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說,但大體比你右賢王強……人前一套人後一套的事,本王爺可做不出來……對吧,小火子?”
小太監小火子偷偷望望這個,又偷偷看看那個,哪個都惹不起,乾脆把腰彎成一百八十度。
瞧把孩子嚇得,桃花瑾三樂了,也不難為他,揮揮說:“杵著幹嘛,給爺打水洗漱。”
旁若無人的洗漱完畢,桃花瑾三鬆垮著寢衣,也不穿鞋,斜坐在大椅子上,挑起眉稍,冷笑道:“一大早就這麼大張齊鼓的來找月滿,生怕別人不知道似的,不會只是專程來品我的竹寧茶吧?”
可能是剛才發現的事情有些令人匪夷所思,而某人強勢的態度更是使他們始料不及……坐在另一側的、剛才還叫張的很的三個人,若有所思的望著桃花瑾三。
半天,領頭的左王輕輕放下杯子,開口道:“齊月滿,還記得你曾經答應過我們什麼嗎?”
桃花瑾三閃閃眸子,當即點頭,“當然記得。”
“那你住進宮來是什麼意思?”水淋淋的那位高聲制問。
“正因為沒意思,我才住進宮來呀,”桃花瑾三笑得自在,故意翹起蘭花指捏一塊糕放嘴裡,嗚嗚啦啦的說。
顯然那人修為不夠,見桃花瑾三舉止這般輕狂,絲毫不把他們放在眼裡的樣子,立馬火上頭頂,大力一拍桌子,咣噹把茶杯震落在地摔個粉碎。“別給你一分脂胭就上三分臉,你現在所有的一切,我們怎麼給你的,就能怎麼拿回來。”
桃花瑾三抬下巴指指一地碎片,惰惰道:“我這茶杯可是東窘國才進貢的以釉代彩汶河窯,宮裡總共才四隻……看來同姓兄弟的份上不讓右王多拿……您就賠我五千兩吧。”
右王火苗又旺了幾分,欲拍案而起,被中間的左王一把按住。
顯然左王是三人核心,但也是心眼最多最狡猾的那個。
那人眼神陰鷙,卻面露假笑,“當初可是說好的……你要人,我們要那位子,可如今你按兵不動一頭扎進宮裡,明擺著護他,莫不是要毀諾?”
“怎麼會呢?”桃花瑾三轉動著手裡的所謂以釉代彩汶河窯,心裡尋思著,嘴上也不閒著,“朝思幕想,我不就為齊夜風這一個人兒嘛……進宮,不過為知己知彼罷了。”
“好個知已知彼!既然這樣,我們兄弟也不逼你,但當初商量好的,你用重兵在外圍困他,我們在朝堂內逼他,如今,你把所有計劃全打亂了……琮王爺也是聰明人,沒有土靈珠,齊夜風退位是遲早的事兒,若你還握著兵權、按兵不動,將來成事後……可別怪哥哥們欺負小孩子……沒你的好處。”
這個齊月滿,到底還有多少爛攤子留給自己收拾呀?呃,謀反大罪,就這麼堂而皇之的在人家炕頭上商量,那個齊夜風是瞎子嗎……還真是讓人頭疼呢。
“左王爺客氣,”桃花瑾三忍住心內萬般驚愕,笑嘻嘻的喝著茶,吃著點心,兩條沒穿鞋子的腿還晃來晃去的打著鞦韆,那話,說出來也是綿裡帶針,力道十足……
“這些,月滿心裡清楚的緊……請幾位哥哥放心,早晚發生的事兒,月滿絕不會讓它晚發生一天,但若時機沒成熟,也不會讓它早發生一天……不過,有幾句話月滿要奉勸哥哥們,這畢竟是皇宮,齊夜風也畢竟還是皇帝,你們再這麼明目張膽……小心兔子急了還會咬人的!”
“什麼意思?”脾氣爆燥的右王又開始拍桌子,“齊月滿,若不是看在當初先帝曾立你為儲君……你手裡又有幾個兵崽子的份上,就你一個毛頭小子,你以為能輪到你坐在這裡說話嗎?”
這話說的!
□裸的把我不放在眼裡嘛……那我就讓你們把我放在心裡得了。
桃花瑾三笑意濃濃,懶懶放下茶杯,腿也不晃悠了,一雙皓眸冷電般射過去,“哦,這話,右王爺好象說的不大中聽吧,月滿可是年紀小……您這麼一嚇唬,小心月滿一個沒主意改投了齊夜風,到那時,鹿死誰手,可說不定喲……”
他再笑著加一句,“您這麼著急,莫不是土靈珠在你手裡?”
這話可敏感,所有人都看向右王。
右王面紅而赤,急赤白臉的申辯,“本、本王哪裡會有,如果真在本王手裡……本王,豈、豈不是早作了皇帝,哪還會坐在這裡與大家一起謀事。”
哦,原來他也想做皇帝呀……聽了這話,大家都沒有什麼表情,但心裡怎麼想的,只有鬼知道。
“呵,人心隔肚皮,這事,可真不好說。”桃花瑾三笑得那叫個悠悠哉哉。
右王也傻,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