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予爾不用任何助聽裝置居然可以明白他的意思。
曾予爾看了看段景修,淡淡地笑說她其實能讀懂唇語,平時生活問題不大,但如果出現緊急狀況恐怕應付不來。
醫生根據綜合了幾項的檢查結果,加上了解到曾予爾當初一隻耳朵突然失去聽力的原因,初步診斷為機械性耳聾,而且左耳鼓膜有破損,兩隻耳朵內部都有病變,病情算很嚴重的,而且她現在殘餘的聽力範圍很小,如果要提高聽力,必須先佩戴助聽器,接著便要進行鼓膜修補手術和一系列治療措施。
從醫院裡出來,曾予爾已經戴上了助聽器,剛剛才開始戴有些不習慣,一邊捋著耳邊的碎髮,一邊翻著手裡手裡各種單據。
“不舒服?”段景修讓她停下來,幫她調整下助聽器的位置,偏頭看她,“手術的具體時間我來和醫院這邊聯絡,好嗎?”
曾予爾笑了下:“好。”
他放下手,攬著她的腰離開,沒有爭辯和試探,他徵求,她答應,像是相約好的。
夏日的午後,陽光正好,穿過油綠的樹葉之間,在他們的肩膀上落下光影斑駁,似在銘記這片刻的安寧。
“喂,你昨天不是說帶我去見大毛二毛嗎?”
段景修:“彆著急,你早晚都會見到她們的……小魚兒,我知道你回來其實最想見的是另一個人。”
曾予爾舉目看他,沉默不語。
有些事,因為有你,我才擁有豁達和勇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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鄒慧現在住的他們原來的舊房子,曾予爾的身份曝光後,曾耀華也十分驚愕,更讓他預料不到的是曾予爾的逃逸,在他眼中那麼乖順隱忍的女兒怎麼會是“水彈狂人”怎麼會有膽子逃逸?
當鄒慧把曾予爾在林肅年那裡的遭遇告知他後,曾耀華不停悔恨自責,然而,想要再做些什麼都是無用的,親生女兒生死未卜,他也惡名昭著,而那個黎欣一得知曾予爾的事,立馬撇清和曾耀華的關係再次消失的無影無蹤。
一切都是自找的。
他居然為了那個耍他的女人一次次的傷害自己的孩子,還妄想用曾予爾來換來下半輩子的悠閒!這次,曾耀華再承受不住自責和各方的指責,選擇辭職遠走和朋友南下。
段景修傷剛好
不久,再來到的時候,房子已經空了,恰好鄒慧已經和林海徹底鬧崩,從林宅搬出,生活很不安定,他得知,便安排鄒慧繼續留在這裡。
鄒慧最開始怎樣也不肯,段景修帶她來到曾予爾的臥室門前,鄒慧更是傷心欲絕地大哭,無法推開門,說:“爾爾的東西都在裡面,我受不了,受不了……你不是為人父母,你不懂失去孩子的痛苦……都是我造成的……”
段景修卻執意走進去,嗅著漂浮著她味道的空氣,看向門口的鄒慧,雙眼赤紅,堅定說:“她一定還活著,說不定,有一天她回來,第一個就是先找到這裡。”
這句話讓已跌入深谷的鄒慧重新拾起遙遙無期的希望。
後來,段景修讓人把家裡的裝修重新翻新,甚至佈局和裝修色彩也改變了,門窗也都煥然一新。
時不時,他也會回來,在曾予爾的房間睡上一晚,翻看她小時候記作業的筆記本,撫摸相簿中一張張她的笑臉,把玩她貼身的小飾物——髮卡,橡皮筋,小鏡子……點點滴滴的,都烙進他的心裡,即便沒有相見,卻感覺如同離得如此之近。
曾予爾進了門,差點認不出來,惶急地回頭看他:“你把我家變成這樣了!”
段景修面色慎重:“你不喜歡嗎?”
曾予爾剛才是嚇唬他,不知為什麼,她好像越來越喜歡“欺負”他了。
她嘿嘿嘿地笑開了:“喜歡。”
段景修發現自己上當,大方地不跟她計較:“喜歡就好。”
鄒慧聽見門口有聲音,激動難抑,從廚房跑出來,母女相見,曾予爾眼眶噙著淚水,直直撲向了她的懷中。
接下來的時間,段景修一個人在客廳裡坐著看電視,接連線到了大毛和二毛的電話,和他們確認地址後,門依次被敲開。
二毛是自己先來的,而大毛是和肖力一起稍到訪。
幾個女人一見面先是驚喜地大笑,接著臥室裡面就傳來一陣陣也不知道是傷心還是高興的哭聲。
段景修和肖力在外面倒是很淡定,聊的過程中還喝了兩罐啤酒。
鄒慧從房間裡出來,看見他們急忙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