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六公主的人情已經還清了,以後,殺還是留,全憑他的心情。
“是!”
眾人洪亮的聲音響徹雲霄,他們一直都知道,他們的閣主,從來都不是什麼遵循規矩的人,他亦正亦邪,做什麼,全憑他那多變的心情。
馬車裡,韓韻千坐在馬車上,手中捧著一本厚厚的醫書,卻是一個字也看不進去分毫,從今晚後,就真的永遠見不到她了麼?
“殿下,喝點水吧。”車簾突然被拉開了來,露出一張極盡討好的臉來。
韓韻千淡淡的掃了一眼已經走進來的水若言,眉頭微不可見的皺了一下,“還請水小姐自重,沒有本皇子的命令誰許你進來的?”
韓韻千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就連臉上隨時維繫的那抹淡笑也不存在,說不上開心也沒有冷淡,整個人淡漠的彷彿一汪死水,驚不起任何的波瀾。
水若言看著這張近在咫尺的面容,這張彷彿不食人間煙火,淡出塵世的人,已經讓她想了很久了,只可惜,被那軒轅長歌捷足先登了!那樣的草包,憑什麼擁有韓韻千這樣的美人,這般美人,天生就是屬於她水若言的,所幸的是,那個女人沒有得到過他,否則,她也不至於求著母親去求皇上,答應把他給她。
“殿下說哪的話,回去之後,我們就能成親了。”水若言臉上掛著一抹自以為風流倜儻的笑,端著手中的水便擠了過去。
韓韻千眉頭一皺,不動聲色的挪開自己的身子,冷冷的道:“水小姐怕是誤會了,本皇子已為皇上夫君。”
韓韻千疏離的態度多少讓水若言心中有些不快,一直以來,她要什麼沒有,誰敢拒絕,不就是一個不受寵的皇子,幸而得她垂憐,他不求著自己哄著自己就算了,居然還敢給她臉色看,他真把自己當成皇子了。
“殿下莫不是忘了,你已經不被那女人休了。”
“皇上還沒給休書。”不理會耳邊有些猙獰的話語,韓韻千淡淡的陳述了一句,臉上依舊是一副古井不波的樣子,沒有任何的情緒起伏。
韓韻千的態度徹底讓水若言的不耐煩起來,她自問,對他的態度已經夠謙和了,府裡那些,誰不是她還沒說什麼便迎上來的,他到好,還給她擺起了普。
水若言仰頭,將口中的水一飲而盡,轉而一臉諷刺的看向韓韻千,“實話告訴你吧,皇上已經答應把你嫁給我,所以,皇子……我們是不是能圓房了?”
水若言臉上換上一副猥瑣的笑,一隻手順著韓韻千的衣領便伸了過來。
察覺到水若言的意圖,韓韻千猛地站了起來,深邃的眸子裡閃著令人心驚的冷光,“還請水小姐自重!”
看著韓韻千那隱隱泛著怒氣的模樣,水若言突然覺得一陣過癮,想不到,這皇子生起氣來,竟是這麼的誘人,當是看著,她便要忍不住了。
“好了,別裝了,你身處後宮,漫漫長夜,難道就不寂寞麼?”
韓韻千黑眸陡然劃過一抹冷色,轉瞬間便消失的無影無蹤,只剩下一如既往的淡然:“如果你不想死就儘管試試吧,水小姐難道沒有聽過一句話,藥能醫人,亦能害人!”
“你!”水若言一愣,這皇子的醫術她定是聽過的,不過,她今天就不信了,憑她還治不下一個男子,她可不是那個無能的軒轅長歌。
“我倒想試試了。”水若言說了一句,猛地朝著韓韻千撲了過去,同一時間,外面響起一陣馬兒的嘶鳴,馬車也劇烈的搖晃了一下,馬車傳來巨大的震動,叫韓韻千身子一個重心不穩倒在了一側,衣袍不小心被馬車上的掛鉤劃開一個口子,露出裡面嫣紅的緋色痕跡。
說若言穩住身子,當目光觸及到韓韻千身上的痕跡時,整張臉都扭曲了起來,抬手,“啪”的一個耳光打在了韓韻千臉上,“你這個蕩夫,看老孃今天怎麼收拾你。”
突來的怒火叫水若言一陣陣的怒急攻心,怎麼能這樣,不是說那個無能的女人沒有碰過他麼?那他這一身的痕跡是怎麼回事?難道,他揹著那帝王和別的女人鬼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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