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部分(3 / 4)

大了——狠狠心,她活下來了……往事如煙,後來家裡總算是太平安定了,她守著老人和兒女,快樂祥和地生活著。

姐姐也很不易。貌婉心賢的她是那種讓人看一眼就能記一輩子的漂亮人兒,比金兆楓大三歲,自小兒就和弟弟一起跟爺爺學寫字學畫畫,幫寡婦媽料理家務。頗有藝術天賦的她高中畢業以後就進了紡織廠宣傳科。該戀愛的歲月裡,她挑過軍官挑過醫生也挑過幹部,沒有一個滿意的不說,還把自己的眼睛給挑花了,於是,她索性不再挑了。她採取了守株待兔的戰法。終於,一隻傻兔子徑自猛撞過來——她勝了。她在1985年五一節與同單位的司機結了婚,結束了不合意就單練的固執。因為住房問題,招了個上門女婿。溫順的丈夫對她和她的家人都很好,但卻在結婚一年多以後死於一場重大的交通事故。痛上加痛的是,腹中尚未成形的胎兒也變成了一灘看得見的血水——她失去了丈夫,隨之又失去了做母親的機會。她十分清楚地記得,丈夫特別留戀她的身體,總愛在沒有旁人的時候用盡一切辦法挑逗她。在她的記憶裡,初婚短暫的生活簡直就是美麗的幸福,一想起那難忘的風月銷魂就會由心靈到身體產生強烈的痙攣和顫動——心靈的痛苦和肉體的渴求使她再不能缺少一個人疼她愛她滿足她屬於她的男人——她決定迅速再婚。上天憫人。1987年正月十三,單位的一位同事來家裡找她,說有個北京的小作家想寫一部關於滿族生活和京城民風的作品,希望能和她見見面。她同意了。晚上,兩個人在西單東南角的海馬歌廳見了面,談的問的都不錯。小作家長得挺高挺瘦,挺幽默挺文雅也挺會揣摩人的心理,就是煙抽得太兇,大重九一支接著一支,怪嗆人的。於是乎,就有了隨之而來的多次會面,多次的狂抽和猛嗆。後來,小作家跟姐姐說:“每次分手以後,我都盼著馬上就能再見到你。小時候兒和我最親的人是我媽,現在和我最親的人是你。”姐姐聽完以後就哭了,她隨小作家來到他的宿舍,用自己的身體接納了他。經過幾個回合,使他在愉悅的享受中從青澀變成了男人。還是五一節結的婚,住的還是初婚的那兩間西廂房。於是,姐姐有了一個比自己小兩歲的老公,金兆楓有了一個叫許傳堯的姐夫。姐姐重又找回了往日的溫暖和快樂,發自內心的笑聲又回來了,美麗的日子又開始延續了。

第一章風花雪月 (4)流氓虎黑子

金兆楓在1984年二十歲生日過後畢了業,被分配到機關當上了幹部。雖然年輕,卻工作勤懇,待人熱情,外加超高的身材得體的談吐脫俗的風度,很快取得了全域性上下的好感。當時的機關工作人員均頗有些老爺風範,上班時間內,除了開會看報喝茶抽菸就是侃大山,每年除了某幾個特定的時間段以外,其它時間的工作量很少。金兆楓在1987年參加了國家法制法規草案的編寫工作,加上平時的好表現和領導的好印象,在年底經過層層審批後被提拔成了副處長——本系統在全國範圍內最年輕的縣團級幹部,同時,還享有了與處長共同使用一間辦公室的資格。

當時,全國上下的所有人民大眾幾乎都在考慮著同一件事兒:經商和掙錢。上班的時候,年長的同事們毫無顧忌地當著他這個年輕領導的面大談特談著國家動向和商海沉浮,用公家的電話打聽著盤條和塑膠原料之類的供求生意。其實,他心裡也明鏡兒似的。住在前街的虎黑子在因為傷害罪蹲了幾年監牢獄以後,一頭扎到西單夜市勇敢地練起了服裝生意,四年多的功夫,生意越做越好,連氣質都從衚衕串子混成了窮人乍富一般的二大款爺,胳膊上還挽著一個原來幫她在夜市上賣貨的妞兒,那妞兒的爸爸是南城撂跤的,挺有名,而有名的原因是因為老東西自打會摔跤那天開始就沒斷過使黑手,即使跟朋友也如是。虎黑子自小就特別崇拜北京有名的老炮兒(老炮兒:北京俚語,意為資深流氓。)們,十五六歲開始就敢跟比他大的憤青兒們叫板。這傢伙手挺黑的,性情像藏獒,跟別人打架的時候從來都是不說話就直接招呼,還經常把別人打得跟血葫蘆似的。虎黑子有生幹得最驚天動地的一件事就是十九歲的時候和人在里仁街碴架(碴架:北京俚語,文革期間出現,意為事先約好的打群架。)——他沒叫朋友,一個人對十三個,結果,他用管叉捅了對方四個人,自己也身中七刀,渾身是血,差點兒丟了命不說,五臟六腑還少了一樣。因為遇事六親不認,他在好人堆兒裡和壞人堆兒裡都沒有太美的人緣兒,但這小子還挺孝順爹媽的,從不在老家兒(老家兒:北京俚語,意為長輩。)面前撒野。居委會的大媽曾說他還沒到壞到該活埋的地步。不打架的時候,虎黑子挺仗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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