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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市,並不美(1)
中國有些公司在美國上市時,公司老總激動不已。俞敏洪的反應和別人不太一樣。如果說他在開盤時有激動的那一剎那,但是也就那麼一瞬間的事情,他更多的是感到不輕鬆,所以當媒體記者問他新東方上市後的感覺,他的回答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他說:
上市,並不美。
這也就是為什麼在新東方上市的那天下午,他一個人走到哈得遜河岸邊,面對滔滔的河水坐了兩個多小時,怎麼也想不清楚自己的後半輩子會怎樣度過,想不清楚要把新東方帶向何方。他捫心自問:我還能夠左右我的生命,還能左右新東方的理想嗎?
從一開始我就不想讓新東方上市,我不想讓資本家追著我的屁股走。人家給你錢是預支了你以後十年甚至二十年的生命和時間。世界上哪有免費的午餐,給了你錢不要你幹活的,你得像牛馬一樣幹,我不想我的後半輩子就這樣度過。但新東方不得不上市:新東方內部對於財富增值的需求,新東方外部面臨的強大競爭壓力,新東方自身走向國際化的必然趨勢,使我們不得不讓新東方走上上市的道路。
既然不得不上市,那就上吧。因為是“不得不”,所以即使新東方成功上市,俞敏洪的心情也不會輕鬆。所以,他不認為這個過程很“美”。
這種“不美”的感覺很快也讓新東方其他人感覺到了。首先是“大嘴巴”徐小平最先收到了“閉嘴”的警告。這一警告來自公司其他股東,起因是一個新聞雜誌報道徐小平這樣的言辭:新東方的上市說明了中國教育的失敗。如果放在從前,這句話雖有“不知天高地厚”之嫌,但其影響範圍必然不像現在這麼大,新東方上市了,公司股東的一舉一動人們都在看著呢,徐小平的話很可能給人一種“發了財就狂妄”的不好印象,從而很有可能影響新東方的形象,進而影響股價。
從前說話毫無顧忌的徐小平因此感受到了壓力。如果說,俞敏洪在上市之前感受到的前所未有的壓力來自業績和利潤,那麼徐小平則代表了公司的員工和教師。
這是一個很明顯的訊號:上市意味著每個人在公眾面前的一舉一動都受到監控和廣泛的評點;意味著公司員工做的事必須要說,而說了的必須要做。因此他們從前那種激情澎湃、百無禁忌的表達方式必須終結。游擊隊要變成正規軍,草莽英雄要進軍主流精英。這幫新東方才子們就必須付出一定代價。
俞敏洪本人承受的壓力當然要比這些才子們所承受的更大。因為徐小平、王強、包凡一、錢永強等創業###在新東方上市前後已經陸續淡出管理層和董事會,代替他們的是熟悉國際公司運作的獨立董事。譬如新高管財務總監魏萍是在加拿大工作8年後被俞敏洪請回,一起打造上市的大業。她和高階副總裁周成剛、陳向東都是當下新東方炙手可熱的管理派精英。
其他人可以退出管理層,但是俞敏洪不行,目前他必須待在他的CEO的位置上不動。他是動彈不得的。2004年俞敏洪在一次接受採訪中曾說道,要在三到五年後從CEO的位置上退下來,讓更有能力的後來者接任,而他也能騰出手來去做自己喜歡做的事情,如辦一所真正的人文學校,有空時背起行囊到處走走。但是,他現在可不敢再提這個話題,因為他這個時候“身退”就有可能影響到股市。他不能退,為此他感到很無奈:“沒辦法,責任在先、生命在後……”
上市之後,俞敏洪更加忙碌了。如果說有變化,就是他把原來跟新東方內部人交流的時間,分出一大半跟外部的人進行交流,包括各種各樣的投資者、股東,還有各種各樣的國際會議,他都得參加。還有一點,俞敏洪更加被公眾化了,個人生活空間也受到很大擠壓。
一方面,感覺壓力比較大,上市後實際上是把內部壓力轉化為外部壓力了。以前內部人員拼命在問,新東方做得怎麼樣,新東方怎麼做;現在變成外部投資者在問你做得怎麼樣,怎麼做了。另一方面,感覺“做教育”和上市還是有一點衝突的。作為一家好的上市公司,你就要鐵定做到收入增長多少,利潤增長多少,以及人數要增長多少。但對於一個教育機構來說,它的最大的可持續性發展的保證,是在於它的教學質量,而並不在於它的學生每年增長了多少。由此我就陷入這個矛盾,一方面要保持(公司的)可持續增長,另一方面要保證教學質量同步增長,這都是需要時間的。單是去年一年(2006年),新東方在教師培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