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塊朦朧的薄紗,隱約可見一道欣長的身子,那人慵懶的握在軟塌上,一腳隨意的搭在前面的桌子上,看不清他的容貌,只看得見一個大概的輪廓,卻叫萬千人為之瘋狂。
而軒轅長歌卻覺得,他雖然的隨性的坐姿,可這一舉一動,卻透著一股難以言說的霸氣,猶如君臨天下的君王,也如同那俯瞰眾生的主宰。
“咚——”
一聲銅鑼聲響起,臺上的女人便道:“今天的第一道題,是對對子,以我們樓主滿意為勝。下面,請聽題。”
“醉臥紅塵情難斷,思前念後。”照著紙張讀完上半句,女人一雙眼睛便在人群中掃射了起來,“誰來對?”
“我來!”一個女人高高的揚起手,得意的瞥了一眼四周的人,“踏破情川無覓處,古往今來。”
“好!”女人話音剛落,人群中便傳出一陣喝彩聲,臺上的主持看了簾子後面的自家樓主一眼,見樓主毫無反應,依舊懶散的坐著,惺惺的吞了吞口水,繼續道:“下面誰來?”
“樂見古風文常新, 談古論今。”一個書生模樣的女子一臉羞澀的看著簾子後面的人,有些內斂的吐出一句,然而,簾子後面那人自始自終都未曾看過她一眼。
見自己的文采沒有博得美人歡心,女人狼狽的垂下頭,整個人有些頹廢。
“誰還要來?”主持雙眸緊張的人在人群中掃了一眼,一雙眼睛有意無意的看向簾子後的人,仔細看,會發現,此時的主持,那雙眼睛充滿了一種叫做害怕的東西。
軒轅長歌眉頭輕皺了一下,方才倆人對的對子已經是極好的了,為什麼,那樓主卻依舊面無表情,毫無表示,也未免太過清高了吧。
咬咬牙,軒轅長歌決定,她不想要對對子了,不就是一把琴麼?只要得到就好,何必一定要如此拼搏麼?
只是,她這麼想,別人可不會如她的意,就在軒轅長歌打注意的時候,主持一隻手直直的伸向她,“這位小姐來。”
軒轅長歌一張臉瞬間便僵硬了下來,雙眸環視了一圈,見一雙雙的眼睛停留在自己身上,充滿了個色各異的表情,羨慕的,不屑的,等著看好戲的。
無奈的嘆息一聲,軒轅長歌低笑道:“酒入愁鄉睡意濃,夢盼今生。”
軒轅長歌話音剛落,簾子後面的人忽然揚了一下手。
見此,臺上的主持忽然重重的鬆了一口氣,這才繼續出題。
“紅塵聚散偕誰老。”
“白髮稀疏伴酒吟。”
聽著軒轅長歌的回答,主持不經意的瞥了眼簾子之外的人,見他沒有阻止在,和才鬆了一口氣,繼續自己的問題。
“霏霧迷花,孤單度日偕誰老。”
軒轅長歌微微一笑,挑了挑眉:“清風醉月,獨自操弦對酒吟。”
此時,主持臉上已經呈現出了驚詫,這位姑娘對的句子,居然和樓主寫到本子上的一模一樣,沒有一絲的偏差,若是下面兩句在對了,第一局,便是這位姑娘勝了。
“已然淡去清風老。”主持緊緊的握著手中的本子,一臉期待的盯著軒轅長歌。
對她那緊張的表情有些不理解,軒轅長歌眉頭輕皺了一下,卻還是答道:“豈敢突來碧浪高。”
聞言,主持重重的鬆了一口氣,彷彿經歷了異常劫難重的新生一般,“第一題的優勝者是這位姑娘,現在,我們繼續第二題。”
軒轅長歌雲裡霧裡的站在原地,怎麼就贏了呢,也贏得太簡單了吧?
想著,軒轅長歌便抬頭看向簾子後的人,雖然朦朧,軒轅長歌卻敏感的察覺到,那一雙眼睛,正死死地注視著自己。
皺了皺眉,軒轅長歌把目光挪開,心裡不停的搗鼓,難道,他知道自己要坑蒙他的琴?
正當軒轅長歌疑惑的時候,第二題已經開始了,題目是,以桃花為題作詩一首。
“我來,我來,這個容易。”
主持的話音剛落,一個女人便高聲吼了起來,極其猥瑣的朝著簾子後面的人拋了一個眉眼,這才道:“批竹初攢耳,桃花未上身。他時須攪陣,牽去借將軍。”
“下一位!”女人說完之後,主持直接叫下一位,現在,她知道了,只要有人作出來的詩句跟本子上的一樣,便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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