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景修,是你發簡訊息支使我到十二樓的夜場,還要我準時?!你呢?我在等你的時候,你在哪裡?”
“我……”段景修驟然皺緊了眉頭,毫無疑問,這是個
設計周詳的圈套,戴著藍寶石吊墜的女人就是黑高他們綁架的物件。如果不是他昨晚心情太糟糕推掉了飯局,心血來潮來到夜場的包間裡喝酒,恐怕,曾予爾此時已被帶到了謝寅面前。
他後怕地收緊手臂,用冒出胡茬的下巴蹭她,她哀叫:“唔,好疼,你在想什麼呢?對了,你受傷……”故意忽略掉那個那人的名字,“唔,阿姨……為什麼沒有來看你?”
段景修抬起她的下巴,深深看著:“小魚兒,你相信我嗎?”
“嗯。”曾予爾幾乎不假思索。
“那你一定要記住我的話。我媽說我喜歡你是真的,說這個吊墜是我設計,甚至……總之,這點也千真萬確,但,她所說的祝福我們,是假的。如果以後,她再對你透露什麼,你不要一味地信她,記得要先和我確認,這樣我們之間才不會再有誤會和傷害發生。”
曾予爾雖然聽的雲裡霧裡,不過,隱隱對段怡心不喜歡她的這個事實有所認知,昨晚Kelly的影子又噩夢般的出現在眼前,段景修才剛剛出事,她為什麼能那樣快地趕過來?很顯然,段怡心騙了她,也許Kelly現在就在A市。
摸著他的衣服的紐扣,曾予爾暗暗思忖,為什麼,以前很喜歡裸上身的段景修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保守?
她垂下睫毛,喏喏說:“可是,如果有一天,你因為某件事、某個人對我說謊呢?我是不是就被你們騙得團團轉了?”
☆、養傷
作者有話要說:換上來了。。。先讓他們在甜蜜一會兒。。。就寫長了。。。容我想想細節哈,推進劇情~~~
段景修確定曾予爾已經睡著;輕吻她的留海,睡夢中的人到底只是小女孩,不滿地撥開他的嘴巴,抱著被子負氣轉過身,不會兒平穩清淺的呼吸再次傳來。
臥室陷入一片黑暗,段景修關門前再看了一眼床上的身影;才從房內走出。
侯大帥從後面迎上來,壓低聲音:“段先生;人帶來了。”
段景修不動聲色地點了點頭,由侯大帥引到一樓一間狹窄的雜物房。
燈光從門縫中陡然洩入;被綁在椅子上的黑高應激地閉上眼,痛苦呻吟一聲。
段景修使個眼色,對侯大帥說:“你先出去;我自己來問他。”
侯大帥稱是,掩好門,段景修從雜物中找了一把手電,推開開關,煞白的光直射進黑高沒有適應光亮的眼瞳,引來一陣悽嚎和咒罵。
“啊——段景修,你有什麼陰招損招,儘管拿出來,老子怕你,就他媽在金城街白混七年!”
段景修執著手電,對準黑高的眼睛,把光強調大,緩慢卻陰測地一笑:“繼續罵,再不罵沒機會了。”
黑高左右偏過臉躲,段景修閒適地站在原地調角度,一直把那一束光定在他臉上。
“媽的!關上手電!”
段景修默不作聲,情況一直這樣對峙,直到黑高不覺地哀嚎出聲音來,他低頭看了眼時間,過去十五分鐘。
黑高的雙眼已被強光刺得留下眼淚,被死死綁著的四肢不斷掙動,椅子四角和地板發出刺耳的摩擦聲。
想起方才曾予爾腿上那些觸目驚心的傷,段景修目光倏爾暗沉,緩步走過來,按著椅背,抓住黑高頭髮向後一拽,黑高被迫仰起頭,後頸卡在椅背。段景修用手電向黑高被紅血絲充盈的白眼仁直直對準下去,黑高的整張臉呈現一種極致的猙獰,如同在暗夜中垂死掙扎的鬼魅,不甘而恐懼地嚎叫。
段景修線條繃緊的手臂一曳,手電的金屬外殼打在黑高的眼眶,再一個反手,劇痛接連落在他的嘴角和兩腮,黑高不禁痛呼,頭暈暈沉沉間,又被拽著卡回椅背的端緣。
懸在頭頂上方的男人出手狠戾精準,讓人痛到極點,卻傷不到要害,黑高心中明淨,若是段景修剛才揮過來的方向再偏一個公分,他的眼睛恐怕就廢了。
“還不服,是不是?我的女人你居然都有膽子碰?”段景修的聲音愈發陰沉,轉而充滿嘲諷,“你在金城街混七年?呵,我十二歲在南加州混的時候你還沒出道!你敢綁我的女人,就應該料到會有什麼下場!請問,你的兄弟不是除了那兩個廢物就沒有了吧,到底還會不會有人救你出去?”
“帝國”位於金城街最豪華地段,曾經被預設為黑高的地盤,眾所周知,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