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清冷飽含著濃濃不悅的聲音傳來過來,軒轅長歌一驚,一把扯過被子將倆人的身體包裹起來,這才看向不知何時已經來到床榻前一臉陰沉的耶律青。
頭痛的揉了揉眉心,軒轅長歌有些無語道:“國師啊,這畢竟是我的寢宮,你進來的時候能不能先問一句。”
“去批奏摺。”不理會軒轅長歌的抱怨,耶律青冷著一張臉吩咐,見軒轅長歌不動,一個刀眼便射了過來,看他就要過來抓人的樣子,軒轅長歌嘆息一聲。
誰告訴她,國師雖說有先皇御賜的打王鞭,負責監督帝王的一言一行,可……可為什麼現在連[房][事]他居然也要來干預了。
宮初月一雙桃花眼閃爍著濃濃的不悅,一手攬住軒轅長歌的腰,一臉挑釁的看著耶律青,妖媚的嗓音在軒轅長歌耳旁響起,如同一曲醉人的老歌,“長歌~我們繼續,別管他。”
“咳咳……”對上宮初月那魅惑的小模樣,再加上旁邊還有一個緊緊盯著她散發著冷意的耶律青,軒轅長歌只覺得尷尬,乾咳一聲道:“你,你先睡。”說著,軒轅長歌掀開被子便要下床來。
“長歌~我想要……”宮初月毫不避諱耶律青的在場,反而比以前更加的過度,雙手緊緊的環抱住軒轅長歌的腰,頭湊近軒轅長歌耳畔,在耶律青怒氣磅礴的注視下,忽然咬住那晶瑩的耳垂。
”轟隆隆——“
軒轅長歌整個人如遭電擊,在看見耶律青那無風自動的衣袍時,心中立即警鈴大作,起身,毫不猶豫的拿過衣服草草穿上,討好的笑了笑,“批奏摺,我馬上批。”
看著軒轅長歌就要走出去,宮初月一改之前的嫵媚風騷,變得很有些楚楚可憐起來起來,就連聲音都虛弱得很縹緲,像是風一吹就會吹走一樣,“長歌,你不要我了麼?”
把宮初月的樣子看在眼裡,耶律青冷哼一聲,身影一閃便來到軒轅長歌跟前,一把拽住她的衣領,頗為粗暴的將她整個人提了出去。
身後,宮初月緊緊的盯著耶律青的背影,嘴角扯出一個旖旎的弧度,他,也喜歡上長歌了麼?
“砰”的一聲,耶律青將軒轅長歌丟到桌案前,幸好上面墊著厚厚的坐墊,才沒有弄疼她。耶律青居高臨下的看著軒轅長歌,一字一句的宣佈著自己的決定,“為了能讓你專心處理國事,在我允許之前,你不得寵幸任!何!人!”
對上那威脅堅決的眼睛,軒轅長歌不禁有些無語,她記得,當初還是他叫自己去看後宮貴君的吧,說是為了兩國邦交,怎麼,這才過了多久,他就成這樣了。
而她,堂堂女皇,連寵幸個貴君都得他同意了。
此時,軒轅長歌終於有些理解前主人了,被這樣一個國師連房事都管的死死地,的確是會崩潰吧。
而軒轅長歌不知道的是,以前的國師,是連後宮都很少踏足的。
見軒轅長歌沒有反駁,耶律青冷冷的哼了一聲,走到一旁坐下,認真的看起書來,只把自己這一系列反常的舉動歸咎於“督促皇上勤政愛民,不沉溺於男色。”
無奈的搖了搖頭,軒轅長歌便老老實實的看起了奏摺,她本就不是沉溺於**之人,如今這樣也好,免得尷尬,更何況,明日一早她便要出發去鬼谷了。
耶律青抬著手中的心,一雙冰薄的眸子瞟向軒轅長歌,見她一張絕美的臉在燭火下閃著耀眼的光芒,滿臉認真的樣子,竟是他從未在從前那個人身上所看到的。
收回視線,耶律青微微勾了勾嘴角,其實,這個人,認真起來,也不是那麼的無藥可救。
只是……
想到她為了自己要去那個最兇險的地方,耶律青還是有些擔憂,擔憂的同時,心裡又充斥著一股別樣的,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從小,他便是被父母拋棄的孤兒,幸得師傅收留,師傅雖然傳授他學識武功,但也只是把他當成繼承人在培養,所以,從小到大,他從來不知道,被人愛護,被人關心,被人牽掛,被人抱在懷裡,到底是什麼感覺,直到遇到她,他才知道,原來,這些感覺竟是如此的好,讓人慾罷不能。
拿起,便再也放不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