你愛,可是……我……這次從謝寅那裡冒險逃出來,我真的不知道該找誰……我只有你,Pat,只有你……你還記得我們小的時候嗎,南加州的孤兒院裡……你經常幫我去廚房偷南瓜餅和奶油蛋糕,有好幾次差點被修女抓到,後來我教你寫漢字、說漢語,你學的那麼認真,臉卻總是紅紅的,後來連脖子和耳朵都紅了,我離開那天晚上,我經過你房間的時候聽見你在偷偷地哭……還有,當初在邁阿密,你為了救我,替他運毒……這些,你都還記得嗎?”
她細數著他們刻骨銘心的點滴和過去,無力地慢慢靠在段景修的胸口,抓著他的衣袖失聲痛哭,路邊的行人本是行色匆匆也被這場景吸引了目光。
後來曾予爾總是想,如果她不曾在段先生的地盤“犯科”恰好被他撞個正著,如果自己沒有那樣畏懼身份被拆穿而一路被段先生威逼成為他的女人,如果她沒有抱著虛無縹緲到幾乎為零的希望傻傻愛上他,也許,她會像那些目光在他們身上停留的路人一樣,真心祝福他們。
可惜,世界上沒有“如果”。
曾予爾掩著唇,躲在轉角的牆邊,親眼看見段景修的手臂一點一點抬起,摟住利恩娜的腰,似乎在安慰她,然後握著她的肩膀,四目久久相對,額頭親暱地抵在一起。
好一對痴男怨女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