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就站在不同時空的同一片土地,或許,一臺手便能觸碰到,也或許,隔著萬水千山,遙遙相望,可是不管怎麼樣,那個男人,已經徹徹底底的消失在自己的世界裡了。
她回不去,他也過不來!
看著軒轅長歌那個悲慼的模樣,司庭軒怔了一下,有些不可思議,那個男人,居然也會死!而且還是在他先死!
司庭軒悲傷的發現,在知道完顏御死掉的訊息之後,他心中,惋惜的同時,居然還出現了一絲絲的竊喜。
司庭軒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他雖然不是什麼絕對的好人,但是,也算得上是一個很有義氣的人,尤其是對朋友,可是,現在這種喜悅是怎麼回事?
僅僅是病了一遭,怎麼他就成樣子了?
看著司庭軒一臉吃了大便的深情,軒轅長歌眉頭皺了一下,一臉嫌棄的看著他,“你便秘麼?弄出這種表情來做什麼?”
沒有計較軒轅長歌那粗俗的話,司庭軒道:“他怎麼死的!”
“啊!”司庭軒尖叫了一聲,一手捂住頭,一臉控訴的看著軒轅長歌,“你打我做什麼?”
“哼!”軒轅長歌冷哼了一聲,從凳子上站了起來,狠狠的剜了一眼司庭軒,“你才死了呢!烏鴉嘴!”
捂著被打痛的頭,司庭軒一臉茫然的坐在原地,什麼意思?不是說去了另外一個世界麼?難道……不是死了麼?
想了想,司庭軒很是自然的將軒轅長歌那舉動歸咎於太過傷心,以至於神志不清了。
不過……
司庭軒身子往後一靠,眉頭微微蹙著,好兄弟死了,好兄弟的女人卻獨自一人活在世上,可憐兮兮的,真是太可憐了,這麼說來,自己這個好兄弟的兄弟,自然得當起為好兄弟照顧妻子的責任吧!
“嗯!嗯!嗯!”司庭軒連續點了點頭,對,他這絕對不是那什麼不道德的奪人之妻,他這是很仗義的,為好兄弟照顧妻子,而要好好的照顧一個女人,唯一的一個辦法就是,娶了她!
對,就這樣,司庭軒,滿意的點了點頭,為自己那無與倫比的智慧!
軒轅長歌剛剛回到屋子,門被人一把推開了來。
司庭軒一手搖著扇子,臉上的笑容顯得很是浮誇,長如柳枝黑如水墨的長髮梳得一絲不苟,額前戴著紋樣複雜的金質花鈿在燭火的閃耀下閃閃發光,散發著無盡的貴氣與財氣……只要一眼,就足以閃瞎人的狗眼!
他款步走近軒轅長歌,就那麼懶懶地往邊上一站,被輕風吹起的衣襬上明晃晃地閃爍著金色的花紋,撲面而來一股金子的味道……明明是一身的銅臭,換作是一般的人穿上這身衣服,只會覺得俗不可耐,可偏偏套在了他的衣架子上,卻有種說不出的灑脫與高貴。
只是……
軒轅長歌眉頭皺的更深,他記得,這個男人早上不是才換了一身衣服,一天不到,怎麼又換了!而這身,比早上那身還要金貴華麗的多。
“我說司庭軒,這裡除了你師傅,就只有我們倆個人,你有必要把自己打扮的像一個小倌一樣麼?”
聞言,司庭軒臉上的笑意一僵,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軒轅長歌,“小,小倌?”
這個該死的女人到底是什麼眼神,竟然說他這是小倌,她瞎了是不是?
司庭軒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提醒自己淡定,然後又來到軒轅長歌面前,臉上掛起一個十分浮誇的悲傷,猛地跪在軒轅長歌面前,一把拉起軒轅長歌的手,便哭的梨花帶雨起來,只是,臉上不見任何的眼淚,那哭聲大的好像死了爹媽一般。
“長歌啊,塵死了,獨獨留你一個人在世上孤苦無依受盡欺凌,我看著,真是好生難過啊,你放心,只要有我在,我不會讓你受一點苦的。”說著,司庭軒哭聲戛然而止,猛地抬起頭,一臉認真的看著軒轅長歌,“你放心,從今天起,你就是我司庭軒的女人了,只要我有在一天,誰敢欺負你,我便將他虐成人棍!”
軒轅長歌一臉的石化,僵硬的抽出被司庭軒握在手裡的手,一臉同情的看著他,“司庭軒,你沒告訴我,那藥會傷了你的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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