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是的,他仍能認出這隻銀盃,就是當時置有“龜花”劇毒的杯子,也是這隻杯子,盛滿了酒灌人他的肚裡,險些使他遺恨終生!那幾根頭髮,寒山重推想,可能也是他自己的,寒山重仍然記得,有一次,秦潔幾近瘋狂的擁著自己,雙手用力搓揉抓扯,這顆象牙紐扣,一定就是那時被她扯落的,想不到,她竟將這些微不足道的細小物件都保留了起來。
兩張小箋,都是寒山重的筆跡,一張是他隨意塗寫的一闕“念奴嬌”,另一張,則是他在秦潔十九歲生辰時,遣人送上壽禮順帶的祝詞,而在寒山重放蕩的某些日子裡,在他認為與秦潔逢場做戲的一些時光裡,也只有這兩張小箋算是他正式留筆的信函。
這時,寒山重的腦子裡實在混亂到了極點,心頭不停的波濤洶湧,他想推理出一個頭緒,但卻結成一個解不開的結,實在可怕,這愛,果真是如此強烈,又如此深邃得無以自拔麼?老實說,在寒山重橫行武林的日子裡,曾與不少美麗的女孩子有過交往,但是,因為寒山重生性狂放,而且眼高於頂,更為了追尋到他心靈深處的一個用理想堆砌的影子,所以他與以前的任何一個少女為伴,都採取一種若即若離,不溫不火的態度,或者有過纏綿,但在寒山重來說,這僅是一種男女之間的例行過程而已,在這些少女之中,寒山重也有過喜歡的,可是,也只是喜歡而已,並未到達令他自己熱烈愛悅的深度,更沒有一個符合他最原始的理想與追求,秦潔是寒山重比較喜悅的一個,但是,寒山重心裡明白,她也並沒有使自己“愛”,而愛與喜歡,是截然不同的兩回事,以前,寒山重以為秦潔和他分手後,最多隻會難受一個時期而已,料不到她卻怨恨得想要自己的命,在那怨恨中,卻又包含了如許炙熱的情意!
沉重的轉過身來,他將那個小盒子塞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