員請假。”
曽予爾抿口水,喉嚨舒暢一點:“佟老師,麻煩你了。”
“別客氣,我是你的指導老師,你生病,我來照顧一下是應該的。”佟亦握了一下她的手,很溫熱的觸控,帶著呵護和小心,“別想那麼多,先把身體養好,過幾天的考試才能正常參加,不然,你得等下學期開學和補考的學生一起考試了。”
曽予爾差點忘記佟亦始終是位老師,他的工作就是敦促學生學習,有點怯怯地說:“我一定盡力參加所有的考試……爭取不掛科。”
佟亦看著她,笑的有些無奈:“不用這麼怕,我只是把最糟糕的情況設想到,如果身體真的撐不來的話,你也不要勉強,這個假期我會幫你,讓你一次過關!”
曽予爾低頭,絞著手指害羞道:“謝謝佟老師。”
“唉,總謝謝來,謝謝去的,要不等你的病康復,多替我分擔點實驗,那我也謝你了。”佟亦笑意款款和她講條件,“這樣吧,一學分一個部分的實驗,怎麼樣?當然,實驗資料和後期的資料分析也要整理出來。”
“啊?”
“怎麼啦,覺得不公平?”
“不是……很公平……”
“可是你的臉上明明就寫著‘大人欺負小孩’!”
曽予爾又當真了,連忙揮了揮受傷的手臂:“沒有沒有,佟老師,我沒有……”
“哈哈。”佟亦攥住她的手腕,緩緩拿下來,放在床邊,微笑輕聲說,“小心點,我是開玩笑的。”
“……”
兩個人在病房裡越聊越開心,多數時候是佟亦把曽予爾逗得肩膀一抖一抖地笑,無論身體上還是心理上的疼好像一瞬間都忘的一乾二淨。
歡樂輕鬆的氣氛一直持續到門口傳來的一陣男人大聲的“輕咳”,暫告一段落。
“看來沒什麼大傷。”段景修雙手插兜,聲音冷得讓人心底發寒,曽予爾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個畫面——段先生掐著她的下巴,雙眼充斥一股怒氣和隱忍相互糅合的東西,然後……吻了她。
不是發夢,是絕對真實的,他真的趁人之危強吻她!
方才倆人有說
有笑、其樂融融的畫面不經意刺痛了段景修的眼,顯然這位老師還不知道他們的關係,本來經過昨晚,他想放了這隻畏水的魚,不過,在對上曽予爾似乎想要剜死他的眼神後,他又來了興趣。
段景修極為大方自然而閒適地問:“怎麼這麼看著我,小魚兒?不給我介紹一下嗎?”
曽予爾牙齒搓得咯吱咯吱想,真想撲上去咬死他,但一轉頭遇到了佟亦不解的目光,她開始心虛冒冷汗:“佟老師,這是我表哥的朋友,段先生。”
佟亦想了想,有些瞭然,起身與段景修握手:“你好,我是佟亦,曽予爾的指導教師。”
段景修:“你好,我是……”
曽予爾霍地從病床上蹦下來,拖鞋都沒穿,立刻搶過話:“——表哥的朋友,段景修。”
段景修壓了壓嘴角,似笑非笑望向她:“你之前說過一遍了,小魚兒。你在生病,別忘了穿鞋,再著涼,你表哥會找我麻煩的。”
曽予爾想不通段先生為什麼配合她,總之不會是好事,說不定又要藉此向她威脅。她愣愣的,站在原地,腳底下的冰涼一點都感受不到。
“嘿,小魚兒,回床上去。”段景修輕鬆自在地喚她,笑容越發明朗。
曽予爾瞅眼佟亦,猶豫著退步坐到床沿,就看段景修忽然矮身拾起拖鞋,蹲到她的腿邊,握住她的一隻腳。
“你幹什麼?”曽予爾全身戒備。
段景修對她意味不明笑了笑:“不幹什麼,給你穿鞋。”
曽予爾反射性向後躲,段景修捉著她的腳背不放,還用食指搔了一下她嫩嫩的腳心,直至曽予爾乖覺下來,把拖鞋給她穿上,才罷手。
穿鞋鬧劇過了幾秒,佟亦的眼神明顯不對,曽予爾看出來了,卻無從解釋,開口對段景修下逐客令:“段先生與我們普通人不一樣,平時有很多生意要忙,是吧?”
段景修含笑點點頭:“沒錯,你一說,我想起來,下午四點之前我還有個會要開,司機我帶走了,你們先聊。”
曽予爾總算長舒口氣,沒想到他臨走時含糊地留下一句:“你住院所有的費用之後可以報個數目給我,我會負責,就當是……”
他的“謝謝你,也是補償你”沒有說出口,佟亦便接過話:“是這樣,段先生,我查過曽予爾的記錄,她大一入學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