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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織造做親家
回家的路上,羅晉萍不解的問:“父親今日是怎麼了,明知是賠本的買賣,倒認了大宗,難道真的要我們明年喝西北風去了嗎?”
羅遵憲嘆道:“萍兒,你的格局還是和他們蔣家一樣啊。”
“請父親賜教。”
“這商人逐利,也要講究小利和大利。小利者,不過是盯著眼前,大利卻要放眼五年後,十年,甚至百年後。和皇家做生意,看似是民間吃了虧,實則大利在於民者。你仔細想去,會明白為父的一番心意。而且,這樁生意,也不一定虧本。”
羅遵憲當下在羅晉萍耳邊說了一番,羅晉萍恍然大悟,不覺更加敬佩父親了。
可是接下來的話,又讓羅晉萍更敬佩了。
“父親您是說,讓二弟娶佟紈?”
羅遵憲點點頭,想起數月前老羅對自己的密報。
“這佟家是官宦人家,捨得把女兒給我們麼?”
羅遵憲自信的:“倒沒什麼捨得捨不得的,我看著紈兒,與你二弟甚有情意。如此的親家,倒也不壞。”
絲娘
絲鎮附近的雲巖村。這是嫘祖山下的一個小村子。著名的七里絲就出於這裡。
村道上,一個村姑赤著腳,頭頂著三四張蠶匾向村裡走來。雖然沒有什麼華麗的衣裳,可是卻也清麗可人。這時候,一個少年出現在了村道上,他十三四歲年紀,眉宇間卻有說不出的憂鬱。一身青布長衫,一個褡褳,看上去象是一個夥計。
他們相向而行,不多時便撞在了一起。
“這位姐姐請了,”少年人做個揖,斯斯文文的又加上清俊的模樣,讓那村姑止住了腳步,外加臉部一片桃紅。可是村姑的大膽還是讓她爽朗的。
“這位小哥有事嗎?”
“在下是絲鎮錦繡堂總號的夥計劉世慶,這次奉命到雲巖村聯絡繭農,並招募絲娘,只是不知道那雲巖村該往哪裡走?姐姐能指點迷津嗎?”
村姑笑道:“那你可巧了,我就是雲巖村的,我家也是繭農,這不,我正刷完了匾要回村呢,你要不跟我一起走吧?”
“這樣就謝謝姐姐了。”
都是一般年歲的孩子,一邊行路,一邊說話,兩個人就熟識了起來,問起年齡和姓名,那村姑十六歲,比小夥計劉世慶還大上兩歲,她姓許,名叫杏姑。家中姐妹兄弟三人,她排行老大,下面還有一個妹妹和弟弟。
既然比劉世慶大,杏姑不由得多了憐惜的口氣,她看他身材雖然修長,卻不免清瘦,一雙布鞋顯然經過了長途跋涉,都是塵土,心裡未免不忍。
“世慶兄弟,你的阿爸姆媽也真忍心,你這樣小的年紀就放你出來學生意。我家的小阿弟現在還在淘氣呢,真是人比人,氣死人。”
劉世慶低下頭去,眼淚都要迸出來,隨即忍住了:“我阿爸姆媽也是沒辦法,好在東家對我很好,掌櫃的也不打罵,還答應我,三年學徒期滿就外放我當大夥計呢。這麼一來,現在辛苦點也沒啥。”
杏姑見他忍住淚的樣子,只覺得又憐又愛的,只是礙於姑娘家的身份,倒不便多說什麼。因見他方才說要招募絲娘,便起了好奇:“世慶,你說,鎮上的羅老闆要招募絲娘是怎麼回事?”
“哦,是這樣的。羅老闆接了朝廷的生意,要在三個月裡完成近萬匹的綢緞。因人手不夠,在附近鄉里招募熟練的絲娘,織娘,凡年滿十三週歲的女子,只要手藝熟練,皆可報名。那工錢抵得上你們收一回春繭的呢又包吃住。我們號裡十個夥計,這幾天都分頭到各村招募。怎麼著,姐姐也有興趣?”
杏姑一聽工錢抵得上收春繭,心裡就有了幾分樂意,若論家境,家中只是勉強餬口罷了,杏姑的爹許孱頭為人懦弱,可是也認死理,一心想讓自己唯一的兒子讀書做官考功名,所以這幾年都讓兒子在村中私塾就讀,家中一應雜事,便落在了杏姑和妹妹蕊姑,還有杏姑蕊姑的姆媽曹氏的身上。若有機會貼補家用,倒是甚好,這樣一來,家中還能減輕負擔。
於是,杏姑停下了腳步,認真的:“世慶,你老實跟姐姐說,這工錢羅老闆不會賴賬吧?”
劉世慶站下來,清澈的眼睛沒有一絲的雜質:“姐姐這是哪裡話來,要說這仁義,羅老闆可是頭一宗了,你想想,往年收繭子的時候,羅老闆哪一次不是比平價略高收購,可虧了你們繭農不成?只要好好的給他幹活,不耍奸偷懶的,到了年末,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