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青緊緊的捏著手中的畫的一角,冰薄的眸子掃了一圈跪在地上的眾人,“滾下去!”
“是。”宮人們如同得到大赦一般的戰戰兢兢的走了出去,軒轅長歌回來的時候,看到的便是彷彿遭受了什麼巨大驚嚇的宮人如履薄冰的模樣,眉頭輕皺了一下軒轅長歌抬腳慢慢的走了進去。
耶律青低頭看著手中的畫像,看得出,這是一副極其用心的畫像,一筆一捺,每一處都描繪的淋漓盡致,有著一種著雅緻絕俗的韻味,帶著筆墨難以描述的精緻,帶著讓人越來越屏息的震撼驚豔,足以見得作畫之人對畫中之人也就是自己的瞭解,只是……
該死的軒轅長歌,他竟然敢這樣侮辱他!給宮初月畫的就是一副好好的睡美人圖,為什麼給他畫出來的,居然……
耶律青冰薄的眸子嫌棄的看了一眼上面羅衫半解的自己,怒氣又隱隱上升了幾分,那個該死的女人趁他睡著的時候可是對他做了什麼?
似是想到什麼,耶律青眉頭一皺,伸手,輕輕的撫摸了一下自己的唇瓣,整個人如遭雷擊!
唇瓣上明顯紅腫了一點,有一個地方還破皮了,難道……
“來人,去把我的打王鞭拿來。”他今天不好好教訓她就不是耶律青,她居然敢這麼侮辱他。
軒轅長歌剛剛一進門,聽到的便是這麼一聲怒火十足的吼聲,一句打王鞭讓她眉心突兀的一跳,連忙走了進來,雙眼淡淡的掃了一眼寢殿中的一片狼藉,眉頭輕皺了一下:“你這是做什麼?”
“呵呵……你還敢問?”耶律青陰陽怪氣的冷笑了一聲,目光含著一抹陰鬱的瞪向軒轅長歌。
他面色微冷,眉宇間英氣逼人,林林灑灑的陽光從窗戶裡灑了進來照在他的身上,有種俊朗的味道,那雙眼雖然含著一種可以稱之為咬牙切齒的笑,帶著種揮之不去的陰寒。
看著他瞪向自己那恨不得將自己扒皮拆股的眼神,軒轅長歌眉頭不解的皺了一下,莫不是,酒還沒醒?
這酒後遺症有這麼大麼?
“唰!”
軒轅長歌還沉浸在自己思緒中的時候,耶律青一把抽出長劍,直刺軒轅長歌眉心!
“叮!”察覺到他的動作,軒轅長歌身子一邁,出手如電,還不及耶律青手中的長劍逼近自己跟前的時候,就將他的劍身以暗器從手中打落,與此同時,素手翻轉,一把將耶律青手中的劍奪了過來。
“耶律青你瘋了是不是?”軒轅長歌琉璃色的眸子盯著耶律青,泛著一種濃濃的不解。看得耶律青一陣語噎,明明做錯事的人就是她,她居然還弄出這麼一副無辜的表情來。
“你!這是你畫的?”
耶律青將手中的畫遞到軒轅長歌跟前,冰薄怒氣騰騰的臉上泛著一抹紅暈,看向軒轅長歌的眼神有寫躲閃。
軒轅長歌接過手中的畫看了一眼,挑眉疑惑的看了眼耶律青,“不滿意麼?”
聞言,耶律青一口氣深深的憋在了胸口,“軒轅長歌,你!你竟然……我這裡是不是也是你弄的?”耶律青話鋒一轉,突然指著自己唇瓣上開了一個口子,一臉憤怒的盯著軒轅長歌。
軒轅長歌瞟了一眼他的唇瓣,眉頭輕皺了一下,他是磕在自己唇上磕成這樣了,算起來,也算是自己吧,想著,軒轅長歌便點了點頭,接著,就見耶律青神色一變,朝著外面高吼了一聲,“打王鞭拿來沒有?!”
看著耶律青那憤怒的樣子,軒轅長歌饒是淡定沉靜,也不免被耶律青出離的不合情理的舉動給刺激的一時反應不過來。
“你,你這是怎麼了?”
“哼!”耶律青從鼻子裡發出一聲冷哼,唇瓣緊抿,一語不發,瞪了軒轅長歌三秒後,再度冷冷的哼了一聲把頭轉了過去,該死的女人,想要他就直說,為什麼非得在他睡著的時候這樣,他……他……被她那什麼的感覺都沒有。
只是想想就很虧!
看著他那彆扭臉色微紅的模樣,歷經了千難萬難,軒轅長歌終於想明白了一件事,這人,不會以為她對他做了什麼事吧?
軒轅長歌無語的撫了撫額,“國師,昨夜裡,你喝醉了,還……”
“哼!”不等軒轅長歌說完,耶律青鼻子裡立即發出一聲冷佞的冷哼,一雙冰薄的眸子直直的看向軒轅長歌,彷彿一柄利劍,冰冰冷冷的吐出一句:“所以,你就要了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