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沒有長開。
有幾個男人不由嚥了下口水,毫不意外地收到了自己媳婦遞過來的白眼,怎麼說芳娘也是堂姐妹,這幾個男人忙定一定心,最愛說話的秦五嫂笑了:“這一瞧自然是芳娘妹子你出色。”
芳娘瞧著王氏:“大伯母,你一口一個我們壞了喜鵲的名聲,我倒想問問,究竟是誰壞了喜鵲的名聲?”王氏幾乎招架不住,還要強詞奪理,外面傳來聲音:“芳娘,你家做了錯事,現在還這樣逼迫,難道以為天下沒公理了?”
王氏頓時鬆了口氣,人群分開一條道,秦四叔走了進來,先對王氏說一句:“大嫂,你放心,這族裡我說話還能算數,定不會讓你家喜鵲白白吃這個虧的。”王氏見了秦四叔,如同見到主心骨,那眼淚流的更厲害,聲音也哽咽了,若不是當著眾人,只怕她會撲到秦四叔懷裡。
秦四叔見她這樣,安撫地拍一拍她的肩:“我媳婦已經在那邊窩伴著喜鵲,你不要掛心。”說完秦四叔才轉向芳娘:“芳娘,你男人做的事太過分了,族兄調戲族妹,這是不顧人倫的大事。”
芳娘一見秦四叔來,就抱著膀子當在看戲,秦四叔的厲聲哪裡能嚇到她,只是伸開一支手到秦四叔跟前:“證據呢,口口聲聲說我家男人調戲了喜鵲,你倒拿出證據來啊,沒有人證,物證也成。不然都似這樣,那我明兒是不是也去溝裡摔一跤,把衣衫打溼,裙子撕破,然後哭哭啼啼地說誰誰調戲了我,再求四叔你做主,到那時四叔你也可以這樣義正詞嚴嗎?”
秦四叔尋了許久的機會,就是要找這個空子,來的遲也是有原因的,聽到芳娘這話就冷笑道:“你要證據,好,八侄兒,你出來說說看。”芳娘眉一挑,從人群裡擠出一個畏畏縮縮的男人來,年紀十五六歲,爹孃兩三年前都沒了,秦四叔說照顧他,但只收走了他的十畝田地一頭牛,讓他到自家住著,跟待個下人似的。
在秦四叔家住了那麼幾年,秦小八早就惟秦四叔馬首是瞻,真的秦四叔說東他不敢往西,此時被秦四叔一叫他就站出來,瞧一眼秦四叔,秦四叔對他點一點頭:“小八,你就說下今兒午飯後你在田裡瞧見的。”
秦小八哦了一聲就說:“今兒中午我吃過了午飯,去田裡瞧瞧有沒有蟲子,剛走到溪邊就瞧見喜鵲妹妹和一個男人在拉扯,我看肯定是喜鵲妹妹被調戲,就想上前幫忙,誰知道沒跑到那就看見喜鵲妹妹突然跳下水,還喊道‘你當天下都沒有王法了嗎?’那人還想去拉喜鵲,我見了就急忙發一聲喊,那人見了才跑掉的。”
秦四叔滿意地點頭:“聽見了吧,這可就是人證。”人證嗎?芳娘也不急,倒是褚守成又要說話,被芳娘一把攔住就對秦小八道:“都是你親眼所見?”
芳孃的名聲不好,秦小八自然也不會和她多親熱,見了芳娘基本都是繞道走的,聽芳娘這樣問連連點頭,秦四叔已經開口:“小八是最老實的,哪會說謊。”芳娘才不瞧秦四叔,瞧著秦小八繼續問:“那你再說一遍。”
再說一遍,這好像和四叔說的不一樣,秦小八瞧一眼秦四叔,秦四叔不由皺眉,芳娘怎麼越來越難纏了,但為了那上千銀子,怎麼也不能退,對秦小八點一點頭示意他再說一遍。
秦小八眼一閉就道:“今兒中午我吃過了午飯,出門去田裡,剛走到溪邊就瞧見有人在那拉拉扯扯,還以為是誰在那偷情,走近了才發現是喜鵲妹妹。我本來……”
芳娘已經喊了聲停,笑著問道:“你開始以為他們是在那偷情是不是?”秦小八嗯了一聲,芳娘又問:“那你除了認出了喜鵲和我男人之外,還看見喜鵲跳進水裡之外,別的有沒有看見什麼?”
秦小八想了一想,好像四叔沒交代,又搖搖頭。芳娘又問:“真的沒有?”秦四叔已經咳嗽一聲:“芳娘,你問這些做什麼,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
芳娘已經瞧著秦四叔:“四叔你說的對,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方才小八說了兩次,我又問過,他都沒有說守成手上有沒有拿著包袱,更沒有說守成有沒有在地上撿起包袱,只說他聽見人喊,害怕暴露就匆匆跑了。可是守成今兒是去鎮上進些貨物的,包袱裡除了銀錢,還有些旁人要帶去賣的針線,雖沒有從鎮上回來的包袱大,也不是一個小包裹,小八的眼力不錯,難道就沒看見守成手裡拿著的東西嗎?”
秦四叔啊了一聲,忘了交代這點了,瞪了秦小八一眼,秦小八忙道:“我方才忘記說了,是拿了個包袱。”芳娘笑了:“那包袱是一直拿著的?”秦小八連連點頭,芳娘瞧著秦四叔,面上的笑裡含有快意:“方才小八也說了,那是